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遮蔽這些嘲諷,但內心的疑惑和恐懼卻無法被消除。

我不再理會周圍的嘲笑聲,只是定定地注視著宮一語。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如同月光下的水面,柔美而迷人。

她輕柔地說道:“沒有,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她的聲音像是一陣溫暖的風,卻讓我感到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宮一語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彷彿有著無盡的幽暗和迷離。

她似乎知道我內心的秘密,知道我無法回憶起的往事。

我的心沉進了深淵之中,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無法自拔。

我望著宮一語的身影,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這個女孩兒,她到底是誰?

為什麼她的存在讓我感到如此莫名的恐懼和迷茫?

我試圖尋找答案,但每次都只是被自己的思緒深深吞噬。

教室裡的笑聲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男孩兒和女孩兒們不再圍繞著宮一語,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疑惑。

彷彿他們也被這個謎一般的女孩兒所困擾。

我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沉重起來,彷彿被某種黑暗的力量所束縛。

窗外的鴿子再次飛起,但它們的翅膀彷彿被無形的阻力牽制,無法遠離這個充滿謎團和詭異氛圍的教室。

我轉過頭,回到座位上,環顧四周的教室環境。

牆上掛著幾幅頗具藝術氣息的畫作,但此刻,它們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機和美感,籠罩在一層詭異的陰影之中。

教室的光線顯得暗淡,彷彿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所吞噬。

我注意到有一個女孩兒坐在我的座位上,一動不動。

她的眼神空洞,彷彿魂魄已經離開了身體。

我看見她的書皮上寫著白洛歆,這個名字似曾相識,卻又逃離了我的記憶。

我的頭再次劇痛起來,我不禁捂住腦袋,幾乎貼在桌面上,卻無法逃避周圍聲音的侵襲。

就在這時,白洛歆的同桌朱雯走到她旁邊,懟了懟她的胳膊,小聲說道:“宮一語真好看啊,洛歆,你覺得怎麼樣?”

朱雯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嗔怪,似乎對白洛歆的不回應感到不滿。

白洛歆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表情浮現在她的臉上:“也就那樣吧。”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漠和嫉妒,似乎對宮一語的出眾外貌心生嫉妒之情。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白洛歆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惡意的目光,幾乎要將宮一語吞噬。

宮一語似乎察覺到了這道目光,轉過頭看著白洛歆,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個笑容如同鬼魅一般,既悅納又諷刺,彷彿宮一語已經看穿了白洛歆內心的黑暗。

我不禁感到寒意湧上心頭,宮一語的神態和言行都透露出一股超乎尋常的詭異氣息。

白洛歆垂下頭,劉海遮住額頭,看不清神色。

教室的氛圍逐漸變得詭異而諷刺,白洛歆的心頭不禁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這些奇怪的事件並不斷增加,令她感到困惑和恐慌。

沒過多久,宮一語的書桌上開始出現腳印,清晰可見,彷彿有人曾在這裡踩過。

這些腳印沒有規律可言,不論是大小還是形狀,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宮一語苦苦尋找線索,但卻毫無所獲。

不僅如此,作業本也頻繁消失,宮一語將其放在書桌上,下一刻卻不翼而飛。

她不斷反覆搜尋,卻始終找不到。

這讓她焦慮不安,因為作業本中積累了她辛苦寫下的心血,而現在卻無處可尋。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書桌裡總會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嚼過的口香糖黏在書本上,用過的衛生紙亂丟一地,甚至是令人恐懼的死去老鼠。

那隻死老鼠顯然是被砸死的,一側的腦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灰色的毛髮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液。

它的身體彎曲在一種古怪而扭曲的姿勢中,彷彿在死前經歷了巨大的痛苦。

這一幕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我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冷氣息。

我原以為宮一語會因為這些怪異的事件而變得陰鬱、低沉,或者敏感易怒,甚至可能會選擇轉學。

然而,現實卻完全出乎意料。

宮一語彷彿對這一切毫不在意,繼續保持著亮麗和活潑的性格,很快就和同學們打成了一片。

甚至連朱雯也漸漸喜歡上了宮一語的存在。

而我,也不例外。

我和別人不同的是,在這裡,我總覺得自己像一個外人。

明明曾經針對我的人,現在轉而針對宮一語,我應該慶幸,但實際上,我卻越發的憤怒。

我衝上前去,想要幫助宮一語將老鼠扔出去,沒想到宮一語卻自在的揪著老鼠的尾巴,將老鼠的屍體提在半空中,似笑非笑的說道:“不知道是誰養的老鼠,居然不小心跑到我的桌子裡了。我想我必須要提醒大家一句,只有巫婆才會養老鼠哦!”

“是啊,老鼠這種噁心的東西,肯定只有巫婆才會養的!居然還跑進了漾漾的桌子裡,太可怕了!到底是誰幹的?太惡毒了!”

“是啊!是啊!”

附和聲如擂鼓,一陣陣敲擊著白洛歆的耳膜。

白洛歆咬了咬牙,一聲不吭。

宮一語晃了晃手上的老鼠,笑的弧度更大,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的眼珠兒直勾勾的盯著白洛歆,說道:“把老鼠帶進學校的人真該死,你說是不是啊,白洛歆同學。”

宮一語的聲音不大不小,叫“白洛歆同學”的時候還帶著微微的顫音,如同一隻貓爪,撓的人心裡發癢。

對別人來說是心裡發癢,對白洛歆來說卻是心裡發怵,渾身都不對勁兒。

白洛歆漲紅了臉,猛地站了起來,桌椅碰撞地面,發出尖銳的響聲。

她瞪著宮一語,說道:“你問我幹什麼?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老鼠是我帶進來的嗎?!”

宮一語輕笑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她慢悠悠地放下老鼠的屍體,優雅地揚起眉毛說道:“白洛歆同學,我並沒有說你帶進來,只是覺得這樣的巧合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