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你不想留下?”

穆蒼低頭不語。

安絕老逗弄道,“自卑了,說真的,你要是願意把掠奪仙緣的物件換一下,我保你修為蹭蹭的漲。”

穆蒼抬眼看了眼安絕老,“我打算去聖元老祖那舉報你。”

“呵。”安絕老無所謂的道,“去吧,但你要知道,作為第一個沒有仙緣卻能進神魔界的人,你暴露後的處境,就是被人圈養起來像小白鼠一般沒日沒夜的被人研究。”

“不是你研究出來的心法原因嗎?與我何干。”剛問出,穆蒼就閉上了嘴,安絕老既然早研究出了心法,就不可能沒拿人實驗過。

就自己成功了嗎?

“明白了。”安絕老拍著穆蒼的肩,“還挺聰明的,所以可千萬不要暴露了,在這神魔界裡,你能相信的只有為師一人。”

穆蒼在心裡翻著白眼,相信你,你不害我就夠了,那些蛇窩虎穴懸崖到底是誰推我進去的。

“我會害你,畢竟看你掙扎是個樂趣啊,但我都會在那之前告訴你,躲不躲的開,是看你實力,但你永遠不知道誰會在你背後放冷箭,在厲害,冷箭多了也躲不開······”

等把穆安帶回來後,又得知水淼淼房間走水了,賢彥仙尊心裡是崩潰的,好在還有百里政永能幫忙處理一下。

可還未給人喘口氣的時間,聞人鴻業又和聞人仙爭執到不可開交,這個自己可勸不住,只能找外援。

“啊,呸!想的還挺美。”

被柳靨大家啐了一臉的口水,賢彥仙尊回過神,勸哄道,“好歹是一宗之主,注意一下形象。”

“形象啊,仙尊竟然提要求,奴家自當做到。”

柳靨大家收回手,儀態萬芳的理了理衣袖,不苟言笑的直視著賢彥仙尊,“你古仙宗扣留我萬凰宗之人,總得給個說法。”

“怎能說是扣留。”

“哦,既不是扣留,那我就帶人走了。”

“柳靨兒。”賢彥仙尊拱手告饒道,“你也別為難我啊,是聖元老祖要留下冷凝痴的,你找他去可好?”

“古仙宗的人做的事,我找古仙宗宗主處理,有問題嗎?噢!”柳靨大家手指輕點紅唇,驚訝的道,“這麼說,聖元老祖不是古仙宗之人了?”

賢彥仙尊頹廢的垂下頭,被帶溝裡去了。

“好吧,你想如何?”

“那自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柳靨大家這邊請。”這不是個好的談事之地,賢彥仙尊領著路,明知道定要被這女人好生敲詐一筆了,還不能不從,今日到底是怎麼了,是他今天早上睜眼的方式有問題嗎?

不對啊,他根本就沒睡,從宴會到至今,他眼也就沒合上過一分鐘。

“請柳靨大家稍等片刻。”賢彥仙尊突然道,他還有件重要的事沒處理。

柳靨大家頷首,她到不怕賢彥仙尊一去不回,賢彥仙尊大家信譽還是好的,退一步說真跑了,你當她是吃素的啊。

原路返回的賢彥仙尊,看著還在閒話的聞人仙和水淼淼,以前沒覺得小師叔話這麼多的啊。

“小師叔。”賢彥仙尊走上前,“師父那邊要等急了。”

等聞人鴻業在煩起來,可就不是水淼淼抱大腿能解決的事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聞人鴻業會感覺他的威嚴被冒犯了。

水淼淼知道是什麼事情。

聞人仙剛跟他說了,他不能留下,要跟著聞人鴻業走。

聞人鴻業始終不贊同聖元老祖放養的決定。

修為不進反退這事,確實令人有些煩躁,聖元老祖雖不急,但也沒有阻攔聞人鴻業。

映韞素清早就離開了,耀城過生地點是她選的,卻在結束後,走的比誰都快,不知為何選了耀城,或許是想到以前的事了,可到耀城後,才恍然明白一切都變了,耀城的雪都沒有以前冷了。

待著真是沒意思。

映韞素既然以走,聞人鴻業也就一刻都不想待了,但聞人仙不想走,他照顧水淼淼的時間太短了,他與水淼淼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還沒有桃花源之行庹炎君與水淼淼相識的時間長。

不知為何,每當他空下來,打算好好盡個師父責任後,就又會有一大堆事,逼的他,放開水淼淼。

“那師父帶上這個,等我上完這補習班了,師父也忙結束,我們在出去掃貨去。”

水淼淼可還記得,關於糖的這個事情,水淼淼本還想送送聞人仙的,哪知聞人仙拒絕了。

映府大宅,因為賓客還未走完,個處都有暖燈運轉著,聞人仙雖不願分離,也不想凍了水淼淼。

聞人仙接過盒子,問道,“你早膳還沒吃吧。。”

“嗯。”

“那快去吃,別餓著了。”聞人仙摸了摸水淼淼的頭,毅然決然的轉過身,他怕在停留下去,就真要和父親打一架了。

“小師叔放心,有聖元老祖在不會出什麼事的。”

聞人仙晃動著手中盒子,好想回賢彥仙尊一句,這話你自己可信?

賢彥仙尊就是不信啊,說完,便直接硬轉移了話題,看著聞人仙手中的盒子問道,“小師妹給的這是什麼?”

“沒什麼糖而已。”聞人仙避開賢彥仙尊伸過來的手,將盒子收起。

“師父?”冷凝痴小心翼翼的道,不知她也就睡了一覺而已,為何婭童右眼就受傷了,纏著紗布。

婭童自然沒有要解釋的意圖,她盯著冷凝痴,眉皺了舒,舒了皺,半晌後方才出聲,‘聖元老祖要指點你,留下無妨,但別忘了我教你的,還有。’

婭童總覺得那裡怪怪的,招手讓冷凝痴上前。

‘你沒帶不甘?’

冷凝痴走上前,婭童才發現問題,冷凝痴周遭的寒氣沒了。

“一直貼身帶著。”冷凝痴將項鍊不甘從衣領裡掏出,愣住了。

項鍊不甘曾被冷凝痴的血,然成紅色,而此刻卻晶瑩剔透的,如雪原初見。

“還的重複嗎。”婭童望著項鍊不甘,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她其實對這項鍊並不熟悉,名字也是自己隨便取的。

但滴血認主是基本常識,可現在血色褪了。

懶得想,婭童直接割破了冷凝痴的手掌,項鍊不甘再次被染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