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瀚韜走近書房的時候,驍王劉瑾勝,還有世子劉瑢玹,這父子二人,還在為著這個事情較勁。

劉瑾勝,盼了這麼多年,終於是盼到有機會能夠讓他們父子擺脫碧落霜花毒的折磨了,那是謹慎再謹慎,只希望能夠請動大師出手,順利地幫他們解掉碧落霜花毒,讓他們能夠擺脫這麼多年的痛苦折磨。

他還可以,但是,他希望兒子劉瑢玹能夠擺脫這一切,能夠有更長更好的人生。

看著兒子劉瑢玹從小就備受碧落霜花毒的折磨,劉瑾勝這心就疼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了。

正是因為這般,劉瑾勝對於劉瑢玹安排人去調查那位大師,甚至還想要仗著驍王府的勢力,將大師請來這裡為他們解毒的做法極不贊同。

但是,劉瑢玹可不管。

上一次在鬱雲山的時候,他的臉面都已經丟盡了,很希望能夠找到那位大師,用自己驍王府世子的身份,好好地震懾一下對方,讓對方趕緊來為他們父子解毒。

即便知道事情做得並不太妥當,但是,已經丟過臉的劉瑢玹,被父王劉瑾勝一說,那倔脾氣直接就上來了,更不是不願意去承認這一切,就是在犟嘴。

反正,對上了父王劉瑾勝的時候,劉瑢玹就沒有落過下風的,這也讓他在面對服務那個劉瑾勝的時候,能夠更加的任性。

這父子兩人,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服氣,氣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只不過,在看到了表哥齊瀚韜過來的那一刻,劉瑢玹瞬間就慫了。

好吧,從小到大,他父王捨不得打他,罵都不捨得罵,他可以囂張任性,但表哥揍他可不會手軟的。

但凡他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了,表哥有時候揍他,那是真捨得下狠手。

而表哥揍他的時候,父王都不太好開口阻止。

對上了所有人,包括陛下跟太后,劉瑢玹都不帶怕的,唯獨害怕他的表哥,這個世上,唯一敢不給他絲毫的面子,敢直接動手教訓的人!

不對,現在還多了一個,就是那不知道什麼來路的大師,同樣不會給他什麼面子,居然敢動手搶他的腰帶!

那樣的做法,太不給他面子了!

他一個大男人啊,被一個女人給搶走了腰帶,這事情能夠說出去嗎?忒丟臉了!

若不是因為不服氣,很想要找回面子,劉瑢玹也不至於要直接派人去蹲點,希望能夠揪出那位大師,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為了這個事,他也不好直接鎖,但連父王的面子,劉瑢玹都不想要給。

可惜的是,都還沒有蹲守到那位大師呢,他派出去的人手,就被表哥那邊給趕回來了、

這,更是讓劉瑢玹無奈。

可即便是到了現在,他都這麼大了,如果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劉瑢玹敢跟父王劉瑾勝去犟嘴,去對著幹,不服軟,但可不敢在表哥齊瀚韜跟前放肆。

因為是表哥齊瀚韜出手干預的,劉瑢玹再不滿,也只能夠憋著。

這個時候,瞧見表哥齊瀚韜過來書房了,劉瑢玹條件反射般的,直接就站了起來,趕緊笑著問道:“表哥,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啊?是有什麼急事嗎?”

對上了表哥齊瀚韜,劉瑢玹已經想到了這一次的事情,確實是有些心虛。

做那一些事情的時候,他可沒有跟表哥齊瀚韜商量,自己就出手了。

也知道事情這樣處理很不穩妥,劉瑢玹還是擔心表哥過來教訓他。

而在書桌後邊坐著的劉瑾勝,對於兒子劉瑢玹這麼前後迥然不同的態度,對齊瀚韜那麼規規矩矩的,這也是讓劉瑾勝很是無奈。

這世上,估摸著也就只有齊瀚韜一個人能夠治得了劉瑢玹了!

不過,劉瑾勝也是跟著說道:“韜兒,坐吧。”

先朝著姨父劉瑾勝行了禮,齊瀚韜直接取出了那一瓶解毒丸,送到了劉瑾勝那裡,這才說道:“姨父,那位大師又送了一瓶解毒丸,送到了我那裡。”

看到了那個非常熟悉的藥瓶子時,劉瑾勝就已經是想到了這茬,心中也是越發的詫異。

只是,知道大師都是有本事有脾氣的,直接送藥給齊瀚韜,這是對他們父子這一邊的做法有些意見了?

想到了這一種可能,劉瑾勝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看向了齊瀚韜,劉瑾勝急切地問道:“韜兒,這一瓶解毒丸,是什麼時候送到你那裡的?”

被姨父這麼一問,齊瀚韜明白這裡頭的意思,知道姨父的擔憂,搖了搖頭,回道:“姨父請放心,這一瓶解毒丸,是我在府中拿到的。”

“那位大師,用特殊的手段,將這一瓶解毒丸直接送到了我跟前的,我是確認過了,知道沒什麼問題,才拿過來這邊。”

“大師送藥的那個時候,表弟所安排的人手,應該都已經被撤走了,想必是不會冒犯到大師的,或是大師已經知道了,但並沒有去多計較。”

正是因為有了這一些時間差,齊瀚韜才能夠安心些。

應該,表弟劉瑢玹的那一些做法,沒有惹惱了大師吧。

要不然的話,大師也不會給他送來了這一瓶解毒丸。

在那個時間點,大師不但是瞭解了溫家的事情,想必也知道了劉瑢玹在錢莊安排人手蹲點的事情了。

表弟劉瑢玹,將事情做得那麼高調,好些個地方,包括了錢莊,酒樓等等,都有安排人在盯著,動靜可不小。

大師既然在縣城裡留意溫家人的判罰情況,想必也能夠看到那一些的。

或許,正是以為知道了,大師才會用七步青環蛇來送藥,也是給了他一個警告吧。

真要是得罪了大師,他們將會很難防守住那一些七步青環蛇的。

大師沒有這麼做,想必也不會為了這一次的事情而翻臉。

聽到了齊瀚韜的回答,劉瑾勝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好在,一切的事情都沒有出大錯。

點了點頭,劉瑾勝放鬆了一下,回道:“那就好!我和玹兒身體恢復的希望,都在大師身上了,可不能夠得罪了大師。”

說完了這話,劉瑾勝看向了兒子劉瑢玹,鄭重地吩咐道:“玹兒,你可不許再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