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古怪的叫聲響了起來,我轉過頭,正見到一隻煙魂大搖大擺的躺在地上,喝著彭加木的鮮血,它喝的很認真,好似周圍的一切都與它無關。

那隻煙魂的呼吸聲如同冷風呼嘯,帶著一股令人噁心的氣味,讓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剛剛的我也像它這樣,不顧一切地喝著鮮血嗎?

我感到身上一陣寒意,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噁心。

我下意識地回想起剛才的畫面,那可怕的光景使我感到恐懼和絕望。

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否認這一切,想要從這個惡夢中醒來。

我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試圖清醒過來。

煙魂被我拍死了,它口鼻流血的躺在地上,鮮血與地上的鮮血混合在一起,變得越發鮮豔。

那鮮紅的顏色如同鮮花盛開在黑暗中,讓我不禁感到一絲諷刺。

在這個陰森的夜晚,煙魂的死亡並沒有帶來一絲寧靜。惡臭瀰漫在空氣中,迷霧籠罩了整個場景。

月亮被烏雲遮蔽,只有一絲微弱的光線勉強透過厚重的雲層,猶如一隻幽靈的眼睛注視著這一切。

我用雙手在地上挖起了坑,我想,無論如何,我得將彭加木埋葬了。任誰在這種情況下也許都會變得不像自己吧。

月亮被烏雲遮蔽,只有一絲微弱的光線勉強透過厚重的雲層,猶如一隻幽靈的眼睛注視著這一切。

在這陰森而詭異的夜晚,我用雙手在地上挖起了坑。

我的動作機械而迅捷,如同一臺精密的機器,幾乎毫無停頓。

坑的深度迅速增加。

回憶湧上心頭,我想起了從前一個工人跟我說的故事。

他曾告訴我,有一個人不需要鐵鎬,只用雙手就能迅速挖出坑來。

那時候,我不以為然,覺得這個故事荒誕不經。

然而,此刻的我卻比那個傳說中的人更加快速,更加不可思議。

這種諷刺讓我不禁苦笑。

周圍的環境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一陣微風吹過,帶著陣陣涼意,彷彿鬼魂的呼吸,使得我心中的恐懼更加瀰漫。

我感覺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注視著我,透過黑暗洞悉我的內心。

這種壓迫感讓我不寒而慄。

我挖坑的動作越來越急促,汗水順著額角滴落下來,與黑夜中的陰影融為一體。

我感覺到一股力量在驅使著我,使我無法停下。

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指操控著我的一舉一動。

坑越來越深,終於達到了我心中的目標。

我抬起頭,望向上方,烏雲依然密佈,月亮仍被遮蔽,只有那一絲微弱的光線猶如幽靈的眼睛注視著這一切。

我深吸一口氣,將彭加木的遺體放入坑中。

我用力地填埋土壤,將他永遠地封存於黑暗之下。

我拿出雪白的指骨看了看,又將它收了起來。

那雪白的指骨,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彷彿是一把來自未知世界的武器。

沙塵在風中飛舞,我繼續踏著沙子前進。

這個沙漠,荒蕪而寂靜,我以為只有我和彭加木是這片沙漠的主宰。

然而,汽車的鳴笛聲忽然響起,如同一道詭異的音符劃破寧靜的夜空。我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我迅速反應過來,身形陡然消失在沙塵之中,隱藏在黃沙的懷抱裡。我心中充滿了疑惑,究竟是誰會來到這片荒野之地?

我謹慎地注視著前方,儘量掩飾自己的存在。

不久之後,一輛熟悉的越野車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它如同一隻兇猛的野獸,飛馳而來,狂躁的引擎聲在沙海中迴盪。車身上刻滿了深紅色的紋路,流露出一種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魔力。

迷彩色的噴塗覆蓋在那輛軍綠色的越野車上,看起來已經歷了無數次險阻,外觀頗為破舊。

車身不停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宛如一隻受傷的野獸嘶鳴。

我一眼就辨認出了這輛車,那是那輛活生生的,曾經和欒希生生了孩子的越野車!

這輛車的汽油箱裡似乎裝滿了鮮血,那鮮紅的顏色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越野車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它在離我尚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

一時間,我感覺周圍的氣氛變得詭異而諷刺,就像是一場死亡與生命的荒謬對話即將展開。

車門開啟,一個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身姿修長,容顏清秀,然而,那一雙眼睛卻透露出歲月的滄桑。

眼角的皺紋彷彿刻下了她曲折的人生經歷。

黑而深邃的眸子中,帶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堅毅和絕望。

她的鼻子微微挺起,如一座堅定的堡壘,宛若她內心深處的堅韌。

嘴角微微上翹,似乎隱藏著一絲不為人知的秘密,那秘密或許與欒希和越野車之間的血脈聯絡有關。

我注視著她,試圖從她的神態和眼神中捕捉到一絲線索。

然而,她的臉龐上淡淡的微笑讓我更加迷惑。

是喜悅?還是一種隱藏在深處的狡黠?

我的瞳孔微微放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她,她分明就是欒希!這太奇怪了!

我清楚地記得,越野車被那個瘦長黑影撞得支離破碎,為何此刻又好端端地停在這裡?

欒希的手上抱著一個孩子。

嬰兒發出一陣陣汽笛聲,那清脆而歡快的聲音在這個荒涼的環境中格外刺耳。

他似乎在無憂無慮地哼著歌兒,毫不在意周圍的詭異氛圍。

這讓我更加感到不安,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牽引著整個局面。

欒希緩緩解開了衣服的扣子,露出了她傷痕累累的胸口。

我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仔細觀察著那密密麻麻的傷口。

欒希緩緩解開衣服的扣子,露出了她傷痕累累的胸口。

我凝視著那片密密麻麻的傷痕,每一處傷口都是一個圓形的創口,新的、舊的,一片片擴散開來,宛如一幅恐怖的圖案。

我無法忽視這些傷口所散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圍,它們像是被無情的利器所割開,直達她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