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潛入大都會前,李義就已經想過可能會遇到異能者這個問題了。

既然之前的鹿鳴顯然也是身懷異能的能力者,無論是地位還是地盤都遠不如鹿鳴的詹文雄能得讓人與之相提並論,一定有原因。

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就只有這麼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了。

他們都屬於異能者!

聯想到系統任務中的分支劇情描述,李義幾乎瞬間就下了結論。

莫名其妙的的崛起。

毫無背景身份卻得到特事處的力挺。

只有可能是身懷異能!

既然如此,他怎麼可能不做足準備,就這麼莽撞的闖進來呢?

就算他並不知道這位詹文雄到底是何種能力,他也不會就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進來,絕大多數人,就連百年老鬼盛成才都以為李義會先偵察一番,摸清這個詹文雄的底細之後再行動。

沒有人會想到李義真的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騎著馬闖了進去,將樓下的保安戲耍了一番後,光明正大的走進了詹文雄的辦公室,直接打暈了他的幾個保鏢後,逼他出了手。

此時詹文雄因為受到了李義的言語攻擊,正一步步逼近過來,手裡拿著甩棍,一下一下的揮舞著,獰笑著。

他已經在幻想著如何折磨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了。

而李義呢?彷彿根本就沒在意自己目前的處境,不僅沒有一絲慌張,甚至連象徵性的掙扎都沒有,依舊是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方法認命了一般。

他的這副表情,也全都被詹文雄看在了眼裡。

作為一個身懷異能,從底層硬生生爬到如今地位的男人,無論是心思還是觀察力,都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對方的這種異常表現,怎麼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呢?

他當然不會單純的認為對方真的就這麼放棄了,畢竟剛才對方幹掉自己的幾名保鏢的動作,不可謂是乾淨利落,而身手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的。

加上對方顯然對異能有一定的瞭解,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名專門來找他的神秘人,也身懷異能呢?

想到這裡,詹文雄不禁緊張了起來,逼近的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

他雖然是一名異能者,對付普通人他可謂是得心應手,毫無心理壓力,甚至不需要提前進行語言誘導,只需要講出目的就能達到目標,頗有一點“言出法隨”的意味。

可若是對付異能者的話,還是需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達到目的的,比如說現在,他其實已經用上了最大的精神力,想要操縱面前來殺他的神秘人,可不知怎麼的,總有一股力量一直在隱隱與他對抗讓他只能勉強將其束縛,卻無法進一步的控制。

幾番思索下來,剛才還信心十足的詹文雄在距離李義不到五米的距離地方,停了下來,一臉戒備的看著這個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只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的男人。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一連問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詹文雄不禁心生疑惑,就在他想要小心靠近幾步一探究竟時,李義突然說話了。

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詹文雄更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對方究竟想要幹什麼。

“好了,終於搞定了,那麼接下來,我們就順道解決一下這位...咦?我怎麼動不了了?哦,看來是詹老闆的手筆,不錯不錯,有點意思。”

李義臉上帶著笑容,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四肢被縛有任何惱怒的行為,甚至他好像剛剛才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一般。

那麼剛才跟自己對話的人又會是誰!?

這個想法一經冒出,詹文雄駭得倒退了好幾步,再一次加大了精神力的束縛,可奇怪的是,這一次原本與他的異能對抗的那股力量消失了,可他卻沒從對方身上看到任何有進展的效果,反而他感覺到自己的異能正在控制不住的向外傾瀉而出。

這種超乎常理的事,他從未經歷過!

然而,讓他更是驚恐萬分的事情還在後頭!

此時在他的辦公室裡,除了詹文雄和被束縛得不能動彈的李義外,就只有幾個剛才被打暈過去的保鏢了。

可詹文雄卻意外的聽到,一個他熟悉無比,卻本不該出現在他身後的聲音。

猛然回頭看去,卻是空無一人,這讓他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你們在聊什麼呢?我回來了。”

詹文雄驚恐萬分,這一回他終於看到了背後那個聲音的來源。

只見他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看著被自己束縛住的那個男人,又看了看不知從哪冒出來、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已經有些不會說話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我、我不是把你......”

“把我困住了?你想什麼呢,就你這麼低階的言靈術,怎麼可能困得住我?你這種連思維都無法控制的異能,頂多算是個低階束縛術罷了,至於你說這個嘛。”

不知從哪冒出來嚇得詹文雄話都不會說的人,自然就是李義,只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已經失去了抵擋意識的詹文雄,打了一個響指,眼前的一幕,立刻換了一副場景。

隨著響指聲音落下,剛才還被束縛著的李義,突然消失不見,還在原地的,竟然是一盆不知什麼時候搬過來的盆栽,詹文雄認得,那是自己放在一樓的裝飾品!

這個時候,以他的智商,哪還猜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幻象!”

“什麼我幻象,我可不是幻象。”李義頗為不悅的瞪了詹文雄一眼,點點頭,彷彿在對著空氣說話。

“行了,沒事了,你去玩吧,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

呼......

在詹文雄一頭霧水懵逼的狀況下,無端端的一股陰風吹起,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再次恢復原樣時,李義已經來到他面前,湊得近近的,盯著詹文雄的臉。

“謝了,詹老闆,你的東西我都接收了,走了!”

說完,還沒等詹文雄反應過來,李義就揮了揮手,也不管癱坐在地上的詹文雄,甚至都不怕他再次偷襲,直接離開了,只留下一臉蒙圈,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活下來的詹文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