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

確保味道不是從自己身上傳出,穆蒼走上前,看見水淼淼懷中的大白兔子,自然的望向花逸仙,“你乾的?”

水淼淼伸出來,去捂穆蒼嘴的手慢了一拍,手遮上自己的眼睛,完了,全完了。

穆蒼也沒有錯,就看花逸仙他做的那些事,誰第一時間都會把兔子的死想到他身上。

“你什麼意思!”

“不是你做的?”

見花逸仙此番反應,穆蒼便收回視線,他就隨口一問,不是就不是,現在淼淼最重要。

淼淼對大白兔子就不像對待普通野獸,此刻定是很傷心,往日裡,見旁人落淚,自己就會跟著抹淚,她說只是淚腺太過發達。

穆蒼卻認為是淼淼心柔之緣故,她不會主動把人往壞裡想,就算知道那人本性是惡,也永遠保持著一份善意。

見不得旁人哭是水淼淼淚腺真發達,至於善意,她只是不願成為,如那群逼死自己,還自稱是為自己好的親戚一般,便帶上了幾分矯枉過正的意思了。

想的有幾分遠了,穆蒼思考著該怎麼安慰水淼淼。

但花逸仙豈會如願,“姓穆的你把話說清楚!你憑什麼一過來就懷疑我,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做的了!”

穆蒼正想把水淼淼抱懷裡,這是她教的,一個擁抱,用於安慰,可被衝過來的花逸仙打斷了。

生氣起來的花逸仙當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擋穆蒼身前的水淼淼,被他無情的扒開。

穆蒼斜眼看了眼花逸仙,微怒的道,“不是便不是,我不過就是合理猜測,任誰第一時間想的不是你!”

說完,穆蒼便要去扶,坐到地上的水淼淼,被花逸仙抓著衣襟,一頓質問,“你什麼態度,你就是認定我了,看看那兔子,死的那難看怎會是我下的手!啊,還有誰懷疑,誰!是我下的手嗎!”

花逸仙望向眾人。

藍季軒搖著頭,極力安撫著,“花兄,不過一句話,屬無心之失,穆兄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冷凝痴也連忙擺著手,然後去扶水淼淼,花逸仙的反應,水淼淼還真都一一猜對了。

水淼淼則不想搭理花逸仙,她拒絕了冷凝痴的攙扶,讓她就這樣坐著好了,將掉落在一旁的大白兔子重新包好,摟到懷裡。

她現在看一眼,就想哭。

“放開!”穆蒼懶費口舌,抓上花逸仙的手,那可是使了勁的,花逸仙的臉瞬間就扭曲了起來,抬腳就踹。

水淼淼見狀,不得不從悲傷的情緒裡抽離出,扒著藍季軒的褲腳,著急的道,“攔攔快攔一下。”

藍季軒還沒上前,花逸仙便被穆蒼放倒在地。

水淼淼先前就說過,若懷疑花逸仙,他能無理取鬧到,你想跪下來給他磕頭,或者捂死他。

穆蒼絕對是選擇後者的。

不論修為高低,穆蒼可是安絕老坑出來的,一身真功夫啊,肉搏什麼的,花逸仙絕對是毫無勝算。

藍季軒努力想要分開兩人,“你們,這多人看著呢!”

聽了藍季軒的話,花逸仙深覺有理,便放出了小奶狗,來往收尾的丫鬟小廝瞬間跑的沒影了。

他是這個意思嗎,藍季軒氣還沒上來,被花逸仙推到一旁。

“小奶狗上,給這個汙衊我的人一點教訓。”

“花逸仙!”水淼淼喊道,真傷到小哥哥怎麼辦,“你們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我已經夠煩了!沒空挨個安慰!”

水淼淼的話被淹沒在狼嚎之中。

“都幹什麼呢!”

賢彥仙尊剛把古仙宗的人送走,他其實更想跟著一起走的,若不是這裡還有水淼淼的話,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賢彥仙尊臉色一沉,還是有幾分駭人的。

小奶狗後退一步,然後呲起牙,這人很危險,但它覺不會承認自己害怕了。

賢彥仙尊一個眼神望去,小奶狗瞬間貼地。

“賢彥仙尊!”

自賢彥仙尊出現後,穆蒼已經收回了手放棄與花逸仙纏鬥,但花逸仙向來不會看人眼色。

晃著穆蒼,讓他說出個所以然憑什麼懷疑自己。

整個場地,只有花逸仙胡攪蠻纏的聲音在迴盪。

只到小奶狗被賢彥仙尊按到地裡,花逸仙瞬間推開穆蒼,“他沒有冒犯之意,怕是仙尊威嚴嚇到了它。”

水淼淼抬起頭看著花逸仙,原來他還是會說客套話的,看來只是往日懶得裝,這麼說,花逸仙對小奶狗真是挺好的。

“花家小公子,屠骨狼生性兇悍暴戾,在城裡還是少露面為好。”

“聽仙尊的。”

等賢彥仙尊收了功,花逸仙立刻就把小奶狗收回。

原來屠骨狼生性兇悍暴戾的嗎?水淼淼在一旁聽著,她常常忘了小奶狗是隻屠骨狼,她以為花逸仙養的是隻哈士奇來著。

所以物似主人形這話還有幾分道理的。

“行了,也都別鬧了,今日映府恐還有點亂,你們都回房間不要亂走,那個穆安。”

被點名的穆安疑惑的抬起頭。

“你幫忙帶九重仇回你們住的那個院子,因還有空房,隨便住一間。”

賢彥仙尊又能怎麼辦,總不能因為九重仇不喜世家,就單獨給他打掃一個院子出來,只能喊穆安了。

這小子不是世家,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餘光往後一瞄,賢彥仙尊覺得或許自己失策了。

九重仇目光鎖定在穆蒼身上,隨他而動,看著他扶起水淼淼。

冷凝痴後退一步,又是這小子,他怎做到處處搶在自己面前的。

賢彥仙尊說散了後,水淼淼便要起身,水淼淼找的就是賢彥仙尊。

這邊冷凝痴剛伸出手,那邊穆蒼的手就已經遞到了水淼淼面前,前一秒你可還在跟賢彥仙尊說話,怎注意到水淼淼要起身了。

越想越不得勁,面紗之下冷凝痴將自己氣成了河豚。

“仙尊。”

看著水淼淼走上前,行著禮,很少見如此認真的水淼淼,那小臉上依稀還有淚痕的印跡,不由的將面色放柔問道,“怎麼了。”

將懷中大白兔子,遞出,掀起一小角。

賢彥仙尊挑眉,這是?聖元老祖養的兔子,死了,眼神飄向花逸仙,他不願留下,朝聖元老祖嚷著要烤兔子時,他也在場。

花逸仙火氣瞬間就躥到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