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工作人員的好意,田寶珠自然是心領了!

“多謝這位同志,我會小心的。”

說完,從口袋裡掏了一包大前門,塞到了這位工作人員的手心裡。

“老趙,走了!”

剛才和稀泥的那位,見到老趙居然好心提醒那個小姑娘,連忙出聲喊道。

雖說這個小姑娘確實有些可憐,但是,那個吳剛就是個二流子。

要是被他知道了,他們偏幫這小姑娘,怕是會給自己家惹來麻煩。

剛才他趕了吳家人走,還不知道那吳剛接下來會不會記恨上他呢!

想到這,就心煩的要死。

連帶著,看田寶珠也有些不順眼。

被喊老趙的那個工作人員,原本看到田寶珠塞來的大前門,嚇了一大跳,想推回去。

然後被同事這麼一喊,下意識的把大前門塞進了自己的衣兜裡。

“走了,以後他們的事,咱們少摻和。”

和稀泥的那人沒看到田寶珠和那老趙之間的互動,只是等老趙走近了,對他嘀咕道。

他以為自己說的聲音輕,田寶珠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她眉眼未抬。

要是這群人,真的不來管她和那幫吳家人的事,她倒還覺得好了。

畢竟,現在這街道,可沒什麼監控攝像頭。

只要他們敢來找茬,她就敢揍的他們爹媽都不認識。

主打就是一個,不讓任何人看到她打人,事後堅決不承認。

“咦,寶珠姐,他們是誰啊?”

劉河兩隻手,拎滿了東西,朝這邊走來。

卻看到有兩個男人走過,連忙加快腳步,正好看到站在大門口的田寶珠,頓時有些好奇的問道。

“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他們的衣袖上彆著的不是寫的很清楚麼?”

街道辦那麼大的三個字,劉河難道看不見?

劉河噎了噎,好吧,他多嘴問了。

“他們來幹嘛呀?”

“有一幫自稱吳家的人,來說這房子是屬於他們的,被我打出去了。

至於街道辦的那些人,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來的!”

說到這,田寶珠彎腰伸手接過劉河拎著的一袋子東西,直起身子,朝四周瞧了瞧,並沒有看到人影。

不過,剛才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來的這麼快,肯定是有人去說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她對吳剛那群人動手?

看樣子,以後再動手,得找個安全穩妥的地方才行,堅決不給人拿了把柄去。

“什麼?”

聽到這話,劉河不由的拔高了聲音。

卻被田寶珠一把扯進了院子裡,然後呯的一聲關上大門。

“行了,我知道那吳老太利用了我們。

這件事,別再提了!”

要不是有那拔步床和大衣櫃,田寶珠得憋屈死。

不過,有這兩樣東西,想到未來能賣不少錢,田寶珠才稍稍覺得安慰。

“本來我還想今天就做開火飯的,沒想到,這院子裡,要啥沒啥。

等過幾天,我把東西從村子裡搬過來了,再喊你。”

把劉河買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放好後,對著他說道。

“嘿,不著急。

對了,正好過幾天謝哥放假,到時喊過來,咱們一起一定要好好聚聚。”

自從自己接過謝哥手中賣的飯盒,他就好久沒見過了,還挺想他的。

謝哥讀書的學校,其實離鋼鐵廠也不遠。

只是,劉河怕自己要是去找謝哥的話,會給老師帶來不好的印象。

“嗯,把你林嫂子也叫上。”

至於林老九,他沒有在幫自己幹活,她自然就不叫了!

當然,如果劉河或者謝重去叫他的話,她也不反對。

把買來的東西收拾好,田寶珠就和劉河出了門,把大門鎖上後,一起坐車回了村。

在縣城,被劉河唸叨著想他的謝重,吃完中飯後,就回了教室。

才拉開凳子坐下去,就看到抽屜裡放著一封粉色的信封。

謝重見狀,眉毛都沒動一下,從抽屜裡把那封信拿起來,撕拉撕拉撕了個粉碎,然後丟在了垃圾桶裡。

原本暗暗注意著謝重,想看他在看到信封裡的內容後,會是什麼樣表情的女孩子,頓時臉色變的慘白一片。

不過,也幸好謝重把信給撕碎了,旁人就算想撿起來看,也很難拼起來,根本不知道是誰寫的。

對於謝重來說,這種事已經不是新鮮事了。

他都不知道撕了多少回,心裡只覺得厭煩。

心裡盤算著時間,還有兩天,他就能回村子裡去了。

也不知道,寶珠姐這些日子沒見著自己,有沒有想他?

想到這,謝重的臉頓時有些發熱,扭頭朝教室窗外瞧去,只見窗外的樹枝上,悄悄地開出了綠芽來。

春天……到了!

回了村子的田寶珠,可謂是雷厲風行,把房子裡的一些能搬的東西,準備全搬到縣城的房子裡去。

還有那一些細碎的東西,田寶珠收了一部分進空間。

等去了縣城,再拿出來用。

反正,這些東西不注意的話,都不會留意到。

還有縣城裡的那張拔步床,自己現在肯定是不會睡的。

畢竟,這可是北方,睡在那拔步床上,田寶珠覺得自己得凍死。

還得去找人,把幾個住人的房間都砌上炕。

這樣,不管誰來,也有個能睡覺的地方。

俗話說的好,破家值萬貫。

真收拾起來,彷彿每樣東西都是必需品。

硬是搬了兩天,還沒弄好。

不過,縣城裡那房間裡的拔步床和大衣櫃,全被田寶珠收到了空間裡。

劉河現在,早上賣包子和盒飯,中午就到縣城的房子裡,給喊來砌炕的師傅幫忙。

另外,柴禾,也找了人砍好了送了過來。

因為這事,在巷子裡,他還被人給攔住了。

詢問他,這柴禾還有沒有賣的,要是有,那人也想買點。

畢竟,光是燒煤球的話,一個沒有煤票,另外一個,煤球的價格也要貴許多,還不如買這柴禾來燒的划算。

劉河本就是個機靈的,聽到有人問這個,腦瓜子頓時一轉,也沒立馬拒絕,而是笑眯眯的說幫忙問問。

對方聽他這麼說,立馬塞了一把瓜子在劉河的口袋裡,然後求他一定要幫忙想想辦法。

等謝重從縣城放假回來,劉河根本已經忘記了接他去縣城新買的院子的事。

忙著跟村子裡的人合作,把村子裡砍好的柴禾,拉到縣城,賣給那些付了定金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