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宋明事理,比你們兩個臭小子強多了。”

葛教練妥帖了,拍開了兩人的手。

“小宋。”

劉教練驚的心肝兒亂顫:“你可千萬別衝動啊!”

“教練放心,我心裡有數,沒有絕對把握,不會輕易嘗試。”

宋凌煙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沒有明說,相比於精確瞄準,打固定的靶子,她更擅長打飛碟。

畢竟在生死搏殺的戰場上,沒有人會靜止不動,等著被人射殺。

她的大腦神經,早就在經年累月的實戰中,形成了條件反射,對於運動中的物體,反應更敏銳。

“射飛碟和手槍速射不同。”

劉教練豈能安心:“使用的是12口徑的雙管獵槍,每杆獵槍的重量在5.5斤左右,運動員舉著獵槍射擊,對臂力的要求可想而知。”

“而且,獵槍發射時的衝擊力更大,槍托頂在肩膀上,你的右臂更容易受傷。”

“我知道。”

宋凌煙豈會不知道,前世的她,做為最優秀的特種兵,習慣了使用自動步槍射擊。

步槍比獵槍更沉,連續射擊時,對肩膀的衝擊力更大。

當然,真相是不能明說滴!

故而,她僅是裝作不甚在意的笑笑,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我不會輕易嘗試。”

“唉!”

劉教練聽出了她話裡的堅決,湧起了深深地無力感。

“你這小子,嘆什麼氣啊。”

葛教練高興了,藉著醉酒發飆,用力拍了下他的後腦勺:“小宋有信心是好事,不要跟個娘們似的,嘰嘰歪歪的惹人煩。”

劉.娘們教練.軍:“……”

看在他老人家醉酒的份上,忍了。

但願您老明天酒醒後,不會後悔。

“練習射飛碟需要專門的場地。”

石磊見劉教練吃癟,自覺有義務幫他爭辯兩句:“咱們學院沒有扇形靶場,也沒有靶壕……”

“這有何難?”

宋凌瀟霸氣外露:“妹妹想練,我這個做大哥的出資,給她新建一個靶場。”

石磊:“……”

大佬牛逼!

有錢人的世界咱不懂!

接風宴臨近尾聲,音樂餐吧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PE財團的繼承人,李曉玲大哥的親孫子,李景琛,不請自來。

大手筆買了上萬支玫瑰花,擺滿了餐吧前的沙灘,權當是為了上次妹妹的無理取鬧賠罪。

“你這賠罪的方法有點特殊啊?”

宋凌瀟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有些不善的看著他。

“真遺憾!”

宋凌煙雙臂環胸,冷然一笑:“沒有人告訴過你嗎?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玫瑰花。”

“這是長輩的意思,景琛只是奉命行事。”

李景琛面對兄妹倆的咄咄逼人,好脾氣的笑笑,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其實,我自己更希望,能用更實際一些的禮物,向宋小姐表達祝賀。”

“打住。”

宋凌煙難得腹黑,笑著刺撓他:“別一口一個宋小姐的,你是不是忘了咱倆的輩分,論起輩份來,你應該叫我一聲表姨。”

“噗!”

石磊一口飲料噴了出去。

“煙煙說的沒錯。”

宋凌瀟貌似沒看見他震驚過度的小表情,腹黑繼續:“華國人最講禮節,長幼尊卑,不能亂了輩份。”

李景琛嘴角抽縮了一下,溫文爾雅的名門公子範兒,被兄妹倆擊的粉碎。

“小宋。”

劉教練看樂了,也跟著湊趣:“他真是你表外甥?”

“是呀。”

宋凌煙戲謔的笑:“咋滴,教練看著我們長的不像?”

“仔細看的話……”

劉教練從上到下,打量了李景琛一番,一本正經的點頭:“你和你表外甥,是有點像。”

“噗!”

季宴澤一口飲料也噴了出去。

“看來今天景琛來的不是時候,先告辭了。”

李景琛無奈苦笑:“等姨姥姥從米國回來,再去家裡拜訪。”

“慢走不送。”

宋凌煙敷衍的揮了揮手,一點想要送客人出門的意思也沒有。

李景琛嘴角又不自禁的抽縮了一下,轉身離開的時候,貌似無意的看了季宴澤一眼。

“我替煙煙送客。”

季宴澤心神領會,笑著送他出門。

“你真的不想去米國?”

兩位容貌出眾的少年,一前一後來到豪華版的加長版林肯前。

李景琛猶豫稍許,還是替妹妹問明他的心意:“珍妮對你如何,你心裡清楚,容姨也在米國,你去了能和母親團聚,也能有更好的發展,為什麼要固執的留在國內?”

“國內有我的事業。”

季宴澤直言不諱:“也有我在意的人。”

李景琛明知故問:“你在意的人是,宋小姐?”

“是。”

季宴澤坦然承認。

“恕我直言。”

李景琛頗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繼而無情的點明事實:“你和宋小姐有緣無分,還是趁早認清現實,別在繼續沉迷下去比較好。”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季宴澤眼瞼微垂,露出幾分落寞。

李景琛不解:“既然你心裡清楚,為何還要執迷不悟,不肯接受珍妮?”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季宴澤苦笑:“就像煙煙的心裡沒有我,我再努力,也走不進她的心,永遠都無法和那個人相比。”

李景琛蹙眉:“你也知道感情不能勉強,為何還要勉強自己?”

“我不求煙煙喜歡我。”

季宴澤目露決絕:“只要能陪在她身邊,我就滿足了。”

“呵。”

李景琛笑著呵了一聲,略帶幾分戲謔的調侃:“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是個情種。”

“我是情種,我承認。”

季宴澤眸色深邃,笑著回敬:“你今天的行為又作何解釋,大手筆送了一萬朵玫瑰,別告訴我沒有別的用意,我不信。”

“我和你不一樣。”

李景琛無奈的笑笑:“做為PE財團的繼承人,有很多事,不是我能決定的。”

“你的意思是……”

季宴澤秒懂的他話,心裡咯噔一下,湧起不好的預感:“你剛才沒有說謊,真的是遵照家族長輩的指示,追求煙煙?”

“追求,尚且談不上。”

李景琛耳根微紅,下意識的辯解:“只是想在宋小姐面前刷一刷存在感,當然,如果能趁機和她交好,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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