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菏!你就不能說的委婉些。”夏侯川見唐浩負氣而去,皺著眉頭對一旁的妻子說道。

“如不這般,唐師弟豈會善罷甘休?”竇清菏搖頭淡然說道。

“哎!”夏侯川不禁嘆了口氣,惡人難做啊!

這一個月來,夏侯川確實一直在躲著唐浩,因為這件事他也拿不定主意,讓夏侯武迎娶唐芝是萬萬不可,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唐家只不過是一偏遠小族,娶了唐芝,對他們家來說只不過是個累贅。

但直接拒絕又有不妥,夏侯川怕一旦撕破臉皮,會給夏侯家帶來大麻煩,唐家勢單力薄,到不是什麼大問題。

關鍵唐浩是宗門長老“玄木真人”的弟子,這才令夏侯川心生顧忌,因為一個處理不好,甚至會動搖夏侯家在宗門的勢力地位。

這才找藉口稱自己閉關修煉,實際上是在等他的父親宗門長老“夏侯長信”,從外界返回宗門後,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這不昨天“夏侯長信”回到宗門,得知此事後,便支招讓他們夫妻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同唐浩攤牌,“夏侯長信”料認唐浩為了保全寶貝女兒的名譽,定不會把事情鬧大。

“爹,唐叔叔回去了!”夏侯川夫婦回到洞府內,夏侯武立刻上前問道。

“你個孽障,瞧你惹的好事,要是傳出去,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夏侯川見到夏侯武就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訓斥道。

“好了,武兒他也知道錯了,快坐,別生那麼大氣!”竇清菏連忙拉夏侯川坐下,倒上一杯清茶說道。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慈母多敗兒!”夏侯川也沒給妻子好臉色。

原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上次夏侯武便汙人清白,宗門一女弟子竟懷孕找上門,萬幸那女弟子只是一介散修,並不是家族之後,最後夏侯川許諾了大量好處,女子打了胎兒,收了封口費,這才了去此事。

“武兒,這次你確實太過分了,快向你爹認錯!”竇清菏給了夏侯武一個眼神,嚴厲地說道。

“爹,我知道錯了,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夏侯武會意,舉止端正地說道。

“哼!”夏侯川直接拂袖起身,進了一側的煉功房。

“武兒,不許有下次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娘會為你找門好親事的。”竇清菏拉著夏侯武坐下,輕聲責備道,剛才對唐浩所說,夏侯武從少便有婚約,只不過是一藉口罷了。

夏侯武點了點頭,應道:“知道了!”

“武兒,你…”,竇清菏欲言又止步,猶豫片刻後,接著問道:“唐芝,她,她不會懷孕吧!”,母子間本不該過問這些,但此事隱患極大,竇清菏不得不忍著尷尬詢問。

“不會的,孩兒有注意!”夏侯武不禁一愣,隨後低聲回道。有了上次的事件,這回夏侯武便留了心眼,事實上修真者行房只需稍加留意,避孕其實十分簡單。

“那就好!還有別再去找唐芝了!”竇清菏得到回覆後,安心地起身向一側的煉功房走去,不忘叮囑夏侯武一句。

唐浩臉色鐵青回到了“玄亮洞”,一屁股癱坐在了石凳上,結果果然如他所料,夏侯家厚顏無恥地將事情推脫的一乾二淨,唐浩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唐浩抬手想倒杯茶水時,發現石桌仍鋪著那封劉玉寫給他的書信,顯然出去時,氣糊塗忘記收起來了,唐浩疊起信件正要收好時,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手中的信件,陷入了沉思之中。

“爹,你喝茶!”唐芝默默走出,給唐浩倒上一杯清茶說道。

唐浩接過茶杯輕喝一口,說道:“芝兒,答應為父,以後別再跟那夏侯武有來往了。”

“爹,夏侯哥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唐芝紅著眼說道。

“剛才為父見到夏侯川了,他…”唐浩搖頭說道。

唐芝欣喜地抬起頭,問道:“夏侯伯父他怎麼說?他同意我與夏侯哥哥的事了?”

“夏侯川夫婦沒有同意你們來往,說那夏侯武至小便定了親事,讓你死了這條心!”唐浩直接攤牌說道,省得這個傻女兒還心存幻想。

“不會的,夏侯哥哥他答應我的,爹,你在說謊對不對!”唐芝豆大的淚珠立馬湧出,哭著說道。

“為父什麼時候騙過你!”唐浩嘆口氣說道。

“不,我不信!”唐芝哭泣著轉身跑回了自己的石室。

黃日峰半山懸崖的一處涼亭中獨坐著一位神色黯淡的女子,雙眼微紅,眺望著天邊落日餘暉,女子眼角還掛著淚痕,竟是一向開朗的唐芝。

當唐浩告之她那些話後,唐芝這十幾天來一直想方設法,想同夏侯武見上一面,她要聽夏侯武親口告訴她真相。

但夏侯武一直沒有露面,這令唐芝十分彷徨,害怕父親所說都是真的,直到今天一個姐妹才帶來回話,夏侯武約她在此相見。

“師妹,怎麼哭了!”夏侯武御劍落入涼亭後,上前拉住唐芝的小手,關切地說道。

“別碰我!”唐芝猛地甩開夏侯武,隨後帶著哭腔問道:“你不是說要娶我嗎?你不是說伯父會同意咱們在一起嗎?你從小就有婚約,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芝兒,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婚約是我爺爺定下的,我根本不知道,而且我不會同意的,放心好了,這些天就因為此事,師兄這才被關禁閉了。”夏侯武安撫著說道。

“真的嗎?”唐芝含淚說道。

“當然,師兄眼裡只有你一個,那婚約自是不算數。”夏侯武再次拉起唐芝的玉手,說道。

“你騙我,伯父不會同意你娶我的。”唐芝抽泣著說道。

夏侯武把哭泣的唐芝,輕輕擁入懷中說道:“我爹他就是個老頑固,只是暫時不同意,反正師兄非你不娶,過些年他自然會鬆口。”

“伯父他會同意嗎?”唐芝面露希冀之色說道。

“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只要咱們堅持,早晚能在一起的。”夏侯武伸手試去唐芝眼角的淚痕,溫柔地說道。

“真的嗎?”唐芝瞪大眼睛說道。

“當然是真的,想我沒?咱們去留仙鎮吧!”夏侯武的手攀上了唐芝的細腰,貼著唐芝耳邊說道。

“不行,我爹還在洞府等我,我要回去了。”唐芝如驚弓之鳥,推開夏侯武朝涼亭外跑去。

“芝兒,下次師兄在約你。”夏侯武朝小跑離去的唐芝喊道,心中不禁暗道一聲:可惜!

夏侯武看著唐芝的背影,嘴角瞧起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還是這麼好騙,自己說什麼都信。腦海不禁浮想小丫頭那曼妙的身段,心中暗想著今後說不定還有機會,臉上頓時露出邪笑。

至於自己的謊言何時被識破,他一點都不在乎,這傻丫頭沒那麼快醒悟過來,只不過想要再次得手,到是要施展些手段,這傻丫頭有些保守,第一次時,要不是給這傻丫頭的酒裡下了點佐料,還真沒那麼容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