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要三水姐的東西。”

康小枝擺著手拒絕著,這次她很是堅決。

是湯佳美說了些什麼嗎?還是本性如此。

“又不是白給。”水淼淼早做好了萬全之策,“你看我這麼多東西一個人提不來,小枝能幫我送到湖中的東上房嗎?”

“嗯,好。”

對於幫忙什麼的,康小枝從來不會拒絕的。

康小枝幫水淼淼分擔這東西,二人並肩走著。

聽著康小枝肚子叫的聲音,水淼淼問道:“小枝是還沒吃晚飯嗎?”

“嗯,剛賺到籌碼準備去食堂的。”

“佳美姐不應該有很多籌碼嗎,怎麼不給你些呢?”

“那是佳美姐的籌碼,她為何要給我啊。”康小枝說的坦然,讓想要挑撥離間的水淼淼,都一時張不開嘴。

看看我們小枝這品格,湯佳美怎就不知好好用心對待呢。

“你上回不還用自己的籌碼,給她買湯了嗎?”

“是啊,那是我自己的心意,我想給佳美姐補身子,她那段時間比武有點勤,累著了。”

算了,水淼淼放棄挑撥了。

到達東上房,水淼淼遞出藕粉圓子,還有一些旁的吃食。

“謝謝小枝幫忙。”

“應該的。”康小枝接過裝有藕粉圓子的湯盅,婉拒了其它,“這個就夠了,謝謝三水姐,三水姐我先走了。”

擺手說再見,水淼淼目送著康小枝,消失在人群中。

越與康小枝接觸,水淼淼就會越加感慨,這樣一個人到底是怎樣在神魔界生存下來的。

想來,並不能排除其中有湯佳美護著的功勞,但是她的佔有慾也確實很變態啊。

會因康小枝給自己買碗湯,就找人打自己,那說不定也曾對旁人下過手,畢竟康小枝真的很好很善良很可愛,接觸接觸就知道。

所以怎麼會至今只有湯佳美一個人願意做她的朋友呢?

嘆了口氣,水淼淼搖搖頭,開啟房門。

小哥哥並不在屋內,不知跑哪去了。

僻靜處,穆蒼望著水中倒影,看著自己臉上的裂痕,他築基後,明明維持仙緣的時間加長了,可為何最近時間反而短了起來。

是因為在比武臺上受的傷?

可這都過多少天了,淼淼又天天送來含有靈氣的食物,傷應該早好了的。

想不通的穆蒼縮在一顆樹下,他害怕,害怕被水淼淼撞到這副模樣,所以他不敢回去······

小哥哥到底跑哪去了?

是修煉的忘我,都忘了時辰嗎?

水淼淼在屋內來回踱步,算了,留張字條好了。

雋器師定的宵禁時間比桃花源規定的要早上許多,因為要給小哥哥買吃的,所以水淼淼很需要籌碼。

水淼淼剛離去不久,穆蒼就回來了。

他沒有在一旁蹲點,他甚至根本不知道水淼淼來過,只是想著該回屋了,也算二人詭異的心有靈犀。

看這桌上堆著的食物,還有字條,穆蒼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所以他打算化悲憤為食慾,將水淼淼送來的東西吃的一乾二淨,可濃郁的花香傳來,穆蒼打了個哈欠,忘記了自己本想做的事,上了床······

“我按時回來了,籌碼呢!”

符令君前腳剛送走一臉陰鬱的庹炎君,後腳就迎上了一臉熱情的水淼淼。

“什麼籌碼?”符令君看著撲過來的水淼淼下意識的問道。

聽著符令君的疑惑,水淼淼的笑容在擴散。

讓符令君很是心虛。

三水倒是回來了,可雋器師他還沒回來啊!

看來訊息不對等啊,但是無所謂了。

水淼淼坐到符令君腳旁,“昨日可說好了,我只要在亥時以前回來,你就給我籌碼,一百。”

又是雋器師答應的!他怎麼還整出宵禁了呢!他這是打算讓三水長住的嗎!

看三水的模樣,長住是肯定的事了。

水淼淼抬著頭,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的真誠,畢竟這事可是切切實實發生過的,又不是如上回那樣自己胡編濫造出來的。

至於一百嘛,雋器師又沒說給多少,當然就我自己定了,自己馬上就要發財啦!

“五十。”

符令君打斷了水淼淼的幻想。

“怎直接就砍一半了呢!”

“二十五。”符令君控制著輪椅走開。

水淼淼一把抓住符令君的衣角,“五十!就五十。”

“行,那你去書房取些制符的材料。”

“啊,為什麼?”

水淼淼扶著輪椅把手站起,下一秒就差點跪地上了。

“明早,五張成功的符,換今晚的五十籌碼。”

“不是,昨沒這個條件啊!”

“我現加的,有意見。”

“沒有。”水淼淼果斷搖著頭,不就幾張符嘛,她畫。

抱著材料回到廂房,水淼淼挑燈夜戰去了······

“哥我回來了!”

笑的慈祥,符令君放下手中書,望著不知跑那瘋了的雋器師,“嗯,玩累了吧?喝點水。”

“謝謝哥。”

雋器師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用袖子豪邁的擦著嘴,“哥你知道我去哪了嗎,我去他們說發生火災的桃林看了看。”

“什麼火災啊!都是放屁,肯定是術法造成的,不然那會燒的這般徹底,我就說仙盟骯髒······”

無論雋器師說什麼,符令君都是微笑著點頭。

半晌後,雋器師終於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望向符令君,“哥你怎麼了?三水她沒回來嗎?”

“回來了,亥時以前就回來了。”

“還真聽話,那你給她籌碼了沒!”

“給了。”

“給多少?”

“一百。”

“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雋器師聞言皺了皺眉。

“多嗎?不是你說的嗎?”

“我說的嗎?”雋器師摸著下巴想了想,“昨日我好像沒說要給多少啊?”

“是嗎?你確定?三水說的可肯定了。”

“我確定吧,我有說過嗎,說過又給忘啦?”

雋器師滿不在乎的擺著手,“隨便了,反正哥你都給了。”

符令君低下頭,敲著扶手,理智一直在告訴自己‘體罰不提倡’但還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打弟弟得趁早’

“哥!”雋器師叫了起來,“我,我怎麼動不了了。”

“哦”符令君抬了抬眼皮,“或許是那杯水裡我攙了點僵直粉的原因。”

“僵直粉。”雋器師瞬間瞪大了眼睛,奈何脖子動不了,只能努力轉動著眼珠,向符令君看去。

“哥,哥,哥!放下東西,有話好好說,我哪錯了,我改不就好了!”

“改?開顱手術都治不了你的愚蠢!是誰給你的勇氣,以為躲過童荌的幾句詢問,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想死別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