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想到我有多痛苦了吧。這麼長時間以來,我掛念的只是你啊!”尉遲晟說罷,身不由己地撲進她的懷裡,然而還是被她推開了。

慕容蓮被尉遲晟的真誠所感動,她似乎原諒了他,但她沒有急於表明態度。而是說:“闞穎一直勸我,叫我把你放下,我現在已經把你放下了。”

“你把我能夠放得下麼?”

“怎麼放不下,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是不是?”

“當然……”

“我的生活現在雖談不上什麼幸福,但至少來說也是相對平靜的。所以我請你不要再打擾我了,可以嗎?”

當她聽到尉遲晟仍在抽泣時,不禁安慰起來:“別哭了呀,這樣會讓我心痛的。說說你的情況吧,你在商學院裡是怎麼過的?”

尉遲晟心神恍惚地說起他在那兒的生活與學習,內心始終無法擺脫她不再愛他的事實。

突然,他大聲地叫喊起來:“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你還要到學院來看我啊?”

“我不是專門來看你,你想多了吧!”慕容蓮冷冷地說。

接下來,他們就愛與不愛進行了一場小小的爭論。

不知不覺中,他們的精神狀態已有所改觀,並恢復到先前友好的談話氣氛中。

尉遲晟見她的精神有所鬆動,伸出一隻手摟住了她那柔軟的腰肢。

她試圖掙開而逃脫,然而尉遲晟善於講故事。他講述了一段有趣的故事,把她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住。於是這隻手被遺忘了,他們仍然保持著這種親密的姿勢。

尉遲晟見他的這個招數非常奏效,心中暗自竊喜。為了進一步增進他們的親密關係,他決定鋌而走險——向她要錢或者說叫騙錢。

“我現在沒有生活費,學費也沒有著落。”

“你說這些,是向我要錢嗎?”顯而易見慕容蓮就猜到了他來的目的。

“是啊,我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你得可憐我啊!”

“你畢業以後,有啥打算呢?”

“我還是原來的志向,準備考公務員,進入體制內……”

“好啊……有志向。”

“你考上了公務員,是不是就完全把我拋棄了呢?”

“呵呵,你說呢?我仍然需要你的幫助,怎麼可能拋棄你呢?”尉遲晟堅定地反問道,“是你拋棄我才對。現在連我最愛的女人都要把我拋棄,我在這兒還有什麼意思呢?”

“不,不會的。”慕容蓮吶喊道,眼淚不自覺地噴湧而出,這行為暴露了她的不忍和煩亂。

尉遲晟見這個激將法管用,繼續說:

“那好吧,你既然不借錢給我,我就走了!”隨即他走向門邊。慕容蓮見狀,撲向他的懷裡,用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不讓他走。

就這樣,尉遲晟終於得到他期盼已久的東西。

如果慕容蓮的擁抱來臨得早一些,這應該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幸福,然而現在卻是透過耍手段來得到它,尉遲晟只好把這種幸福當作一種勝利。

隨後,他執意要把檯燈開起,無論慕容蓮如何懇求,他都置之不理。

“難道你不願意把你的美麗形象銘刻在我的心中嗎?”他對她說。

“我都老了,三十多歲的女人……有啥美麗形象的呀?”慕容蓮害羞地說。

“你一點都不顯老,就像十八歲的小姑娘那樣……”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有你那雙白嫩的手,我是多麼喜歡啊,在我心目中,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慕容蓮聽了這番話,她被尉遲晟的甜言蜜語徹底融化,她想到他沒有錢讀書,是那麼的可憐,又想到即將別離,又不知何時才相見……

想到這些,她淚如雨下,什麼都不顧忌。

她將自己緊緊貼在尉遲晟的胸口,自言自語:“我這命中註定我再次墮落……”

這時天已經亮了,尉遲晟仍沉醉在這歡情之中。他不但沒有想著離去,反而請求慕容蓮讓他在這裡再待上一天,等到天黑再走。

“還是快走吧,不然……被我老公發現了,可是不得了……”慕容蓮說,“要不,我們到外面酒店開個房間吧!”

尉遲晟答應了。他趁曹濮上班走了以後,儘量避開保安保姆清潔工等人,從別墅裡面走了出來。

當他們在酒店約會時,不久他們聽到房間外面有動靜,這才意識到可能被發現。

“不慌,我先把錢給你,你若是遇見危險的事,儘管走就是……這裡由我負責處理。”慕容蓮安慰地說。隨即轉給尉遲晟二十萬元錢。

尉遲晟對她那應變自如的反應感到驕傲,心想:“她真是一個不同凡響的女人啊。當危險臨近時,不但沒有使她驚慌,反而使她快樂起來。”

於是,她到房間門口聽了一聽,又坦然地回來,把剛才的擔憂向尉遲晟敘述了一遍,然後親暱地偎依在他的身旁說:“在這些可怕的事情發生前,我應該先讓你填飽肚子。走吧,我們出去吃點飯!”

等他們吃完飯再次回到酒店房間時,他們發現了背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

原來是曹濮派來的人。

“倘若有人敲門,千萬別開。”她一邊囑咐一邊鎖門,“這樣,他們就會以為房間裡面沒人。

慕容蓮帶來了橘子與餅乾,他們邊吃邊聊。

當他們吃飽喝足以後,躺在情人的身邊打情罵俏時,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得尉遲晟趕緊鑽到了衛生間。

進來的人是曹濮,他氣沖沖地問:“為什麼你在酒店裡呢?”

若是在平常,這樣的口氣會使慕容蓮感到惶恐不安。

然而此時,她完全顧不得這些,唯一牽動她的就是,她的丈夫只要到衛生間去,就會看到尉遲晟,因為此刻他正躲在裡面。

可是,曹濮還是到處找人了,他當然來到衛生間,可是卻沒有看到人。因為尉遲晟趁曹濮進來的機會,他躲在門後面就從門口逃走了。

“我閨蜜闞穎準備明天要來,我給她開了一個房間,我先來看看這個房間如何,你怎麼啦?”慕容蓮見丈夫沒有找到人,理直氣壯地說。

突然她無意中瞥到桌子上擱著尉遲晟的煙,便不動聲色地脫起衣服來,沒一會兒,就把衣服搭在了桌子上,把煙遮得嚴嚴實實。

曹濮根本沒有在意妻子的行為,只顧自說自話。說完後就離開了。尉遲晟見曹濮走了,就又回到房間。

不久,曹濮卻折回。

“完了,完了,”慕容蓮一邊唸叨著一邊緊緊地摟著尉遲晟,“他會殺死我們倆的。他絕不會相信闞穎來了。我寧願死在你的懷裡,也不願這樣痛苦地活著。”

她一邊語無倫次地說,一邊狂吻著尉遲晟。

“放鬆點,別擔心,剛才我觀察了一下,這裡是一樓離地面不高。”他冷靜地說道,“我從洗手間的窗戶上跳下去就可以逃走,你放心,他是抓不住我的。”

慕容蓮半信半疑地將尉遲晟送到洗手間的視窗,看到他安全地跳下去著陸以後,他這才完全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淡然地去為那狂怒的丈夫開門。

曹濮來到酒店房間內,在臥室轉了一圈,又到洗手間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然後就悻悻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