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篝火。

迪恩和一個普通的登山客一般,吃吃喝喝,認識新的朋友。

喧囂接近尾聲。

終於有人湊了過來:“你好,我是吉米,一個人?”

吉米是一個身材瘦弱的白人青年,戴著一幅眼睛,笑容暖人,看起來文質彬彬。

“是的。”

迪恩拿著啤酒罐和對方一碰:“我以為今晚和我搭訕的是個妹子,沒想到是一個帥哥。”

“哈哈。”,吉米會意一笑,開始介紹起周邊一些有趣的路線。

聊著聊著。

迪恩手上的啤酒,就已經到了底。

吉米見狀,拿出一罐新的遞了過來:“對了,我這邊有一個臨時搭建的小團體,如果你有興趣,明天我們可以一起出發,這樣也更加安全。”

迪恩好似沒有多少戒備心,接過啤酒,大口喝上一口,疑惑道:“這裡訊號很好,也沒有什麼大型野獸,就算遇到危險,應該也能及時得到救援吧?”

“確實如此,但畢竟人多不會那麼無聊,而且我們團隊有兩個不錯的妹子哦。”,說著,吉米朝遠處打了聲招呼,幾個男女,笑著朝他們這邊揮手。

“確實不錯,我的帳篷就在這邊,明天你們可以..”

迪恩眼前一亮,指向自己帳篷的時候,卻好似斷電的機器,聲音漸漸變小,手上抓著的啤酒罐也掉在了地上,緩緩倒了下去。

看著倒下的迪恩,吉米嘴角冷冷一笑,將自己的啤酒,全部倒在了迪恩的身上,呢喃道:“夥計,有時候,人比野獸危險多了。”

等到迪恩身上滿是酒味。

他轉過身,朝自己剛剛拉起來的小團體夥道:“夥計們,這傢伙酒量不行,來個人,我們一起將他送去一個能夠休息的地方,不然他會感冒的。”

“吉米,你可真是好心腸。”

一個面相稚嫩的女生,搶先同伴一步,跑了過來。

她對這個剛剛認識的男孩,有些好感,不願意錯過一個獨處的機會。

兩人一左一右,想要將滿身酒味的迪恩抬起。

一使勁。

地上的迪恩,卻只是稍稍起了個上半身,便因為兩人力氣不夠,重新摔了下去。

“這傢伙是石頭做的嗎,這麼重?”

女生有些懷疑人生地甩了甩自己的手。

她可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人,但拉扯迪恩的時候,卻感覺自己是在拉扯一具石頭凋像,結實厚重,不似真人。

“或許他是一個機器人,體內都是合金骨骼。”

吉米聳聳肩,開玩笑道。

最終,還是吉米又叫了兩個人,四個人抬手抬腳,才吃力地將死重死重的迪恩,丟進了他搭建的帳篷。

...

篝火晚會到了後面。

一些認識,或者剛認識的男女,心照不宣地走進了營地外的小樹林..

沒有人會關心一個喝醉的人。

第二天。

一夜宿醉和操勞的吉米、和他臨時的同伴,起床後,準備找昨天剛剛認識的迪恩,一同登山,過去之後,卻驚訝發現,迪恩所在的位置,帳篷已經不見了。

“那傢伙人呢?”

一個昨天幫忙抬過迪恩的男生,摟著自己剛認識的女友,臉上有些不爽。

就算獨立離開,也至少要打個招呼吧!

其他人也大多表達了不滿。

吉米連忙笑著打圓場:“應該是我們起來太晚,他懶得等我們,就獨自出發了,好了,夥計們,收拾收拾,我們該出發了,別為了這點事影響心情...”

說話的時候,他滿臉溫和笑容。

因為吉米知道,五千刀,已經到手了!

離開營地的時候。

吉米的同伴,隱約聽到有人在討論,早上的時候,有救援直升機過來,帶走了一個昨晚摸黑爬山,結果摔斷腿的倒黴蛋。

這讓他們對於這裡完善的保障,不由多了幾分好感。

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

兩個戴著面具的人,吃力地將一個沉睡的男人丟到了冰冷的水泥地面,拿起鐐銬,將他的腳鎖住。

“fk,這個混蛋可真重!”

“不僅重,還睡的很死,我本來以為還要來上一針鎮定。”

“他的身體很結實,估計可以賣不少錢...”

哐當~

伴隨鐵籠上鎖的聲音,聊天聲漸行漸遠。

等到沒有動靜後。

迪恩緩緩睜開雙眼,起身打量四周。

這裡似乎是一個水泥搭建的廠房,不過被人故意做成了隔間蹲廁的擋板間,每個擋板間外面,都安裝了鋼筋,配置看起來像監獄。

裡面有馬桶和泛著清香的衛生紙卷。

靠牆位置,有一個伸縮的托盤,應該是用來收取食物的地方。

地面乾淨,被子看起來也不錯,甚至貼心地在床上鋪好了不算厚的席夢思。

如果不是腳上的粗大鏈子,估計醒來的人會誤以為這裡是某個監獄主題的酒店單間。

迪恩的對面房間,是空置的。

不過透過不算厚的水泥格擋,他聽到自己右側的隔間,有細微的哭泣聲。

迪恩起身,伸了個懶腰。

一路裝暈,真不容易。

他昨天其實並沒有察覺搭訕吉米給的啤酒有問題,酒也全部在入口的瞬間,被送進了亞空間,倒下也只是裝模做樣試探而已。

結果那傢伙真有問題。

等到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有人進來,把自己拖走,偽裝成受傷者,收拾掉了自己的帳篷和行禮,直接透過直升飛機送到了山下,開車運走...

整個運送過程。

迪恩都處於手腳被限制的狀態。

如果不是意識清醒,還有亞空間作為保底,他還真不敢這樣冒險。

..

稍稍活動下手腳。

迪恩敲了敲自己隔壁的水泥牆壁:“嘿,哭鼻子的傢伙,能聽到嗎?”

鄰居似乎沒想到剛剛被送過來的迪恩,會是這個狀態,沉默半響後,才沙啞著嗓子道:“你不害怕嗎?”

這是一個女聲,聽聲音,年紀應該不大,說話中,帶著恐懼。

迪恩空手變成一根特質鐵絲,一邊撬鎖,一邊隨口道:“害怕也沒用啊,你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知道這裡是幹嘛的嗎?”

“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知道自己來了多久,但應該超過一個月了。”,女鄰居估計很久沒人聊天了,情緒穩定一些:“你也是因為呼叫救護車,然後被送過來的嗎?”

“呼叫救護車?”

迪恩動作一頓:“你是說,你呼叫救護車,結果被送到了這裡?”

看來這個嘎腰子團伙,還有別的腰子渠道啊。

“對,我獨居,尾炎發作,只能呼叫救護車,結果沒想到上車後,我就被戴上呼吸口罩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尾已經好了,但是人也被關到了這裡。”

女人見迪恩疑惑,解釋道:

“來這裡的人,有和我一樣,只是呼叫救護車,結果被送到這裡,也有登山被人迷暈送過來的,還有倒黴蛋只是遇到豔遇,結果也被送了過來,包括了附近幾個城市。

不過大多數人,被關進來不久,就被重新拉走了。

我身邊鄰居換了好幾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被關著,除了沒有自由,也沒人過來傷害我。”

卡察~

伴隨一聲細微響動。

迪恩腳上的鐐銬,被開啟了。

走道有監控。

迪恩收回鐵絲,盤膝在地上:“你很害怕?”

“難道你不害怕?”

女鄰居情緒激動了:“沒有和外界進行任何的聯絡,身邊的人一個個消失,你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囚禁人來虐待還是做一些邪惡的醫療試驗,腦袋上就好似被人拿左輪頂住,每一次扣動扳機,你都會怕的要死,如果再不出去,我要發瘋了!”

說著。

砰砰砰~

鐵鏈砸牆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下一刻。

咋啦~

迪恩聽到了明顯的電流竄動聲。

暴躁的女鄰居,也在電擊鎮定下,沒了動靜。

好傢伙。

原來他們腳上的腳鏈上,連線著電流!

...

十分鐘後修改這一段、抱歉。

迪恩可以解決叫上的腳鏈,卻沒辦法在監控的注視下,破開鐵欄杆。

不過他也不急。

在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就將一個個定位器,丟到了沿途。

等待救援就行。

當然,在這期間,如果有傻蛋準備進來給自己抽血或者檢查身體,進行配型,迪恩也不會繼續浪費時間就是。

畢竟小鎮的異常,不知道這個團伙多久發現。

早點結束,可以避免出現一些狗血事情。

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很久。

在女鄰居被電擊後不久。

兩個戴著豬頭頭套的男人,推著一堆東西,來到了迪恩所在的單間,冷漠地開啟了鐵門。

不給迪恩說話的機會。

其中一人,直接按動了一個按鈕。

下一刻。

一股電流,順著腳鏈,傳導到了迪恩的身上,讓他全身肌肉緊鎖,享受到了電擊的快樂。

放倒了迪恩。

兩人熟練地從推車上拿出工具,準備開始抽血。

這裡的電擊裝置,經過專業除錯,可以保證被電擊的人,在接下來的幾分鐘,都處於痠軟無力的狀態。

突然。

抓住迪恩手掌,拿著針頭試圖進行穿刺的人,豬頭面罩下的眉頭皺起。

“怎麼了?”

同夥有些不滿道:“別墨跡,等會我還想去享受一下104號的那個妹子,她已經被配型上了,留給我們享受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是他們的福利之一。

器官配型,最適合的,其實是那些十幾歲的男女,這個年齡階段的人,一般都還沒染上各種壞習慣,器官都十分健康。

不過青少年失蹤,影響比較大。

所以他們大多將目標選擇在了一些喜歡登山的年輕人身上。

抓過來的女人,會先送去做別的事情,只有沒有價值的,才會送到他們這裡,所以能讓他們享受享受的目標不多。

“這傢伙面板有些硬,感覺像牛皮。”

拿針的男人,還想說些什麼。

突然,他豬頭面具下的眼睛瞪大,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