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偏偏想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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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滿溢的歡愉至天亮,顧瀲被熱醒。
雪白的她從靳司明古銅色的懷裡起身,坐在床沿穿衣服。
“昨晚那麼熱情,你想要什麼?”
一個饜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正抬手在背後扣內衣釦子的顧瀲動作頓住,轉臉看過去,
靳司明正靠在床頭,雙臂張開搭在床頭上,腰部以下蓋著白色被子,上半身身材好得很張揚,那雙桃花眼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彎起嘴角:“靳總認為我能要什麼?”
聲音溫柔乾淨,語氣有點調皮。
活像一隻狡猾的兔子在挑逗獵人。
靳司明向來平靜無波的心被這兔子爪撓得微癢,很舒服,他挑了挑眉,向顧瀲傾身逼近,捏住顧瀲的下巴。
顧瀲的雙手放在他的胸膛前,她的指尖涼涼的,貼著他胸膛的面板,他很舒服。
“開個價。”醇厚的聲音滲出一絲慾望。
“多少都可以嗎?”顧瀲仍然笑著。
靳司明嗅到了一絲貪婪的氣味,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有多貪心。
“儘管說來聽聽。”
“我想做靳太太。”
顧瀲話音剛落,靳司明皺了眉,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噗嗤——
顧瀲笑開:“我開玩笑的,嚇著靳總了?”
靳司明盯著她,臉色沉了下去,臉上佈滿了被愚弄之後的不悅。
她又說:“我有自知之明的,哪敢做這樣的夢啊,很抱歉啊,靳總。”每個字的語氣都在討好靳司明。
“哼!”靳司明冷哼一聲,“靳太太你做不了,床伴倒是很合適。”
話入耳,刺骨,顧瀲臉上的笑容僵住,腦袋一片空白。
“你考慮一下,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
不知過了多久,靳司明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這時靳司明已經穿好了西裝,緩步走到她的身邊,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上她的唇。
這個吻好長,他熱情地撩撥,霸道地攻城略地,直到她快要窒息,靳司明才放開她,又唇貼著唇對她說,
“顧小姐,我很滿意你昨晚的表現,期待你的合作。”
炙熱的氣息在她的唇上流連,每個字都是對她的慾望,毫不掩飾。
靳司明正準備又,顧瀲不著痕跡地抓住他外套的一側,微微喘氣,清澈的眼睛浮起一層薄薄的水霧,很快眼尾便滑出兩行淚,
“靳總,您誤會我了,我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對做靳太太沒有興趣,也不會做任何人的床伴,請您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以後?”
“你都這樣說了,還想著跟我有以後?”
“我們公司專門為靳總服務的,以後肯定會見面啊~”
靳司明嘖了一聲,顧瀲的嘴上雖然說著不要的話,但是那帶喘的尾音分明在勾他,
他在她的耳邊說:“我不喜歡欲擒故縱的伎倆,準侄媳。”
“準侄媳”三個字入耳,顧瀲如逢晴天霹靂,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大。
“你只有一次機會,今天之內給我電話。”靳司明留下這句話,徑直離開了房間。
關門聲讓顧瀲回過神。
她跟靳司明只在三年前,她和靳隨安的訂婚典禮上遠遠地見過一面,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上,她沒有想到靳司明竟然會記得她!
他明明記得她是靳隨安的未婚妻,還跟她說“床伴”的話,還真是一點不避忌!
然而,這正中她的下懷。
她就是要攀上靳司明這棵樹。
她抹乾眼淚,褪去臉上的討好與溫柔,露出清冷帶恨的真面目。
三年前,訂婚典禮第二個月,她爸爸心臟病發入院,靳隨安借顧氏準女婿的身份成為了顧氏的代理總裁。
位置剛坐穩,靳隨安就出軌她的養妹妹,為了跟小三風流快活,靳隨安騙她轉讓股份後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前年,她在精神病院裡得知她爸爸心臟病發,走了。
去年,她在精神病院裡得知她媽媽中風,被靳隨安扔在ICU。
這之後,她每日每夜都在發誓,她要逃出精神病院,拿回屬於她的一切,讓靳隨安付出代價!
終於,蒼天有眼,讓她和一位天才駭客成了室友。
三個月前,她在那位天才駭客的幫助下,逃離了精神病院。
她早已做好了全盤計劃,首要目標是靳司明。
靳司明是靳隨安的小叔,亞洲首富之家,靳氏現在的掌門人。
靳隨安靠著顧氏,已經變得財大勢大,只有攀上靳司明這棵大樹,她才鬥得過靳隨安。
但是,她不能答應做靳司明的床伴,床伴是個讓人不齒的東西。
她要做靳太太。
她需要的是靳太太這個身份幫她實現她的計劃。
靳家雖然出了靳隨安一個敗類,但是到底是名門,絕對不允許一個床伴進門。
為了接近靳司明,又免被靳隨安發現蹤跡,她特意到專門幫靳司明理財的小卻精專的理財公司裡找了份工作。
手袋忽然傳出手機鈴聲,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公司老闆的來電。
她接起:“老闆,您說。”
“靳總約在今晚八點見面,你把適合靳總的專案準備一下。”
“好。”
三個月時間,照常理,縱然能力再強,她也還是無法跟靳司明直接接觸的。
慶幸她有這張臉,讓她得到了老闆和靳司明的青睞,成為了理財公司大老闆的秘書。
藉著老闆和靳司明談專案的時候,她才有機會接近靳司明。
晚上八點,她淡妝紅唇,換上一襲紅色掛脖低胸長裙,陪著她的上司席信,款款走進靳司明的私人會所的頂層會客室。
風情萬種。
洽談的過程一如既往,顧瀲坐在靳司明對面的短沙發和靳司明講投資專案的細節,席信陪靳司明安靜地喝著茶,必要時做重要補充。
不同的是,直到顧瀲講完所有的專案,靳司明仍然只慢慢地,一杯一杯喝茶,一言不發,連眼皮都沒朝她的這邊抬一下。
“靳總,您有什麼看法?”顧瀲柔聲詢問。
靳司明舉茶杯到唇邊的手頓住,他把茶杯放下,說了第一句話:“席老闆可以回去了,顧小姐留一下。”
席信知情識趣,當即起身,向顧客室外走去。
顧瀲站起來,目送上司離開。
會客室的門一關上,顧瀲的腰就被一隻大手摟了過去,始料未及的她驚得倒抽一口氣,雙手本能地擋在兩人中間。
“顧小姐這身打扮是同意了我白天的提議?”靳司明氣息急促,又有一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