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璃看著玉柔,終於忍不住問道:“孃親,無論如何,今天我要帶你出去,但我要如何帶你出去?是不是要殺了上面那個女人,那個長得和你一樣的女人?”

玉柔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口道:“你殺不了她,能殺死她的,只有我,就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成功將那人連著她腳下的小島一起拖進了水中,只是你的到來讓我原本平靜的心態變得波動起來,這才功虧一簣。”

“呃……”顧璃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虛,但很快顧璃就又支稜起來了,“沒關係,我們兩個一起把那小島給拉下來就可以了。”

沒想到,玉柔卻是得意地笑了:“沒有必要再浪費力氣將她拉進水中了,既然你來了,你直接幫我把湖裡的水引出來將那小屋包裹起來就可以了,只要將那個女人連同小島一起用水淹了,我就有辦法消滅她。”

正當兩個人商量著如何將島上的女人消滅的時候,島上的女人卻似有察覺,當即又是一道鎖鏈射了下去。

眼瞅著自己的孃親臉色都紅潤了起來,不成想又是一道鎖鏈紮了下來,直扎得玉柔臉色發白,倒抽了好幾口氣才停了下來,面色哀怨地看了一眼上面的那位,咬牙道:“不能再等了,小璃兒,跟孃親聯手,將上面那個傢伙給我拽下來。”

顧璃在這裡幹沉香乾的事的時候,卻不知道雲外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凌雲樓帶領著顧璃之前收編的那些土匪和軍隊將整個雲外境的所有軍隊都打敗了,現在的雲外境只有一支軍隊,就是顧璃的琉璃軍。

而云外境的人見凌雲樓直接統一了雲外境,沒有不佩服的,但凌雲樓卻不願意做雲外境的境主,用凌雲樓的話說,那就是他也只是個賣命的,他們真正的統領就是顧璃,就在現在整個雲外境最火的跑腿和外賣行業的創始人。

大家雖然都有些疑惑,但凌雲樓也實在是自由慣了,不可能擔任他們的領袖,他們也只好認顧璃為統領,雖然這個統領從來沒見過,但看她一手建立的跑腿業務和外賣行業,就知道不是個一般貪財的人。

雖然現在他們有錢了,但卻依然是住在山上,只不過現在所有云外境的山上的土匪只有一家,其他的山頭上就屬於分部,土匪歸土匪,他們卻沒有再收保護費,而是專心做起了跑腿和送外賣的生意。

偶爾遇到那些強行乞討的乞丐,王大柱還會直接將人驅逐進荒野,這一舉動雖然也惹惱了那些乞丐組成的幫派,但當看到十幾萬人的琉璃軍的時候,大家都瞬間慫了,打不過,是真的打不過。

慢慢的,雲外境也成為了一個人人嚮往的世外桃源,就連把守雲外境的那些看守們,也漸漸地不再約束他們的行蹤,更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雲外境外面的看守們都像是被人下了蠱一樣,看不到偷偷跑出去的一些雲外境的人。

大家心知肚明,都知道這可能是凌爺出去做了什麼手腳,但凌雲樓不說,大家也都當成不知道,凌爺的來歷是少數沒有人敢問的。

王大柱在一次訓練之後有些感慨地道:“我有些懷念之前打仗的日子了,還有大當家的在的時候,和我們一起開山的日子了。”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現在的日子太無聊了,我希望大當家的能回來,我覺得以大當家的性子,一定會帶我們搞點事情。”

“要不我們也去白玉京吧,去找我們大當家的。”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立刻就得到了大家的附和,只是,他們怎麼可能衝破雲外境的結界呢?

“你們傻呀,雲外境的結界衝不破,但云外境不是有門嗎?”有人突然開口道。

“還是再等等吧,我總覺得現在不是出去的時候。”最後,王大柱的聲音落下,結束了這場討論,但出雲外境的想法確實深深地根植於大家的心底,大家都想著什麼時候是否可以去白玉京。

正當大家整天無所事事,覺得練兵都沒有什麼用處的時候,突然就見到消失不知道多少天的凌爺回來了,一起帶來的還有一個訊息,就是他們大當家的心上人要被人給報了,這還得了?

於是,整個雲外境的軍隊發生了譁變,大家一起衝破了守衛的阻撓,朝著白玉京進發,早於第一批人都是修行者,所在他們的行進速度非常快。

預計不過一週,便會直接抵達白玉京外,而一週之後,便是聖女殿聖女和太子云羿的大喜之日,所以,這群人是跑到白玉京去搶親去了

如果他們知道他們要搶親的物件是太子殿下,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膽子如此快速進行進。

等顧璃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孃親霸氣地一把將那和自己長得一樣的白衣女子的脖子擰斷的時候,莫名地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也似乎響了一聲。親孃哎,你這面對的可是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啊!

然而,等顧璃看著自己的孃親又將擰斷脖子的女人拎起來,刨了個大坑,扔進去再埋起來,顧璃覺得心裡終於受到了一點安慰,因為至少母親是懂得尊重對手的,還知道把人埋起來。

咦,不對啊,這操作怎麼有些奇怪,因為玉柔把那個女子埋之來之後,抬腳在人家墳頭上踩了踩,然後又澆了點水。

這不是種樹的套路嗎?正當顧璃以為孃親這股操作有點那啥的時候,卻見被她孃親種到土裡的女人的墳頭上突然裂開了一點,從上面鑽出來一株小嫩芽,像是剛才那女人的身體發芽了。

正當顧璃有些不可思議的時候,就見自家孃親已經雙手結印,開始給那小嫩芽傾注靈力,隨著源源不斷的靈力注入那小嫩芽之中,小嫩芽就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迅速生長,直到變成一根長長的藤蔓。

玉柔收了手,對顧璃示意:“如果想要離開這裡,只有能透過這根藤蔓才能爬出去。”說完自己率先爬了上去,一邊爬,一邊還示意顧璃跟上。

顧璃還沒有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便下意識地跟著孃親往上爬,玉柔卻在看到顧璃肯往上爬之後,就跳了下去,從顧璃下面繼續爬。

“我在下面,這樣你有任何事情,我都能拉住你,記住,不要往下看。”玉柔開口提醒道。

“好的,孃親。”其實關於徒手攀巖的知道她顧璃知道的最多了,當初在軍隊裡訓練的時候,她是徒手攀巖裡的第一名,所以不用玉柔提醒她也是知道的,只不過,被自己的孃親提醒,還是覺得很溫暖的。

此時正在皇宮之中批閱奏摺的雲羿似有所感,他抬起頭看向遠處,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時,有個緊急的奏摺遞了上來,雲羿看著奏摺上面貼著的血色羽毛,不動聲色地拆了開來,這才知道,雲外境裡的罪人逃了出來,請求支援。

雲羿將那寫奏摺之人叫到跟前,仔細地詢問了一下,等了解透徹了才回過頭看向那來人,開口道:“行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們一路上不用管,等他們來到了白玉京,我自然會處理。”

卻聽到那個小官開口道:“可是,琉璃軍每過一座城都會以成本價收取糧食,而且還是大量地收,臣怕這琉璃軍來王城圖謀不軌,太子殿上要為本官作主啊!”

雲羿看了看痛哭的官員,眼中的不耐煩幾乎實質作,他開口:“行了,別哭了,這像什麼樣子,我可聽說了,琉璃軍不僅僅是收了你們的糧食,那幫你們剿匪的事怎麼就不能說了?合著只能幫你們做事情不能借點糧草走,還好意思收人家的錢,懂不懂人情世故?”

雲羿說完,還拿著奏摺往對方的臉上摔了一下,這才吐出兩個字:“退下!”

下面哭求的官員都有些懵了,一時也忘了哭泣,雲羿卻心中煩得狠,見那官員還在,立記得擺擺手:“滾滾滾,趕緊滾,我最不想看到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小人。”

顧璃和自己孃親順著藤蔓往上爬的時候,冷不丁被孃親拉住了腳,然後就見玉柔快速地爬到顧璃的前面,在自己的身上加持了十幾道防護,然後吩咐顧璃暫時不要出去,才猛地跳了出去。

玉柔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天上,顧璃就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晃了一晃,顯然,孃親和外的某個人打了起來,顧璃也顧不上孃親不冷她離開的警告,整個人直接鑽出去,一出去就看到兩道人影正打得難捨難分。

顧璃想要勸架卻勸不住,正在這時,大長老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手中的柺杖指向正在打鬥的兩個人,兩個人瞬間被一股大力給拉扯出了戰圈,兩個人都停下了手,卻見大長老威嚴道:“玉柔,你這些年去了哪裡?為什麼我一直的不到你?”

玉柔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臉上是不動聲色:“沒什麼,當然我自覺理虧,故意把自己封印在了那法器之中,以防萬一我死了,不是還有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