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雯這話一出來,王亮直接傻眼了。

他那張嘴也張得老大半天合不上,眼神更是極度疑惑和震驚,似乎不明白袁雯為啥要撤掉他的小組長。

至於小胖,那就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還滿臉崇拜的看了我一眼,顯然明白這是我“運作”的結果。

袁雯這時看著我:“你暫時當三組的代理小組長,回頭等東子回來了,讓他再看情況定一個。”

可能是覺得我未來有機會為她和陳剛所用,袁雯此時看我的眼神,就沒有之前那麼冷漠了,反而多了一絲溫柔,這讓我覺得她身上那種成熟的女性魅力,就更濃了。

“行,雯雯姐既然這麼看得起我,我不會辜負你的。”

袁雯點點頭,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王亮這才朝著袁雯追上去:“雯雯姐,為啥啊,是我犯什麼錯了?明明是他犯的錯,是他打了洗浴部的人,幹嘛要撤我的組長,還要讓他來當啊?你這不是唆使其他人跟著他學麼?回頭大家……”

袁雯停住腳步,冷冷的看著他:“不想在這繼續幹了是吧?不想幹就給老子滾蛋!”

王亮這下不敢說話了,眼睜睜看著袁雯離開。

袁雯走後,王亮回頭看著我,他的表情就像是吃屎了一樣。

他的眼神也恨不得吃了我。

他走過來質問我:“張揚,你他媽給雯雯姐說啥了?是不是說我壞話了,她為啥要撤掉我的小組長?”

我一點沒猶豫,直接給了王亮一耳光:“你他媽跟組長說話就是這個態度和語氣嗎?”

被我打了一耳光,王亮更惱火了,他看起來還想還手,但是又沒有這個勇氣,只能指著我激動的說道:“你怎麼還動手打人呢?之前我當小組長的時候,你跟我說話難道客氣了?我他媽打你了嗎?你憑什麼……”

“啪!”

我又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在這跟誰他媽他媽的,會不會好好說話?”

再次捱了一耳光,王亮的眼睛都快瞪出火來,奈何他也是個慫逼,不敢對我怎麼樣,也只是瞪著我表示抗議和不滿。

“記住,你以後只是個小組員,在我跟前客氣點,要是再他媽給我嘰嘰喳喳的,給老子滾蛋!”

撂下這話,我拽著小胖往工作間走去,走了沒幾米呢,我又回頭補充了一句:“對了,今天是咱們組開始值夜班吧,從你開始,給我值三天夜班,要是不想值,你就捲鋪蓋滾,這個月的獎金也全扣了。”

小胖這時底氣也足了,他狗仗人勢的衝王亮說道:“聽見沒有,聽見了就說一聲聽見了,杵在那一句話不說,跟個啞巴一樣。”

王亮最終還是選擇妥協:“聽……聽見了。”

跟小胖回到工作間,小胖別提多激動了。

“哈哈,揚哥不愧是揚哥,這才來了沒幾天,你就混上小組長了啊?你是咋做到的啊,不是被陳總叫去挨收拾了麼,怎麼收拾沒捱到,還給你混了個小組長啊?”

我把在洗浴部發生的事告訴小胖,小胖聽完撇撇嘴,然後打量著我說道:“就因為你坐過牢,打架猛,心也狠,他們就這麼爭搶你啊?那讓我們這些兢兢業業努力工作的老員工怎麼辦?一輩子只能在底層混死工資?”

我拍拍他肩膀:“要是努力本分有用的話,全世界就沒有窮人了,大家都成了富豪了。”

小胖皺眉思索了下,然後一拍腦門:“貌似有些道理啊。”

“所以,你以後也別太慫了,這樣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該狠的時候也要狠點,起碼別人欺負你的時候,你要勇於說不。”

“嘿嘿,那我剛剛問王亮聽沒聽見你的話,算是硬氣了一回吧?”

“你這算個屁,差遠了!”

既然成了臨時的小組長,我這天晚上也就給我們組的人開了個會。

我們組一共有十個人,其中有四個人跟王亮的關係很好,加上王亮那就是四個人,佔了我們組一半成員。

我給他們開會期間,有個腦袋特別大,長得特別壯的人還開玩笑的問我:“張組長,你這剛當上組長,可喜可賀呀,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請大家一塊吃頓飯,或者給我們散根好煙抽抽啊?”

這人平日裡和王亮走得近,也算是王亮的人,我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

不過他這話說的也挑不出毛病,而且該請客就得請客,該散煙也得散煙。

我笑道:“那今晚下班了,讓王亮在這值班,咱們其他的九個人去吃燒烤去,我請客。”

說著,我還掏出煙,給每人都散了一根。

給大腦袋遞煙的時候,大腦袋還說他煙癮比較大,抽一根不夠,也不問我同不同意,直接從我煙盒裡又抽走三四根。

雖然我有點不爽,但因為三根菸就找他事的話,顯得我好像太小氣了,所以我先忍了。

等這天晚上我們出去吃燒烤的時候,我儘可能的拉攏我們小組的人,在我看來,雖然有四人之前是跟著王亮混的,但基本上都是迫於王亮是小組長的身份,而不是王亮這個組長幹得好人也好,受到大家敬仰推崇什麼的。

所以能拉攏過來就拉攏過來,拉攏不過來的,也儘量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以後還要在皇家國際混很長時間呢,不求我落魄落難的時候他們都會幫我,只要不落井下石就行了。

期間倒是也有一個人,對我表現出強烈的好感,這人也是王亮的手下,他藉著酒勁發了幾句牢騷,都是數落王亮不好的一面的。

我看他說話挺實誠的,應該說的都是真心話,便拍拍他肩膀說道:“我雖然只是個代理小組長,不一定能幹幾天,但是我一定公平公正的對大家,而且該給大家申請的獎金和待遇,我也會盡量申請,我也希望大家以後能互相幫助和睦相處,不要仗著自己混得好或者外面有人,就欺負同事什麼的,你們要是有啥困難,也儘量給我說。”

我這話一出來,大腦袋找到了機會,他立馬笑著說道:“張組長,我現在就有點困難,你能不能幫幫忙啊?”

“啥困難啊?”我問。

“兄弟我又沒煙抽了,這犯了煙癮渾身難受,你不然先借我一包煙唄。”

說著,他還踹了剛剛那個向我主動示好的同事一腳,並罵罵咧咧道:“你這狗日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我跟張組長說話呢,你坐在我們倆中間不是耽誤事嗎?給我坐一邊去。”

我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藉著訓斥這個同事來暗中敲打其他人,讓其他人不要跟我走太近。

因為他在這跟我玩陰的,表面一直跟我樂樂呵呵的,我也不方便直接跟他來硬的。

我只能笑著說:“抱歉啊,我現在也沒多少錢了,剛來這上班也沒發過工資呢,今晚還請大家吃了這麼多燒烤,囊中也羞澀了。”

“裝吧你就。”大腦袋笑著指了指我口袋:“我剛剛都看見了,你去隔壁小賣店買了兩包煙呢,來,先借我一包嘛,別這麼小氣。”

說著,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伸手來掏我的口袋。

而我自然也是笑著跟他打鬧起來:“哎呀,別鬧啊兄弟,這兩包煙我明天還有用呢。”

跟他打鬧的時候,我尋思機會來了。

我假裝不經意的從旁邊拿了一串羊肉串,跟他在這推搡打鬧的時候,我突然一簽子紮在了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