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這麼犟!”瀲灩醫沒好氣的道,示弱不行便改恐嚇,“我可提醒你,安撫靈力失控的方法沒幾種,無論哪種對你的傷害都不小……”

水淼淼就靜靜的聽著瀲灩醫的恐嚇,反正都是白費口舌,她哪裡知道什麼方法,不過都是隨著直覺做事。

瀲灩醫突然停下似在思考什麼而後一拍額頭道,“蠢啊,就那脈象,失控後遺症幾乎可忽略,反而還保護溫養上了。”瀲灩醫忽的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樣咬牙切齒著,“好一個聞人仙卑鄙無恥不是人。”

“你嘴裡放尊重點。”

瀲灩醫指著自己冷笑了一聲,“我哪不尊重了,他尊重你了嗎!”

“你都在說些什麼啊?”水淼淼很是茫然,有一種雞同鴨講的無力感。

“這一路我也看出來了,你常識少的可憐,修士重要的是煉化靈力,交融靈力這種事。”水淼淼聽的認真,瀲灩醫若無其事一邊說一邊小步上前,“情侶之間都少有願意的,而你們是師徒,他就是在佔你便宜!”

“啊?”水淼淼是真不理解,喃喃著試圖消化,“不行嗎?但如果這算佔便宜的話,不應該是我佔聞人仙的便宜嗎?畢竟他是無意識的。”

瀲灩醫不知何時來到水淼淼身前,突然襲向她的手腕。

“哎!”水淼淼猛然躲開瀲灩醫,雙手護在自己胸前,斥道,“放尊重點,我有未婚夫的不要動手動腳。”

“哈哈。”瀲灩醫噴笑而出,“你還有未婚夫,誰啊?聞人仙?”

“嘴乾淨點!不要汙衊我和師父的關係。”

看著水淼淼那認真的神色,瀲灩醫臉色有點一言難盡,努了努嘴退後而去,“我算是看出來,你是一種傻的單純,而你師父是單純的在裝傻,我看你和你那個虛無縹緲的未婚夫長不了,畢竟你師父在。”

“真是的,別咒我!”水淼淼有些受不了的喊著,“你滿腦子都只有這些男男女女的事嗎!”

“不是我是他,不然他為何避你如蛇蠍?蛇蠍美人嘛。”

水淼淼立在原地一時不知瀲灩醫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損自己了。

“不想看就不看咯,看你面相也理因是個長命之人。”瀲灩醫揮著雙手向樓梯走去,還特意說道,“外面請我看病的人多的是,等你願意了我還不願意了呢……”

“你跟淼淼都說了些什麼?”

被聞人仙抓上衣領按到牆上,瀲灩醫不怕反而笑的甚歡,“怎麼?她也開始躲著你了,早應該了,你自己什麼心思又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

“不。”聞人仙目光陰沉白了眼洋洋得意的瀲灩醫,不太想回憶的說道,“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拉著我說了一堆道歉的話,說她絕對沒有要佔我便宜的意思,且絕對絕對的尊敬我,把我放在心上供如祖輩。”

瀲灩醫笑意僵住,陷入了沉默,兩個男人忽然詭異的默契互看了對方一眼,隨後聞人仙鬆開瀲灩醫的衣領,轉身離開,瀲灩醫在後笑著追問著,“你這徒弟哪撿的?”

“你管不著,離她遠點就行了。”

水淼淼盯著爐子發著呆,爐子上方燉的是給聞人仙的藥,她託著臉頰,眼迷離的打著哈欠,回憶著幾天前的事。

她神魔界明面上的規矩都沒有記牢,何況那些並未被編撰而是在心中約定俗成的,所以做錯事情有可原,在聽完瀲灩醫的話後,她已經第一時間去道歉了。

怪不得聞人仙那段時日總是躲著她,可好像聞人仙聽完她道歉後臉色更難看了,不過一天後就好了,與聞人仙的相處又勉強恢復到了以前,沒有在刻意拉開距離,因為全是距離。

明明之前瀲灩醫還信誓旦旦的表示過沒有說過自己不能在旁的要求,隔日就打臉自己,說他說了,且他要在聞人仙身旁守著收集資料整改方案,讓水淼淼自己找東西玩去。

那兩個男人不知從哪生的默契,水淼淼反被排除在外了,船上自此安靜了下來。

安靜點也好,在船下時水淼淼一直保持在高度緊張的情緒之中,畢竟只有兩個人,她必須讓自己看起來充滿活力,也是有些疲倦厭煩了。

現在有了瀲灩醫,她也可以休息休息,給自己緊繃的心神放個假。

‘噗!噗!噗!’

“哎呀,我的藥。”瀲灩醫路過看到的是沸騰不止正往外撲騰的湯藥,急忙上前將藥罐移開,滅掉爐上火。

目光落到一旁就坐在爐子面前託著腮的水淼淼,這麼近都沒反應的嗎?

“淼淼,淼淼?淼淼!”任憑瀲灩醫怎麼喊,水淼淼無動於衷,睡著了?

瀲灩醫蹲下身一看,嚯!兩眼睛睜的碩大,就是無什麼光彩。

手在水淼淼眼前輕晃,更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瀲灩醫視線落到水淼淼的手腕上,悄咪咪的伸出手,水淼淼那髮間的蝴蝶髮飾,突然俯衝而下。

“我去!”瀲灩醫連忙起身避開,揮舞著袖子做驅趕,冰藍蝶不依不饒的追逐著,誰也別想在它的看護下動水淼淼。

“你個蝴蝶怎好賴不分,我可是為你家主人好。”冰藍蝶的靈智忽高忽低,既然這些日子水淼淼不讓瀲灩醫碰她的手腕,那他就是不能碰的,“別在追我了,我要傷了你,你主子會罵街的,到時候雙方可都不好看。”

“你們,在做什麼?”水淼淼茫然的眨著眼睛,看著面前似在嬉戲的一人一蝶,“誰要罵街了?”

“你還知道醒啊!”瀲灩醫沒好氣的道,冰藍蝶早早回到水淼淼頭上裝死,將解釋的話獨留給瀲灩醫。

“我又沒睡著,你們吵吵鬧鬧的,煩人。”水淼淼渾然不覺轉頭一看,騰的站起身,怒道,“哎!我藥呢?我爐子誰又給我滅了?”

“你是不是太累了。”瀲灩醫上前,引導著水淼淼的視線看那放在桌子上的藥罐。

“哦,已經好了,那我給師父送去。”

“行了,你。”瀲灩醫伸手攔住水淼淼,“他是我病人自是我來,你回房睡覺去。”

“我不困。”

“是,不困,喊你半天都沒反應,睜著眼睛都睡著了。”

“你喊我什麼了?”水淼淼表示自己真的什麼都沒聽到,四周空無一人,死寂無聲,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