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侄媳婦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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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靳司明發了條訊息。
“來維斯餐廳。”
顧瀲蹙了蹙眉,還是收拾了東西打車前往。
在踏入餐廳前,眼底映入了兩個人的身影,顧瀲腳就這麼頓在了原地。
目光緊緊停在二人身上,心裡升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那是靳司明和別的女人……
他叫自己來這,就是為了給她看這些嗎?
儘管明白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真正的愛情,可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能察覺到自己對靳司明的印象在變化。
她踉蹌兩步,身子僵直著走出了餐廳。
陽光打在臉上,刺刺的。
原來,假戲真做的感覺真難受。
臉上化開了一絲苦笑。
“小叔這種人一直都這樣,他的身邊待不了幾個女人的。”靳隨安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
顧瀲多了警惕。
“你怎麼在這?”
“吃飯,碰巧看見。”靳隨安瞥了兩眼裡面的人。
顧瀲冷笑:“是跟蹤我的吧。”
靳隨安笑道:“瀲瀲還是那麼聰明。不過這次,我是邀請你去靳家祭祖。”
顧瀲皺了皺眉,靳家祭祖這個事情她有聽過,只不過自己沒有和靳隨安結婚按道理是不用去的吧?
靳隨安看出了她的憂慮:“爺爺說你一個人挺可憐,讓你一起來。”
顧瀲渾身遏制不住的發抖,她怎麼變成孤身一人靳隨安不是最清楚的嗎,老是跑來裝什麼?
她怒目,後者也只是一笑而過。
“瀲瀲,不要想著和我鬥,你鬥不過我的。就算你攀上了靳司明這棵大樹也沒用,他身邊的蝴蝶多了去了,你以為你有什麼東西讓他一直留著你?
就像今天,他的身邊隨時可以換一個人。”
靳隨安得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記得下午祭祖的事情。”
徒留顧瀲一人在原地。
她看了一眼靳隨安,又看了裡面的靳司明,忽地笑了。
靳司明說得對,他們都姓靳,靳家的人怎麼會做沒有利益的買賣。
她何必抱著虛無的幻想?
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顧瀲似乎看清了一些東西,脆弱的心多了幾分堅毅。
靳隨安前腳剛走,後腳金梅就發訊息過來。
“趕緊過來,別耽誤時間。”
她輕嗬兩聲,將金梅拉黑。
靳家的人,她一個都不想看到。
只不過祭祖的事情還得去,既是爺爺邀請,沒有道理不給面兒。
很快,顧瀲就出現在靳家老宅。
金梅率先迎上來,逢場作戲,她貫會的事。
“瀲瀲終於來了,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這話不乏有幾分埋怨。
其他人都沒說話,只匆匆掃了兩眼顧瀲。
靳老爺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既然人到齊了就開始吧。”
金梅突然出聲:“好像司明還沒回來呢。”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陰沉。
靳司明慣不把人放在眼裡,但祭祖這麼大的事情他也不來,說出去真是太不孝了。
早有不滿的後輩跑出來指責:“小叔也是,祭祖這麼大的事情都能忘,實在是……”
“爺爺,您不能再偏袒小叔了,否則他以後也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顧瀲知道,這都是靳隨安的手筆,目的就是讓靳司明和靳老爺子挑撥離間。
金梅出來打漿糊:“說不定司明是有什麼事呢……”
靳老爺子大聲一喝:“能有什麼事?他整日裡不就陪那些花花草草!”
見老爺子氣的臉色都白了,大傢伙也不敢說話,只能在原地瑟瑟發抖。
氣氛僵硬之時,靳司明從外邊進來。
靳老爺子看見他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柺杖就要招呼。
“祭祖這麼大的事情你是不知道回來,你真是反了天。”
靳司明抿著唇沒說話,沉悶的柺杖落在身上很痛。
他掃視了一遍全場,最後停在了靳隨安身上。
一個小時前他開車回來,車子拋錨了,浪費了不少時間。
以他的車的情況,不存在拋錨的情況,結果只有別人動了手腳。
另一端的靳隨安被他看的發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靳司明被打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晚輩們攔下來:“再打下去可就要打壞了。”
靳老爺子才氣喘吁吁地坐在沙發上指著靳司明:“你要是當沒有這個家以後就不要回來。”
不怪老爺子發這麼大火,祭祖這事從古至今都是很重要的。
靳司明點了點頭,沒吭聲。
靳老爺子這才算完了。
靳家祭祖的步驟很複雜,顧瀲跟在靳隨安身邊。
余光中,靳司明似乎離自己很近。
顧瀲又往裡走了一些,保持距離。
靳司明似乎看不見,走的越來越近。
倒是身邊的靳隨安不悅地提醒:“小叔,你走錯位置了。”
按道理,他是靳老爺子的長子,理應站在最前邊,而不是和他們這些小輩站在後面。
靳司明掃了一眼,淡淡應了聲哦。
靳隨安氣的捏緊拳頭,他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好在,馬上輪到靳司明上香了。
顧瀲鬆了口氣,跟著靳家眾人完成所有的流程。
光是這些就花了五個小時,回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金梅在旁道:“瀲瀲,不如今晚就在宅子裡休息,你和隨安也挺久沒一塊待著了。”
靳隨安在旁邊附和:“我想你了瀲瀲。”
顧瀲聽的反胃。
旁邊的靳司明更是發出冷笑,像是嘲諷這個謊言。
靳老爺子在遠處一瞪,他才恢復原狀。
顧瀲拒絕:“不了,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還是回去吧。”
“哎呀,留下來一起吃飯吧,今兒好不容易人聚在一起。”
“是啊。”靳司明起身,意味深長地看著顧瀲:“侄媳過來也辛苦了,休息一晚會更好。”
一晚二字靳司明咬的極重。
顧瀲渾身發毛,總覺得他的眼神透著不一樣的光。
她打算推辭,靳司明從一旁按住她的手:“今夜爺爺特地讓人做了好菜,侄媳不嚐嚐嗎?”
潛意識在告訴顧瀲,今夜的靳家不太平。
但目光掃過靳老爺子時,顧瀲身子就涼了下來,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