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嘉連滾帶爬地從他身邊逃開,被子被她捲到身上,都被她帶到了床的一角,露出陸瑾年鬆散的睡袍,大片的胸膛都露了出來。

沉嘉:“………”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倒是還好好穿著,陸瑾年身上的衣服怎麼成那樣了?

可能是感受到有點冷,陸瑾年動了一下,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沉嘉想到,昨天也是,兩個人不知道扯到了哪裡,他的睡袍帶子就開了。那晚上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她扯的吧?

她一向睡覺不老實,還真有可能………

她還摸他胸肌來著……

她還擔心陸瑾年佔她便宜,結果是自己佔了別人便宜……

沉嘉抓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心想怎麼消滅證據。

她慢慢爬到他身邊,幫他把鬆散的衣服拉好,一邊的帶子被他壓在了身體低下,沉嘉不敢太用力拉,可是不用力又拽不出來。

沉嘉急得不行,她又往前一步,伸手小心翼翼去推陸瑾年,還要擔心會把他推醒,沉嘉欲哭無淚。

睡袍的帶子很長,沉嘉好不容易拽出來一點兒,還沒來得及開心,發現陸瑾年動了一下,他閉著眼睛皺眉,卻並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

沉嘉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他真的醒了。

陸瑾年的手臂在沉嘉的位置摸索了一下,並沒有找到人,直到他的胳膊又往下,終於碰到了沉嘉,卻發現人正坐在他身邊,不知道在幹什麼。

陸瑾年索性翻過身來,正對著沉嘉,扯住她的胳膊將人帶倒,伸手抱住,呢喃著:“你在做什麼?”

沉嘉手裡還抓著他的衣帶,聞言,像被燙到一樣,迅速鬆開了手。

雙手一得到自由,沉嘉馬上伸手去推他,都已經醒了,他們怎麼還可以這樣?

陸瑾年還沒有完全清醒,完全憑著自己的感覺,將她的雙手一同抱住,沉嘉的手被控制住,不能再動。

更讓她害怕的是,陸瑾年一點一點往她身上蹭,像一隻大型犬類動物在跟自己的主人撒嬌,直到將自己的腦袋埋進沉嘉的頸窩裡。

他的衣襟更開了,蜜色的腹肌若隱若現,沉嘉不敢再看,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她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幫他整理。

現在,兩個人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相擁,沉嘉呆呆愣愣地躺在那裡,陸瑾年面對著她側身,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他的大腿緊貼著她的,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了過來,沉嘉不自在地動了動。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脖頸處,那裡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樣的場景也太引人犯罪了。

“陸瑾年,你醒了嗎?快點醒醒。”

沉嘉一邊動自己的腿,一邊喊陸瑾年,試圖把他叫醒。

“嗯?”

陸瑾年的聲音沙啞,帶著點兒沒睡醒的慵懶和性感,就在她的耳邊想起。

沉嘉的臉上滾燙。

她咬著下唇,不自在地說,“你先鬆開,我動不了。”

陸瑾年的手臂果然鬆了一點兒,沉嘉暗暗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他只是想讓她躺的更舒服一點,下一秒,他的胳膊又像藤蔓一樣纏了上來。

沉嘉:“……我知道你醒了,你不能這樣,昨晚我們說好了……”

“嗯。”陸瑾年蹭了蹭,他細碎的短髮蹭到她的脖子那裡敏感的肌膚,癢癢的,沉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我說話一向不算數。”

沉嘉:“………”

她竟然無言以對。

她昨天晚上這是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啊。

沉嘉無比悲催地想:果然,心疼男人,就是女人倒黴的開始。

突然,陸瑾年輕聲笑了起來,沉嘉能感受到他的胸腔都在震動,“害怕了?以後還敢不敢隨便邀請別人進你的房間了?”

沉嘉點頭如搗蒜:“不敢了不敢了。”

“嗯。”

陸瑾年的聲音依然散漫,“知道了就好。”

話音一轉,他拿起她意圖推開他的手,將它放在自己腰上,“那再抱一會兒。”

青天白日的,沉嘉實在做不到就這樣和他擁抱著,更何況,他還衣衫不整,更何況,這還是在床上。

“不是說好了要去江大玩嗎?再不起床就遲到了!”

“下午再去。”

那他們不會這樣在床上躺一上午吧?

沉嘉不甘心,在他懷裡扭動起來,折騰到陸瑾年躺不下去,“我餓了,我要吃早飯。”

陸瑾年終於捨得抬頭看她,沉嘉的眼神無辜,忽閃忽閃地地看著他。

陸瑾年嘆了一口氣,明明知道她在騙人,陸瑾年還是不忍拒絕她的請求。

他翻身下床,邊整理衣服邊問沉嘉,“想吃什麼?”

陸瑾年起來之後,沉嘉也囫圇著坐起來,她看著陸瑾年的背影,有種兩個人已經結婚很久了,她在等他去給自己做早餐的錯覺。

好像這樣的場景已經重複了無數次。

陸瑾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沒聽到沉嘉的聲音,轉身去看她,卻發現小姑娘坐在床上發呆。

他好笑地搖搖頭,伸手去捏她的臉,“是不是根本就不餓?騙我的?嗯?”

“沒有沒有,我餓了,我要吃奶黃包。”

沉嘉被他捏住臉頰,根本動不了,更不可能承認自己騙他的事。

陸瑾年不捨地放開了她柔軟的小臉,“好,我去下面看看,你趕緊下來洗漱。”

“嗯嗯。”

陸瑾年回自己房間換衣服了,沉嘉才從大床上下來。

衛生間裡,沉嘉看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她不得不承認,陸瑾年太壞了,又能撩,她現在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要把她騙出來的。

到了外面,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雖然但是,好像在家裡也沒有……

但是有陸老爺子在,他沒有那麼放肆。

沉嘉想回去了。

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去江大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