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杉你是薇歌靈尊的徒弟吧?”賢彥仙尊突然問道。

“回賢彥仙尊,是的。”

賢彥仙尊輕搖著骨扇,“薇歌靈尊以前就喜歡小姑娘,收徒全憑眼緣,不過你拜在她門下也不錯,她規矩不多,最是閒散。”

搖著骨扇,賢彥仙尊慢悠悠的向樓下走去,也是去用早膳的嗎。

水淼淼感覺挽著自己胳膊的手,緊了緊,歪頭望向月杉,“月杉?”

“啊!”月杉回過神,低下頭,“我,我,我有東西掉房間裡了,我回去拿一下,淼淼不用等我了,先去吃吧。”

“我可以”

月杉跑的飛快,水淼淼說等的話還沒出口,月杉就已經關上了門。

賢彥仙尊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太可怕了,感覺自己的一切都仿若被看穿了。

“冷靜點,本座只要不動用靈力,他發現不了我的。”

“可是。”月杉手微顫的將蘊靈珠從懷裡掏出,她真的怕,那眼神明顯就是給她的,水淼淼都沒察覺到。

“我先把你放盒子裡,等回古仙宗,遠離賢彥仙尊了,在讓你出來。”

闇月總有百般不情願,也不能在賢彥仙尊的地盤,顯出身形,拒絕月杉的安排。

月杉將闇月放進特別訂製防神識搜尋的盒子裡,在打上禁止後,才有些腳軟的出了門,扶著樓梯扶手,往下層挪去。

一樓除了在往食盒裡放食物的四孠,月杉沒在看見其它人。

在月杉發問前,四孠說道:“淼淼和三毿去送萱兒姑娘,萱兒姑娘離開的心情有些迫切,沒吃什麼,奴要去給政永公子送餐,月杉小姐你隨意,用完了,放著奴來收拾就好了。”

“謝謝。”

月杉隨手拿起一個流沙饅頭,小口咬著,目送著四孠的離去。

她其實挺想問賢彥仙尊呢?

但她知道,四孠沒提,自己也不該問。

房間裡,百里政永坐在桌前盯著沙漏發呆,連四孠推門進來,都沒發現。

“政永公子。”

“啊!”是一瞬間的驚慌,百里政永一把抓過桌上的沙漏,揣到了懷裡,“是四孠啊!有事嗎?”

“不是政永公子說,不想下去用餐的嗎?奴給你送了上來。”

“哦,是,謝謝四孠了。”

帶四孠離去,百里政永掏出沙漏,自己在心虛個什麼。

今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升起時,百里政永突然就醒了,放在桌上的沙漏,漏下了一粒沙。

那沙似乎重萬斤,砸在百里政永的心上,發出巨大的轟鳴,但除了百里政永無第二人在聽見。

百里政永盯著沙漏,除了早上那一粒,就在沒有沙子動過了,這東西若跟自己的願望有關,那到底有什麼用······

送萱兒回佑饗鄉,在三毿的帶領下,感覺就是眨眼的事。

雖然他們知道嘉佑秘境是崩了毀了,不是面世了,可更多人願意相信後者,撿漏者絡繹不絕,佑饗鄉已經不單單能用熱鬧形容了,簡直就是人山人海。

“就送到這吧。”萱兒說道。前方人太多了,雖然有三毿這個大塊頭在,也不輕鬆,不如一個人的靈活,

“等回古仙宗裡,我會第一時間將空銀燕寄來的。”水淼淼拉住萱兒抱了一下她,拍了拍她的背,讓她放心。

“謝謝三水姐,三水姐再見。”

明明馬上就能治好孃親了,萱兒卻並未感覺到多開心,轉身時,餘光落在水淼淼左手腕上,心不住的抽疼了下。

咬牙閉眼,萱兒躥進人海,不見蹤影。

“要回去嗎?”三毿徵求著水淼淼的意見。

水淼淼沒有聽見,人群中,她似乎看見了杏姿袇,獨身一人的杏姿袇,她的朋友呢?

朋友!

若杏姿袇聽到這兩個字,定會笑掉大牙的,姚菱那裡是她的朋友,她與她不過是聽命一主罷了。

主上是她們的一切,為了主上她們甘願付出自己的生命。

但水淼淼成功勾引杏姿袇,令她紅杏出了牆。

以前的杏姿袇一心一意為了主上,現在的杏姿袇滿心滿意為了殺水淼淼。

杏姿袇瞭解主上,任務沒完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下場,杏姿袇最是清楚。

將《狂人南海手冊》收回儲物空間,杏姿袇壓下被風吹起的幕籬,勾了勾嘴角,匆匆離去。

她和姚菱空手回去,鐵定只能活一個,而主上會選擇姚菱,可水淼淼還沒死,自己怎能死呢?

那就只能委屈姚菱了。

杏姿袇與姚菱不一樣,姚菱是主上養大的,修為雖然比她高,但見識的太少,杏姿袇可是在外面摸爬滾打起來的。

輕而易舉的套出了姚菱的願望,拿走了書,抹了她的喉。

雖說不是鮫人淚,可也應當有用,能換取主上的息怒,剛才匆忙一瞥,似乎看到了雜交實驗的字樣······

“仙尊說,下午便啟程回古仙宗。”

回到仙船,四孠迎了上來說道,然後看向三毿,“仙尊讓你回來,去豪吞仙尊那找他。”

三毿聽命就走。

“這麼急?我看其它宗門的人,似乎都打算多停留幾日的。”水淼淼問著四孠。

“其它宗門的人都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好東西,昨日有人挖地三尺,還真找出了點好東西,可仙尊現在只想擺脫王剛豪。”

“在說了,也只是我們走,賢彥仙尊本就只是來找淼淼你的,其他的事,交給長老他們指揮就行了,在那邊。”

四孠指了指一旁的船。

“哦,這樣啊,昨日我就想問,旁邊那艘船的人為什麼總往這邊張望了,原來也是古仙宗的。”

四孠點點頭,上前攙扶著水淼淼,“淼淼似乎瘸的厲害了點?”

“沒事,時疼時不疼的,也不知抽的什麼風,我自己可以。”水淼淼扶著牆站穩問道:“月杉呢?”

“月杉小姐在甲板上。”

“月杉你在幹嘛呢?”

水淼淼探出頭來,可可愛愛的問道。

月杉回過頭,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將她送回去了?”

知道這個她指得是萱兒,水淼淼點點頭。

“不會在見了吧?”月杉有些吃味的問道。

“多半是的。”水淼淼走到月杉身旁,手撐著欄杆,“都忘記要跟你說對不起了。”

“又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想聽到那三個字,太生分了。”

“好吧。”水淼淼搖頭晃腦的笑了笑,“對了,我剛想起有個東西要給你,我猜測應該是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