江言,你不要老是動不動對我摸頭,

你不知道一個男生是不能隨便摸女生頭的嘛?

除非這個女生在你心裡不一樣。

——來源時笙的日記

週日一大早,時笙就早早起了床,穿好了校服,準備出門。

時媽在門口叫住時笙:“笙笙,你這給你補習的同學那麼好,記得要好好答謝人家呀。”

在門口換鞋的時笙,聽到時媽說的,回應著:“會的,媽媽。”

一路上,時笙的整顆心都是跳躍輕鬆的,嘴上還時不時的哼著歌曲。

抵達約定地點的時候,江言還沒在,時笙想著就直接去奶茶店裡面等江言,期間怕他早上不吃早飯,順道在肯德基裡面買了早飯套餐外加兩杯奶茶。

安靜地坐在奶茶店靠牆的一個角落裡,等著江言。

門從外面被開啟,秋季略帶涼感的冷意襲來,時笙抬眸,看見少年身穿白色連帽衛衣和黑色休閒長褲進來,身形修長,眉眼青雋,茶黑色的眸子看向時笙這邊。

徒步走來。

時笙發現每次出去,江言大部分都是穿著白色的上衣,不過一想,他穿白色是真的,冷白的膚色最為百搭。

江言拉開椅子,在時笙對面坐下,隨後把背在肩上的黑色書包取下來,放在腳邊,開口:“等了很久了嗎?”

少年說出口的話,還存留一點從外面帶進來的涼意。

“沒多久,”說著時笙把面前的早飯推到江言面前說:“我給你買了早飯。”

江言抬眸,看了眼時笙的臉:“謝了。”

時笙笑笑。

看著對面吃早飯都那麼舉止有力的江言,時笙不禁感慨:

這人啊,真的是臉蛋長得,幹什麼都是,賞心悅目的。

嘖嘖嘖,怎麼今天就那麼乖的穿了校服校褲呢!

察覺到時笙的一直盯著他看的目光,江言頓了頓,眯著眼問:“我臉上怎麼了?”

時笙看的太投入,都給忘記這正大光明的看,人家離自己又不是很遠,當然會有所察覺啊,犯花痴也不是這樣的吧。

“沒,沒什麼。”

江言挑眉說:“那你一直盯著我看。”

“……”時笙破罐子破摔:“看你長得好。”

江言笑了,唇角微微勾起,嘴角的小梨渦也因為他這個動作而溢了出來,接著時笙就聽見江言很不要臉的話:“這理由是真的,那你繼續看吧,不用收費。”

時笙:“……”

雖然覺得江言說的這話確實不要臉,可是她喜歡的少年本就如此張揚無畏。

時笙沒有反駁他說的話,只是她自己不動聲色地低下了頭,拿出作業開始做題,嘴角卻始終噙著笑。

等江言吃完時笙買的早飯,兩人便一塊開始做作業,看見時笙做完一張練習題,江言便會拿過來給她檢查,並督促著時笙以往給她的精選練習冊考點上的複習和鞏固。

奶茶店裡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可絲毫影響不到時笙和江言,兩人就像是在一個空間內,裡面沒有任何人,就只有他們倆人,不受外界的影響。

每一位走進來得顧客,都會注意到角落的這兩個學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江言已經從時笙的對面坐到了她的身側,兩人頭捱得有點近,講著題目,可是他們自己卻一點也沒有發現。

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一位進來奶茶店的陌生顧客,手上持著照相機,輕輕拍下了這安靜又美好的一幕,然後也並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們,她看了眼自己拍得成果,嘴角浮現滿意的笑容,隨後拿著奶茶出了店門。

“喂,主編,這期的雜誌刊的主題我已經想好了,”她看著相機裡一男一女挨近,學習的樣子說:“就叫青春。”

在這場名為青春的記憶裡,我好像獨獨對你的記憶尤為深刻,倘若青春永遠定格在這一秒該有多好。

座位上的時笙伸了懶腰,看了眼一旁的手機。

一驚:“媽呀,都已經快樂的點了。”

然後看著江言,時笙的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這時間過的也太快了吧,我怎麼感覺就只有過來一個小時左右呢。”

江言笑了笑,把作業本都放進書包裡,然後起身很自然的又摸了摸時笙的頭頂說:“走唄,愛學習的時同學,要吃午飯去了。”

“嗯,”時笙應了聲,臉頰有點泛紅,然後不動聲色得輕輕揮開放在她頭頂的手。

江言一愣,笑笑,怪他自己太過於順手了,沒有考慮到眼前的女孩可能會覺得有點不妥。

先一步往門口走去。

“記得自己主動跟緊我。”江言對時笙說。

時笙在他背後吐了吐舌頭,咕噥著:“怎麼不說自己走慢點。”

江言問身後的時笙:“想吃什麼?”

“都可以。”

最後兩人走進了一家麵館,裡面乾乾淨淨的,看著不錯。

江言幫時笙一道點了一碗麵,沒讓老闆放辣椒,時笙吃著碗裡江言親手給她點的面,吃的不亦樂乎。

等兩人吃碗麵出來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換做往常時笙再過一會就要出門去學校了,看著時間還有點早,時笙說:“我們要不走走,消消食。”

江言沒意見。

忽然,時笙揣在校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趙澤凱。

媽呀!

時笙忘記了,她忘記和趙澤凱說今天她有事,不一道去學校了。

一旁的江言也隨著時笙停下的腳步而停了下來,側眸看到了來電人是誰。

眼神閃了閃,然後轉向其他地方。

時笙看了江言,轉了個身背對著江言,然後按下了接通鍵,剛把手機貼近耳邊,話筒裡就傳來趙澤凱語氣不耐的聲音。

“你在哪裡?”

“我今天有事,出來了。”沒有事先告訴趙澤凱,本來就是時笙理虧,說話的聲音也自動得低了幾度。

電話裡的趙澤凱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對不起啊,因為太著急,所以忘記和你說了,”時笙問他:“那你現在在哪裡?”

想著應該不會還在她家門口等著吧。

“走了,誰會等一個不知道提前通知的人。”

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

另一邊,趙澤凱還站在時笙家大門口,剛剛來找她的時候,叫了她半天沒應,還是時媽聽到聲音,出來告訴他,時笙一早和同學就出門去補習了。

早上就去了,那就是前幾天就約好了,怎麼就不會來提前告訴我呢?

趙澤凱的心裡冷漠到了極點,這都可以忘記說,是壓根沒把他放在心裡一絲一毫位置吧。

嘴角浮現一抹冷笑,然後沒有表情的轉身往公交站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