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去地下室,好好反思!”

末了,斐竟囑咐陳意,“確保孩子無恙。”

“呵呵,你這麼不把人當人,孩子能平安生下來,才是奇蹟呢。”

“什麼?”

陳意忙揮手,“沒什麼,我盡力。”

陸甜關閉主臥房門。

她第一次,主動給陸悠悠發了一條訊息。

——【女人何必互相為難,垃圾你想要,我未必在乎。】

隔了一會兒,才看到回覆:【陸甜,我就算做了鬼,也一定讓你傷心欲絕,不得好死。】

很奇怪,陸甜反覆看了好幾遍簡訊內容。

她就很納悶,自己之前根本不認識陸悠悠。

單純從小三的角度出發,這濃烈到能毀天滅地的仇恨,未免有些太過頭了吧!

夜深。

睡夢中的陸甜,被身側的晃動吵醒。

隱約的,她聽到女孩嬌滴滴的呻吟聲,從背後傳來。

“嗯~

“老公,你不是最喜歡看著姐姐的婚紗照跟我做嘛,人家今天為了贖罪,特意過來跟你玩點刺激的。”

陸悠悠近乎於赤裸的,在斐竟身上扭動。

男人還尚且有著一絲理智。

他壓低聲音,吼道:“滾下去,別吵到甜甜!”

“討厭,你都有感覺了啦~

“沒事的,我保證不發出一點聲音,姐姐是不會聽到的。”

女孩很主動。

她甚至為了滿足斐竟“二女侍一夫”的齷齪心裡。

在兩人高潮迭起的時候,一把抓住陸甜睡覺時,習慣放在身側的手,落向男人胸口。

“啊!”

有人舒暢的喊出聲。

陸悠悠推開還在裝睡的陸甜,軟嫩嫩的小臉埋進斐竟滿是雄性荷爾蒙的胸肌裡。

她“咯咯”嬌笑,提議,“老公,你看,姐姐睡覺睡的很死,不如下次我放一點點安眠藥進去,這樣咱們三個就能一起了,好不好?”

斐竟沒有回答,但也沒有拒絕。

床畔,男女耳鬢廝磨的聲音愈發大膽。

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陸甜硬生生將那隻手,摳的血肉模糊。

粘稠的鮮血沾染在枕頭上。

她知道自己哭了,哭的卻不是被丈夫背叛,毀掉婚姻。

而是所託非人,愛上了一個禽獸不如的偽君子!

第二天清晨。

陸悠悠容光煥發的出現在餐廳。

不見斐竟。

他給陸甜發了一條微信訊息。

——【老婆,你今天乖乖待在家裡,囡囡海葬的事,我現在去親自處理。】

餐桌上。

陸之一邊切著牛排,一邊嘲諷,“陸甜,是不是很想知道你老公去哪了?”

話畢,他給陸悠悠遞了個眼神。

小姑娘一隻手虛虛握拳,撐著下巴,淺淺一笑,倒也有幾分十九歲花季少女的青春甜美。

她粉唇微啟,貼著手機螢幕,發語音,“老公,人家和寶寶真的好餓啊,吃不慣西式早餐,就想吃那家網紅中餐廳的小籠包嘛,你什麼時候買回來?”

沒回復。

反倒是陸甜收到一條訊息。

——【老婆,我給你買了蟹黃小籠包。】

下面是一張他排長隊買包子的照片。

陸悠悠繞到陸甜身後,雙臂疊放在椅子靠背上。

她捲起她一縷秀髮,輕嗅了一下,再貼近耳畔,字字珠璣,“姐姐,我知道你昨晚是醒著的,很刺激,對嗎?

“但也沒辦法,我老公在你身上提不起興趣來,可一碰到我,就欲罷不能到發瘋呢。

“哦,差點忘記問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麼時候跟在斐哥哥身邊的,嗯?”

一個十九歲女孩,還能什麼時候跟斐竟滾在一起的?

陸甜拿著刀叉的手,被握的嘎吱嘎吱作響。

王律的訊息,顯示在了手機螢幕上。

——【陸小姐,您在瑞士的新身份已經註冊成功,不得不說,您比我想的更加長遠。】

——【如此以來,以您新身份註冊公司,等到您和斐總離婚後,就能順利接管整個斐氏集團了。】

“什麼新身份?”陸悠悠看到了個大概。

陸甜迅速熄滅螢幕,起身。

她側轉身,當著所有人的面,用餐刀割斷了被碰髒的那一縷頭髮。

陸之目瞪口呆。

陸悠悠冷哼,“做作!”

“也許吧,不過,陸悠悠,你拼命想要得到的榮華富貴,到底是盡在掌握,還是過眼雲煙,你真該好好想清楚。”

撂了話,人已經徑自離開。

她回覆王律:【我只是想跟斐竟斷乾淨,陸甜死了,才是事半功倍!】

備忘錄上,又多增添了幾個紅叉。

這也意味著,自己親手為斐竟描繪的人間地獄,正在逼近……

下午,陸甜聯絡了夏威夷島上最好的海葬公司,確定了全部事宜後,簽訂合同。

返回城堡的路上。

陸悠悠給她發了個九宮格。

有草莓塔,有超長熱狗,還有在海上樂園的玩偶手辦。

——【姐姐,吃我剩下的,玩我玩剩的,會不會更有滋味?】

進入城堡。

斐竟猛得從暗處衝出來,抱住她不堪一握的細腰,將人雙腳帶離地面。

靠的太近了,讓陸甜極其不舒服,想要掙脫。

男人卻越抱越緊,將她帶到客廳。

茶几上,一大杯草莓塔,還有夏威夷這邊最火的超長熱狗,外加一套海洋系列主題的泡泡瑪麗盲盒……

“老婆,喜歡嗎?”氣音沙啞,卻帶著世間女人都很難抗拒的磁沉性感。

他還說,“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驚喜,獨一無二。”

但陸悠悠發的聊天記錄截圖裡。

斐竟說的是:【剩下的我帶給甜甜,陪了你一天,給我聽話一點。】

“老婆?”

陸甜回神,苦笑問他,“還記得海葬的事嗎?”

“……”

“你說你會親自安排的。”她仰起頭,不再掙扎,而是不躲不閃的直視著那個曾與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

海島上的天氣瞬息萬變。

入夜前還晴空萬里。

此刻已狂風怒號,大海沉入最瘋狂的漩渦。

安靜一瞬。

她忽然問,“斐竟,你還想跟我過嗎?”

“當然。”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陸甜卻搖搖頭,音量很低,“可我不想跟你過了……”

“什麼?”

冰冷沉重的雨滴,被海風捲著,噼裡啪啦的砸在落地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