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自從你離開之後的每一個決定都做錯了,可是無論怎麼樣都回不到過去了,要是你還在的話該有多好。

無論我後面遇見多少個女人,她們總是不及你……辰星。”

裴芳如原本跟著他上來,還想著多解釋幾句課,沒想到這男人居然在書房裡緬懷自己的妻子。

她女兒跟在邊上目光擔憂的問道,“媽媽今天晚上這一舉動實在是太險了,如果不是念著你們之間還有舊情,爸爸可能真的要生氣了,你怎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那鐲子的事可大可小,洛晚星就這麼被繞過去了,實在是可惜!”

“事發突然,你沒見的裴旭跟洛晚星私自待在一塊相處了很長時間嗎?

洛均華看著裴旭也是一臉滿意的樣子,萬一他動了心思想把他們兩個人撮合在一起呢?”

洛芊芊懷疑地問道,“應該不會吧,裴旭他家境顯赫,就算是現在的洛家也根本比不上。

他怎麼會自降身價去引起這樣一個女人呢?

媽媽你就是太過憂心了,今天的事,幸好爸爸沒有跟你算賬,不然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這鐲子是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洛芊芊同時慶幸裴旭早早的就退場了,若是讓他看到自己的母親這麼小氣的樣子。

她真是要鬱悶死了。

“行了,你怎麼也對我指指點點呢,媽媽做這麼多事情還不是為了你?

走吧,情聖正在懷念他的妻子呢,現在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了。”

裴芳如的語氣還是不屑,她就是搞不懂這些男人。

得到的時候不夠珍惜,等人沒了又在那假惺惺的懷念。

她以為她不知道他一直偷偷的把他們兩個人的合照藏在書房裡嗎?

她只是不屑於說罷了。

她跟洛均華之間一向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早在當年她決心要利用他改變自己的人生,她就非常清晰地認識了這一點。

她才不是那種只知道愛情的年輕女人,她要的可多著呢。

只是讓這個男人以為她很深愛他也很不錯。

司機把洛晚星送回了她的屋子,她道謝之後,才慢吞吞的開啟了房門。

一盞燈一盞燈的開啟,再一盞燈一盞燈的熄掉,這個房子一向是孤零零的。

有時候洛晚星也難免感到孤獨。

她將所有的首飾都摘下,看向鏡子裡那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她恍惚間都分不清這個人是誰了。

“媽媽你知道嗎?今天爸爸又冤枉了我,因為那個女人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的監控錄影,說我偷偷藏起了他們的鐲子,可是我從來都沒有進過她的房間,爸爸居然也相信了那個女人!

……後來他也罵了那個女人,可他還是一度不相信我。

我很傷心,媽媽我很想你,為什麼你都不願意到我的夢裡來看看我?

是因為我太不爭氣了嗎?還是因為你早已經把我這個女兒忘掉了啊,媽媽我想你。”

又重複一遍對母親的思念之後,洛晚星才洗漱完畢。

等到她躺在床上,讓被子把自己完全包裹住之後,洛晚星才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加油洛晚星,明天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自己呢。”

第二天一起床,洛晚星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恢復了精力。

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這些事她早已習以為常,更何況如今她不需要和那些人朝夕相對,已經是難得的喜事了。

只是她難得的好心情沒有能維持很久,一到報社就被那挑刺的老油條同事給羞恥了一番。

“喲,我們的大小姐來的還真是早啊,又搞不定採訪物件,來的這麼早有什麼用啊?”

“你這就不懂了吧,雖然搞不定採訪物件,但是跟有的態度一樣,該表現出來,要不然上頭憑什麼留你下來,難道就憑藉著你是大小姐嗎?”

這兩個討厭的男同事相視一笑,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洛晚星深吸一口氣,重重的放下了自己的包。

隨後才裝作不經意般的回覆道,“我是搞不定葉清,就是有的人自己的稿子還沒有寫出來呢,就著急替我擔心,我還真是要好好謝謝他。

唉,只能祈禱到時候這人不要暈頭轉向,隨便抄別人的稿子。”

他們這些人一向是憑本事說話,洛晚星能留下來絕對不只是因為她姓洛,更主要的是她能寫東西,還能以最大的共情能力去採訪。

他們做記者的光有共情能力不夠,最重要的是有理智。

只可惜洛晚星的優點被她這個姓氏統統給掩蓋了,但是她堅信,只要她足夠強大,終有一天會讓所有人承認她的過人之處。

“你你在陰陽怪氣誰呢?”

“啊?”洛晚星瞪大了眼睛一副好無辜的樣子回過頭來,“誰搭腔我就在說誰呀。

難不成前輩以為我在說你嗎?哎呀,前輩不會真的做了這種事情吧?

嘖嘖嘖,前輩都入行了這麼久,怎麼還偷偷拿別人的稿子啊?哎,我知道了,文化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

是不是啊?”

“哼,我早就做過澄清了,你不信就隨你!”

洛晚星看他那氣得的不行,卻又沒處發洩的樣子,心裡這口氣總算是痛快了。

誰說她就要忍氣吞聲了,她偏不。

可是她現在畢竟沒有邀請到葉清,只能耐心等待她的回覆了。

她知道那個女人的性格很是沉穩,如果自己此時貿然聯絡的話,很可能會事與願違。

洛晚星焦急的等待著,她相信這個有野心的女人一定會聯絡自己的。

在她的同事們面前,洛晚星那副沉穩的樣子顯得十拿九穩,有幾個老油條男同事忍不住湊在一起嘀咕。

“她不會真的能邀請葉清吧?王哥這個舞蹈家你之前可是聯絡了好幾次他都沒回你啊。如果真讓這臭丫頭聯絡上的話,以後還不爬到咱們的腦門上來?”

被稱作王哥這男人非常不屑的哼了一聲,“你都知道我聯絡了好幾次,人家都沒回復了,能搭理她這個小記者嗎?

我入行多少年她才入行幾個月而已,你也太小瞧你哥我了。

更何況人家葉清的名聲,你們又不是沒有聽過,業內都煩透她,任憑你把嘴皮子說破,她就是不接受你的採訪,有什麼用什麼招式都數過了,人家說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