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是說逛上癮了。

耳邊頂個定時炸彈還有心情去逛山逛水,水淼淼心還沒有大到那種地步,她只是想試試,耳邊的低語,有沒有個地域限制。

顯然,沒有地域限制,不論在獸皇宗那,自己都能聽到,唯一的約束,只有自己心神穩不穩一說,穩便是幻聽,不穩便是魑魅魍魎之音。

難不成真是自身的原因?

水淼淼覺得可能性不大,她最近吃好睡好,心情也不錯,添新毛病也總得有個源頭。

一天下來。

花逸仙累的像條狗,無力的靠在小奶狗身上,“五天的量,淼淼你一天走完了,是急著離開嗎?”

說著花逸仙就委屈上了,“獸皇宗那裡不好了,淼淼都不願意多留幾日······”

看看花逸仙這架勢,是自己可以提出離開的樣子嗎,何況若病在自身離開獸皇宗也無用,若是獸皇宗的問題,那她還得想辦法提醒花逸仙。

只是現在自己都還是雲山霧繞的如何說。

花海前,水淼淼舉目望著遠處那若隱若現的錦簇園,小哥哥那日的話,水淼淼是聽了的。

雖然當做玩笑一笑了之,但也是記在了心裡的。

“好了別乾嚎了,不是想走的。”

水淼淼睨了眼花逸仙,花逸仙得了想要的話,是立刻就順杆往上爬,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湊上前親暱的喊著,“淼淼。”

冷凝痴在一旁默默的翻著白眼,不是累的站不起來了嗎。

“說起來,我們真的不用去拜見一下琅嫻大家嗎?是不是有點太失禮了。”

“不用的。”花逸仙擺著手,“我祖奶奶可和藹了,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的,何況祖奶奶她最近也是有些不太舒服,精力不足······”

花逸仙的傷心不似作假,水淼淼點點頭,輕言細語的寬慰著花逸仙。

至於這錦簇園,她這次大概是沒有機會欣賞了。

不能進去欣賞花了,那就直接問了,“聽聞,錦簇園裡也豢養了動物,經常出現死亡?”

“哦,有嗎?”花逸仙對此並不意外,“錦簇園裡養的都是一些普通小獸,生老病死也很常見的事,祖奶奶也不喜歡強行給它們續命。”

聽起來是個很合理的答案,可穆蒼好像說的是虐殺。

冷凝痴有些看不下去,花逸仙藉機整個人快攀水淼淼身上了。

插到二人中間,將花逸仙凍走,冷凝痴關切的問道,“淼淼看起來有點疲倦?”

“最近有點耳鳴加幻聽。”

“嚴重嗎?”冷凝痴緊張的問道。

水淼淼半猶豫的道,“還行吧,大概是水土不服你沒有嗎?”

冷凝痴搖著頭,“請個醫師來看看。”

“太誇張了。”就水淼淼那個紊亂的脈象,一般的醫師也探不出個所以然,便婉拒了,“沒那麼嚴重,我們回去吧,我餓了。”

“好。”

兩姐妹手挽著手走了,獨留花逸仙一個人在後面幽怨的看著,默默跟上。

冷凝痴在院中練劍,夕陽的紅霞映下,似給冷凝痴披上一件五彩霞衣,美的天怒人怨。

水淼淼坐在窗前,託著腮,看冷凝痴舞劍是件賞心悅目的事。

可惜的是,花逸仙那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動物,不能留下欣賞。

而水淼淼又必須專注穩住心神,才不會讓耳邊低語變的猖狂,冷凝痴是會讓她分神的。

水淼淼只好抬頭看著天上的夕陽,夕陽已落,不夠照映整個天空,便顯得有些殘破蕭瑟。

“看什麼看到嘆氣?”

“看殘陽。”水淼淼如實的回答著,收回視線望向走過來的冷凝痴,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女孩子都是敏感的,冷凝痴不放心的問道,“真的沒事嗎?”

“因該吧。”水淼淼聳著肩,滿不在乎的道,“若沒有幻聽的話,我才不看夕陽呢,我應該看你。”

冷凝痴感覺臉上熱熱的,也不知是剛才練武氣息還沒有平息下來的原因,或是其它。

感受著臉上有增無減的熱度,冷凝痴眉目流轉的瞪了眼水淼淼,“你若一個人可以,我就回去打坐了。”

“能出什麼事,去吧。”

水淼淼知道啞仙子對於冷凝痴的修為看的緊,每日在忙,也必須騰出時間修煉,那像她。

水淼淼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要沒這破束縛,修煉是什麼?她不認識!

說起修煉,她要不要也撿點什麼來修煉,打發一下時間。

水淼淼細數著她會的,想找一個來練練,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靈語!

水淼淼虎軀一震,突然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她聽到了旁人都聽不到的聲音。

桃花源裡,她被靈忽悠的泡了靈墓泉,獲得了靈語。

靈那時說,從此以後自己能聽到開智萬物的聲音,但聽不聽的懂,就要兩說了。

畢竟每個物種都有自己的語言,除非它們願意吐人言。

不過現在神魔界人類最多,開智的生物大概都會學人言,當做通用話,但一般的人類又是不可能聽到它們聲音的。

先除開靈語的用處不說,嚴格來說靈語並不是們功法,有收放自如的法門。

靈語是泡靈墓泉得來的,更像是一種天賦。

水淼淼在靈墓泉裡差點泡浮囊,也只是在練習如何關閉靈語罷了。

莫不是靈語沒有關嚴實?

關閉靈語水淼淼本覺得已經做到了像呼吸一樣輕鬆自在,但說到底都還是要分神去管的。

先下只要自己心神一渙散,耳邊低語立刻就加大。

這似乎,是此時此刻最有可能的一個答案了。

好,姑且算是清楚了自己為什麼會聽到這些,可自己聽到的又都是些什麼呢?這奇怪的聲音又為什麼會在獸皇宗呢?

提到靈語,水淼淼便想到桃花源。

桃花源裡的記憶算不上美好,所以除了靈死前的音容笑貌,其餘的水淼淼都努力的已經遺忘的差不多了。

但還有一個點,讓水淼淼記憶猶新曆歷在目,是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存在,是有時午夜夢迴,若遇噩意,存於骨子裡的顫慄。

水淼淼揉著自己的耳朵,心中冒起有一個念頭,可以用做確認,但又不敢輕易嘗試。

是一陣陣的寒顫,水淼淼拿過千羽鶴氅,將自己裹緊,容她在想想,為什麼會在獸皇宗聽到那樣的聲音?

她需要一個人看著自己,才能放心大膽的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