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先進的醫療條件支援,傷口癒合的很快。

三天止血,七天拆線,第八天就可以出院了。

在醫院裡白吃白喝,有專人伺候,小日子過的美滋滋,宋凌煙愣是住夠了一個月才出院。

住院期間,彭律師來過幾次,和宋凌煙商討了離婚訴訟的具體事宜。

官司很順利,有彭律師私自錄影,帶著小三打人的影片為證,宋紫瑞被判淨身出戶,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歸王慧萍所有。

值得一提的是,宋紫瑞出庭當日鼻青臉腫,斷了一條胳膊,據說是在廠裡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小三見不得他的窩囊樣,跟著別人跑了。

如今的他,堪比喪家之犬,到處惹人嫌棄。

宋凌煙對彭律師的辦事效率很滿意,象徵性的付了五千塊錢律師費,將微型攝像機還給了他。

季晏澤在官司打贏的當天,也跟著來了醫院。

見到她的板寸,驚訝中帶著驚豔,以及其他複雜難辨的情緒。

宋凌煙和彭律師互留聯絡方式,他不知何故湊過來,也加上了她的微信。

季晏澤是當紅歌星,宋凌煙本以為他是個冷清的性子,避女人如蛇蠍。

唯恐引起輿論的關注,不利於後續發展。

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索要她的微信,而且是打著關心她身體的名義。

宋凌煙想了又想,還是沒往喜歡兩個字上想,就當是預設了他的好意。

他是真的好心,關心她的身體。

唯恐留下腦震盪的後遺症,才會故意留下聯絡方式,以便她舊傷復發,前來看診。

4月18日。

在醫院裡好吃好喝,養了一個月的宋小姑奶奶終於出院了。

嘉禾醫院腦科診室群情沸騰,醫生護士列隊歡送。

王慧萍一大清早將兒子送去學校,騎著電動三輪車來到醫院。

宋凌煙看著沒有頂棚的前車座,有點風中凌亂。

正猶豫著要不要去騎摩拜單車的時候,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將她從尷尬的境地解救了出來。

季晏澤開著他撞人的那輛墨黑色超跑,來到醫院門口。

“宋小姐,出院了,我送你。”

他推開車門,走下跑車,摘下墨鏡的同時習慣性的甩了下頭髮。

騷包的酷拽小樣,在此刻的宋凌煙看來格外順眼。

雖然那輛保時捷911,熟悉的有些扎眼,她還是當機立斷,捨棄三輪車兜風,炫人眼球的頂級待遇,投奔曾經撞飛原主的罪魁禍首。

“煙煙。”

王慧萍見女兒不想坐三輪車有點受傷:“你是不是嫌棄媽媽,不想跟媽媽回家?”

“不是。”

宋凌煙苦笑,硬著頭皮解釋:“我還有其他的事,暫時先不回家,等辦完了事再回去。”

“你要去哪兒。”

“我送你。”

王慧萍和季晏澤幾乎是同時開口。

宋凌煙早有計劃:“濱海射擊俱樂部。”

“你去哪兒幹嘛?”

王慧萍腦回路清奇,妥妥的想偏了:“煙煙,咱家就是再窮,媽也不許你傍大款。”

“咳咳。”

宋凌煙後腦勺滴落兩顆冷汗。

王女士思考問題的方式,還真是,不一般的奇葩啊!

季晏澤看的好笑,主動請纓:“射擊俱樂部在西郊高爾夫球場一帶,開車需要一個半小時,我去過,我送你。”

“好。”

宋凌煙賞了他一個算你小子有眼色的眼神,爽快的答應。

少女笑顏如花,勾人心絃。

季晏澤心跳隨之漏了一拍,耳根泛起微微的紅暈。

王慧萍一聽開車要一個半小時,尷尬的笑了笑,沒了和女兒置氣的心情。

“媽你放心,我去是有正事。”

一個月的相處,宋凌煙已經適應了現在的身份,一聲媽也叫的順溜多了:“你可不能小瞧女兒,以後你家閨女就是大佬,絕對,絕對,沒有傍大款的必要。”

“成,你去吧,路上小心點。”

王慧萍見女兒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是傍大款,遂安了心,不再阻止。

濱海城海岸線蜿蜒綿長,海景路風景秀麗。

藍天白雲,海風瑟瑟,坐著跑車沿著海岸線一路前行,欣賞著海天一色的美景,心情格外舒暢。

宋凌煙的板寸,歷時一個月的炫人眼球,終於長的長了些,有了飄逸的劉海。後腦勺的頭髮也恰到好處的遮蓋了傷疤。

她對自己的新發型很滿意,坐在跑車裡,短髮迎風飛舞,笑的很是開心。

“宋小姐,你很適合短髮。”

季晏澤聆聽著少女銀鈴般歡快的笑聲,心情也隨之愉悅。

開了約有半個時辰,他瞅著宋凌煙心情好,大著膽子和她套近乎:“短髮的你,看起來更加精神,幹練,很颯,很漂亮。”

“不要叫我宋小姐了。”

他的馬屁拍對了地方,宋凌煙果然很高興,給了他特別優待:“以後就叫凌煙吧。”

“煙煙行嗎?”

某位當紅歌星得寸進尺。

“你不覺得煙煙有些太親近了嗎?”

宋凌煙挑眉,略帶幾分戲謔的瞅著他。

“有嗎?”

季晏澤耳根微紅,厚著臉皮辯解:“不就一字之差嗎?別人都這麼叫,為什麼我不行?”

“季大歌星,你好像很閒哎。”

宋凌煙不答反問:“成天開車在街上轉悠,泡美女,真的好麼?”

“咳咳。”

季晏澤差點嘔出一口老血。

“我沒有很閒。”

美女的問題太過於犀利,他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解幾句:“也沒有成天開車在街上轉悠,這輛車送回原產地維修,昨天才從O洲運回來,再說了,算上今天,我才見了你兩次,哪有成天泡美女……”

哎呦喂,他還委屈上了。

宋凌煙聽樂了,戲謔的瞅著他,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你會射擊?”

季晏澤被她瞅的心跳紊亂,自己轉移話題。

“會。”

宋凌煙有自己的計劃,沒有刻意隱瞞。

季晏澤悄然鬆了口氣,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你去射擊俱樂部,是想練習射擊?”

“嗯。”

宋凌煙略顯敷衍的嗯了一聲,權當是回答。

她去射擊俱樂部,自然不僅是練習射擊這麼簡單。

射擊俱樂部裡有長年混跡於此的教練,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和各個城市的射擊專業訓練隊有聯絡。

遇到有天賦的好苗子,也會向相熟的專業隊教練員推薦。

她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