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不可思議
章節報錯
當時只是初初入門,如今再看,感受相差很大,簡直是字字珠璣。
我想起了自己在進入沙漠之前曾經做了一柄桃木劍,後來它斷成了兩半,不知道遺失在了哪裡。
如今見了王明浩的桃木劍,我卻覺得我註定與桃木劍無緣。
我身上的法寶不算多,能夠仰仗的只有竹編兔子和無芯天燭,最多也就加上符籙。
開啟基因鎖以後,其實我最大的依仗是我自己!
我仔細的翻閱道書,突然發現有一頁的紙張比其他頁要厚上一些。
我拿來一把刀,將紙張分開,果然在裡面看到了一張黃色的紙。
黃紙上記載了一種呼吸方法,沒寫功效,沒寫成果,只有呼吸方法。
我沒有絲毫猶豫,將張庚叫了起來,和我一同盤坐在床上,修行起來。
張庚雖然盤腿坐著,實際上如同渾身長刺的猴子一般,前後晃晃,眼睛直往手機上瞟,顯然沒有修行的心思。
他見我閉著眼睛,呼吸吐納,久久不說話,便偷偷抱著手機刷起了小影片,都是些大擺錘之類的美女扭來扭去。
我聽到了他的動靜,卻並沒說什麼。
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也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種下什麼樣的因,就會結出什麼樣的果。
我將機會分享給了張庚,他卻渾不在意。
才呼吸一會兒,我便覺察出了不同,我的身體裡開始出現微微的熱意,這熱意在我體內以一種奇怪的路線遊走,路過魂釘的時候,悉數被魂釘吸收了。
魂釘變得大了些許,我的靈魂微微顫動,似乎和我的肉身聯絡越發緊密了。
這呼吸法居然能夠讓我的靈魂和肉身結合程度增加!
著實是好東西啊!
我就這麼盤坐著,坐了足足一夜,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張庚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舒服的緊。
我拿起地上沾滿泥土的鞋就拍在了他的臉上:“醒醒,今天要出去工作了!”
張庚睡眼惺忪的爬了起來,頭髮亂糟糟的,眼睛腫的發亮,宛如喪屍。
白洛歆表示要和我們一起出去工作,被我攔住了。
“林梓涵和孔乘風都是小孩子,自己留在這裡不安全,你看著一些,我也放心。”
白洛歆聽聞此言,好似吃到了糖果的小孩子,笑著說道:“好。”
我將林梓涵拉到一旁,輕聲問道:“我和張庚不在的這幾天,白洛歆她……”
林梓涵笑嘻嘻的說道:“白洛歆姐姐好極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趙瑞哥哥好擔心白洛歆姐姐啊!”
林梓涵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很大,白洛歆抬頭看向我,對我露出一個柔柔的笑。
我本來想問問這兩天鎮子上有沒有失蹤的人,或者動物之類的,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最後我只能揉了揉林梓涵的頭髮,帶著張庚離開了旅館。
我和張庚來到工地上搬磚打灰。
一天350元,掙得很多,又髒又累。
當然,髒是我倆都髒,累主要是張庚比較累。
這傢伙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扛水泥都比別人慢,看的包工頭意見很大,還是我幫張庚分擔了大部分的活計,包工頭的表情這才好了一些。
我倆吭哧吭哧幹到中午,吃上了工地上的蘿蔔白菜,沒有葷腥的‘頂級美味’,吃的張庚眉頭緊鎖,痛苦不堪。
吃飯的時候,幾個工人聊起天來。
“老劉,你最近不是剛收養了孩子嗎?怎麼這麼沒精神頭?該不是被婆娘榨乾了吧?”
這些終日在外面賣力氣的男人,沒有時間關心國家大事,或者社會新聞,他們聚在一起惟一的消遣大概就是開開黃腔了。
老劉是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他鬢邊花白,雙眼無神,眼睛下方墜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他一聽別人說自己家收養的小娃兒,立即開心的笑了起來,他拿出遍佈裂痕的手機,開啟了一張照片,炫耀道:“看著沒?這就是我家的小娃兒,好不好看!”
我的視力極好,抬頭看了一眼,隨即眸色一凜。
老劉的手機上赫然是一張小男孩兒的照片,三歲左右,手上拿著一塊饅頭,乖乖的坐在老劉的懷裡,老劉笑得見牙不見眼。
張庚喜歡聽八卦,伸長了脖子,也沒看清小孩兒的照片。
我見過這個小娃兒,正是此前我和張庚在集市上遇到的那個會唱京劇的小娃娃。
為何他又會出現在老劉的家裡?
我回憶了一下那個小娃娃的臉,紅撲撲的,有血色,不像是天人,我曾經血沾眼皮,也確認過那小娃娃只是普通的孩子。
這倒是怪了。
小娃娃難道還有分身不成?
另一個男人老鄧,大概是老劉的同鄉,似乎知道一些內幕,他和老劉不對付,便意有所指的說道:“好看是好看,牙口也好啊!”
老劉握著手機的手指有些發白,他露出一副難過又憤怒的表情,但他最終也沒說什麼,是疲憊擠出一個笑容,訥訥稱是,然後三兩口把饅頭塞進嘴裡,自顧自的離開了。
“老劉這是什麼情況?遇見啥事兒了?”
老鄧幸災樂禍:“你還不知道吧?老劉收養的那個小娃兒才三歲,也不懂事,到處亂走。
當天晚上正好下雨,小娃兒走到了他家隔壁。
他家隔壁住著彭康兩口子。
晚上嘛,這倆人正在床上捅捅咕咕,搞那事兒呢。
結果,門突然開了,正趕上外面電閃雷鳴,那小娃兒趴在門口,直勾勾的盯著彭康兩口子瞅!”
“臥槽!這也太嚇人了!那不得把彭康兩口子嚇死啊!”
“那可不,彭康還以為是遇見了妖怪,嚇得當時就不行了!”
“哦,是因為這,所以要找老劉算賬?”
老鄧搖了搖頭,神秘兮兮的說道:“豈止啊!這還算好的呢!彭康那口子嚇得大叫,彭康定了定心神,想過去看看。
哪知道腳下一滑,摔了下來,小娃兒害怕啊,就張大了嘴。你猜咋地?”
“怎麼了?該不會……”
“咬斷了!!!!也不知怎的,就那麼寸!整個兒咬斷了!鮮血流了滿地!”
“臥槽!這也太可怕了!”
不少人都覺得下身一涼,隨即又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