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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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一個老頭,是怎麼能哭出長音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我那可憐的孫兒啊!還這般年輕,這絕對是謀殺謀殺!可憐我啊,就這樣白髮人送了黑髮人,老夫活不了了啊。”
王剛豪哭的整個人顫顫巍巍的,卻緊拉著賢彥仙尊的手腕不放。
賢彥仙尊也不好用力甩開,“豪吞仙尊可不能這麼說,巨靈宗還需要你。”
“找不出殺我孫兒的兇手,我還有什麼臉面當這宗主啊!”
“厲淵仙尊賢彥仙尊。”王剛豪又一把抓住默默向後退去的厲淵仙尊的手腕,“我那孫兒是被人捅死的,頭還被人開了瓢,衣衫也不整啊,不知著了什麼罪,一定要找到兇手處以極刑。”
王剛豪哭的是涕泗橫流,眼淚鼻涕滿臉亂淌。
賢彥仙尊極力往後仰去,早知道他就答應柳靨大家跟她去泡澡了。
“找一定得找。”厲淵仙尊對此情此景還算適應,安撫著。
他早習慣了,自從自己當上昭武宗宗主後,王剛豪隔幾天就要來嚎一次,畢竟是前輩,也不能驅趕。
他王剛豪不就是因為會哭,才成了在入魔大戰中為數不多活下來的先輩之人嗎?
王剛豪抹著淚,將一個痛失愛孫的爺爺表演的淋漓盡致,然後打著感情牌,“也可以說,我是看你們倆長大的,現在老人們差不多都走了,老夫也快不行了,不過就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什麼都做不了,請你們一定要為老夫做主啊!”
說著還要跪下。
“這使不得使不得。”
二人動作出奇的一致,抓住王剛豪的胳膊。
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王剛豪跪下來,這一跪,得折他們倆多少年的壽啊!
“這歹徒不僅殺害了我孫兒,還奪了我王家的百丈星葉靈······”
相視一眼,賢彥仙尊和厲淵仙尊立刻就明白了,王剛豪鬧成這樣的原因,說白了,那是為王旺討公道啊,就是要那百丈星葉靈呢。
“來幾個人啊!”厲淵仙尊喊著,“沒點眼力見,還不扶你們宗主下去休息。”
“不用不用。”王剛豪搖著頭,說什麼也不願意鬆開手。
二人沒轍啊,只能一口一句,我們一定會找兇手的,一定不會讓王旺死的不明不白的······
“真是難為你了。”
好不容易勸走王剛豪,賢彥仙尊掀起袖子,看著自己被捏紅的手腕,“這樣有勁,還好意思說自己行將就木。”
厲淵仙尊早習慣了,一點看自己手腕的慾望都沒有,只是不停的甩著。
因為被王剛豪捏麻了。
“說真的,每次看王剛豪哭,我就有一種他快哭過去的感覺,可事後他比誰都有精神,好想知道上一任昭武宗宗主是怎麼維持兩宗之間的友誼的。”
賢彥仙尊低聲輕笑著,撿起掉落在地的骨扇,“我記憶若沒出錯了話,上一任昭武宗宗主也是個圓滑的性子呢。”
不屑的哼了一聲,“所以我昭武宗才養出了這麼多蛀蟲!”
“厲淵仙尊一直驅蟲有術,不如傳授在下一些經驗?”
“拐彎抹角打聽我宗門之事是不是,我才不上你的當!”厲淵仙尊拍著賢彥仙尊的胳膊,“還不好好想想王旺的事如何處理。”
“我可是真心向你請教的,不說算了,至於王旺,這事可是厲淵仙尊你先答應下來的,與我何干。”
“嘿,王旺不是你古仙宗的人嗎!”
賢彥仙尊微笑著,甩盡骨扇上的泥,“每次進新人,仙盟都會往各個宗門安排人,那麼多人本尊那記的來,本尊還有事,先走了。”
讓三毿去找水淼淼,他給本尊找到那個旮旯裡去了!
厲淵仙尊望著賢彥仙尊的背影,“都說古仙宗現任宗主,是歷屆中最護短的,可誰知道,他護的從來不是古仙宗···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讓人討厭。”
“古仙宗人太多,本尊只護應該護的。”對於厲淵仙尊的諷刺,賢彥仙尊以笑回應,“不像厲淵仙尊這般大義。”
“別給本尊帶高帽,本尊不是你,本尊只做對昭武宗有利的事,至於誰殺了王旺,反正人都在這,跑不了,看誰身上有百丈星葉靈就好了。”
剛才被王剛豪哭的頭疼。
賢彥仙尊慢下離去的步伐,轉過身,“本尊想了想,還是跟你一起去看一眼王旺好了,免得豪吞仙尊一會兒又哭上門。”
“啊?你這轉變是不是太快了。”
誰逼的呢。
賢彥仙尊心裡苦,仔細想一下,百丈星葉靈,這玩意貌似也能跟水淼淼扯上關係,畢竟月杉似乎一直想要來著,而水淼淼又與月杉交好。
水淼淼你可千萬不要跟這件事扯上關係!
賢彥仙尊在心裡禱告著。
“傷口都集中在腹部。”
賢彥仙尊嫌棄的站在一邊,看著翻動屍體的厲淵仙尊,“你就不能喊幾個人來做這事?”
“都在忙著搬運屍體尋找倖存的人,那還有人手。”
“早知道把一乂和二尒也帶上的。”
“喂!是你說要看一眼的,你到是看一眼啊!”
賢彥仙尊擺著手中骨扇,他只是來看看,水淼淼與這事有沒有干係,若有,可留下什麼痕跡,他好處理了,不是真來驗屍的。
“腹部是致命傷,但後腦也有受過重擊,還有這被扒開的衣服、解開的褲腰帶。”厲淵仙尊思考著,“難不成有人看上王旺了,打暈他欲做不軌之事,然後他醒來反抗,就捅死了他。”
“噗嗤!”毫無防備,賢彥仙尊笑出了聲,“厲淵仙尊好推理啊!那依你之見,兇手是男是女?”
“女的,女的誰看得上王旺啊!男的,那男的也太重口味了。”
厲淵仙尊還認真的順著賢彥仙尊的話考慮了起來。
躲在扇子後面,賢彥仙尊憋笑憋的辛苦。
“哎!他手裡握的是什麼?”厲淵仙尊掰開王旺得手“一朵珠花,還真是女的看上王旺了!”
扇後的賢彥仙尊瞬間睜大了雙目。
這珠花,有點眼熟啊。
“啊啊!不管了。”沒等賢彥仙尊想出個所以然,厲淵仙尊便將珠花收起,“找個活人問問就好了,本尊不信沒人看見。”
“活人到有,但都還處於昏迷狀態。”賢彥仙尊提醒著。
“一個醒著的都沒有?”
“一個都沒有。”賢彥仙尊說的肯定。
厲淵仙尊皺起眉,指著賢彥仙尊站的方向,真誠的問著,“那你身後那個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