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重用力攥緊了拳頭,心中充滿了憤怒。

“她什麼要這麼做?”

“無外乎是對方會想辦法讓馬真真回城,又或者是給她錢了。”

田寶珠笑了笑,想也知道,馬真真肯定是得了好處。

聽到這話,謝重的眼神沉了沉。

“所以,她能回城是因為這個叫顏佳楠的人?”

田寶珠想到馬真真當時的表現,點了點頭,恐怕就是這個顏佳楠給私底下出的主意。

只不過,這主意,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馬真真那副模樣回城,怕是不養個一年半載的,身體肯定會有虧損。

也不知道,好不容易回城的馬真真,現在有沒有後悔?

“我記得馬真真好像也是京都人。”

田寶珠眯了眯眼睛,然後說道。

“所以,她應該是跟那個顏佳楠是認識的?

那是不是找到馬真真,就能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對你了?”

謝重沉聲問道。

“到時,把這個訊息跟公安說一說。

具體的原因,還是讓公安去查吧!”

田寶珠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想自己再繼續去查。

而且,她覺得就算她當面去問馬真真,馬真真怕也不會告訴她真相是什麼的。

不如讓公安找上門,若是她的心理素質不怎麼樣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把她知道的全部給吐露出來。

“對了,我已經讓人去訂了火車票,今年過年咱們回家過。”

田寶珠的話題轉的很突然,謝重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連忙點頭應道。

“好。”

田寶珠去了一趟公安那邊,把顏佳楠跟馬真真有聯絡的事,還有她在村裡落水的事,雖然是程寶華推的她,但是,也應該跟馬真真有關係。

公安那邊,才跟京都顏家聯絡上,就得到這麼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訊息。

若是按田寶珠提供的這個線索,那就等於顏佳楠早就對田寶珠起了惡意,想置她於死地。

這樣一來,到底她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才讓那個叫顏佳楠的人,想這般對她?

“田同志,這件事我們會嚴肅處理的。”

既然都有提供名字了,自然得去核查清楚。

跟公安這邊說清楚後,田寶珠和謝重就出發去火車站。

收拾好的東西,全部由謝重拎著,田寶珠身上就斜揹著一個包,包裡就裝了一些到火車上後的吃食。

田寶珠讓訂的是臥鋪,剛好是靠右手邊的上下鋪。

她跟謝重進了包廂時,臥鋪裡已經有人了。

兩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正一左一右的坐在下鋪的位置上磕著瓜子。

那瓜子皮,直接往地上一吐,弄的臥鋪包廂裡,很是邋遢。

謝重見狀,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等田寶珠開口,就直接對著右邊下鋪坐著的那名穿著碎花棉衣的女孩子說道。

“同志,你坐了我們的位置。”

碎花棉衣原本正聊的正起勁呢,被人這麼一打斷,頓時很是生氣,抬頭就想開口罵人。

卻沒想到,謝重那張臉突然映入眼簾,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許多。

“你好,同志!

我比較怕高,要不,跟你換一下下鋪好不好?”

說完,碎花棉衣還嬌羞的看了謝重一眼。

“抱歉,我未婚妻也怕高。

要是你覺得下鋪不行,那就跟左邊這個下鋪的同志好好商量一下。”

謝重根本沒看到她那副模樣,直截了當的回道。

“我朋友也怕高,同志,你就幫幫我們嘛!”

對於謝重口中所說的未婚妻,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田寶珠嘴角微微抽了抽,合計著自己是空氣,對方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這位,碎花同志,麻煩讓讓。”

田寶珠拉住還想跟對方說話的謝重,上前一步,笑眯眯的說道。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跟她講道理,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也對你說的話熟視無睹。

所以,警告一二三後,她還我行我素,田寶珠會教她如何做人!

果然,在看到田寶珠這般客氣的對她說話後,碎花棉衣直接對她翻了個白眼。

“我才不叫碎花,我叫荷花。

還有,我剛才不是說了,我怕高。

所以,跟你換一下位置吧!”

說完,她還對著田寶珠瞪了一眼。

看著田寶珠的穿著打扮,還有手腕上戴著的手錶,心底很是酸溜溜的。

剛才她可是聽到了,這女人是那個帥氣男孩子的未婚妻。

所以,這女人手腕上戴著的手錶,怕是這個帥氣男孩子買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荷花對田寶珠就很是不屑。

坐在下鋪一動不動,對於田寶珠說的話,根本沒放心上。

坐在荷花對面的那個玫紅色棉衣的女孩子,也一臉看好戲的看著田寶珠他們。

然後,眼睛從原本的一條縫一下子瞪成了燈泡的形狀。

只見田寶珠見那名荷花同志聽不懂人話,直接伸手,一把拎住荷花的衣領,直接丟出了臥鋪的包廂大門。

荷花一直到腦袋撞到臥鋪包廂門外那個走廊的玻璃上,才痛呼一聲的反應過來。

“你……你居然敢丟我?”

荷花整個人都麻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哆嗦著身子,伸手指著田寶珠質問道。

“既然你聽不懂人話,那我自然就用其他的方式讓你知道,別人的臥鋪別碰。

若是真的想碰,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不被人剁手。

你應該感謝現在的公安叔叔們,因為有他們的緣故,你才能好好活著。”

田寶珠看著荷花,冷笑的說道。

說完,就轉頭不再看站在臥鋪包廂外面的走廊上,轉頭皺著眉頭,把剛才荷花坐的地方用力的掃了掃,接著從揹包裡,掏出一塊布來,直接墊在臥鋪上面。

“你……你怎麼能這麼野蠻?

荷花,你沒事吧?

這個女人,實在太過惡毒了,怎麼能這般對你呢?”

玫紅色棉衣的女孩子,著急的跑出臥鋪包廂,一臉為她好的對著站在過道上的荷花焦急的詢問道。

田寶珠眉毛一揚,沒想到,居然還能遇見一朵白蓮花。

至於那個叫荷花的,就是個沒腦子的。

在聽到玫紅色棉衣的女孩子那番挑撥拱火的話後,荷花果然如同田寶珠預料中的那樣,滿臉猙獰的直接衝進臥鋪包廂,伸手就想打田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