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調查,少女遭遇車禍前,妥妥的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因為長的漂亮,引起不少男生的注意,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數。

但是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女生,以至於遭受霸凌,被車撞飛。

一場車禍真的能改變人的一生?

少女車禍前後的變化太大了。

匪夷所思!

即便是他,入行十八年,見識過不少奇人異事,也有點難以相信。

宋凌煙在奔騰車經過的瞬間,敏感的察覺到,一道審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前世執行任務養成的習慣,她果斷抬起頭,記下了車牌號碼。

小姑娘警惕心挺高啊!

中年男子透過後視鏡,把她的神情變化,以及細微的動作,全部看入眼中。

他戲謔的咧嘴笑了笑,對匪夷所思的小姑娘,更多了幾分好奇心。

能生出這麼機靈的女兒,她的父母,又會是什麼樣的人物呢?

還沒開始調查,他就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了。

騎了約有一個半小時,手機嗡嗡振動,宋凌煙停下車休息,順便接聽電話。

“煙煙,私家偵探已經在海景路附近了,你在哪兒,咱們約在哪兒見面?”

季晏澤的聲音透過耳塞傳來,聽動靜應該是在開車。

“我在海景路中段。”

宋凌煙喝了口水,隨意的選了個地方:“前面有人行棧道,就在那裡見面吧,我把位置發給你。”

“好。”

季晏澤接收到資訊,結束通話了電話。

宋凌煙擰上礦泉水瓶蓋,踩著車蹬,悠哉悠哉的繼續前行。

木板搭建的人行棧道很受遊客喜愛。

吹著溼潤的海風,曬著春日暖陽,沿著棧道步行,近距離接觸大海,聽一聽海浪衝擊岩石的聲音,不失為一種放鬆心情,絕佳的享受。

宋凌煙來到人行棧道,鎖好車,沿著海岸線走了沒一會兒,就看到季晏澤那輛扎眼的保時捷911,轟鳴著駛了過來。

“煙煙,私家偵探說他馬上到。”

季晏澤推門下車,這回兒沒有摘下墨鏡,帶了頂鴨舌帽,把一頭和騷包的跑車同樣扎眼的黃髮遮了起來。

“咦,今天很謹慎嘛,捂的挺嚴實。”

宋凌煙愜意的倚靠著護欄,戲謔的打趣他:“咋回事呀,捱罵了,不會是被經紀人錘了吧?”

“切,他才不敢呢。”

季晏澤耳根一紅,換了個方向站著,雙臂搭在護欄上,面朝大海,刻意避開她戲謔的視線。

“我這不是怕給你惹麻煩嗎,萬一真的被人看出來,傳到網上,你們學校那幫人又該找事了。”

“做的對。”

宋凌煙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表揚。

“煙煙。”

季晏澤瞥了眼少女瀟灑隨意的動作,鬼使神差問了一句:“你在學校裡,也是這樣和男生相處嗎,一點男女有別的違和感都沒有,把他們當兄弟?”

“呃。”

宋凌煙囧了,有點難以解釋。

原主是柔弱的小白花,一看就很乖,很好欺負的樣子。

但是她,前世在特種兵訓練營摸爬滾打,和男兵一起訓練,是真的把他們當兄弟。

當然了,他們也把她當兄弟。

一個戰鬥力爆表,武力智力全部碾壓,把他們虐的死去活來的女漢子,是沒有人把她當成女人看待的。

“煙煙。”

季晏澤是個貼心的好寶寶,未免她尷尬,自動腦補:“會不會就是這樣,給了他們一個錯覺,讓他們誤會你喜歡他們?”

“呃。”

宋凌煙尷尬的笑笑,回答的模稜兩可:“也許,是吧。”

“我猜就是這樣。”

季晏澤自認了悟了真相,釋然一笑:“煙煙才不會是濫情的人,都是那些人自以為是,死皮賴臉的糾纏你。”

這樣說也沒錯了。

原主只是性情綿軟,不懂得如何拒絕,沒有真的和他們糾纏不清。

唯有那個人!

那人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但是她,卻是迷途深陷,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上。

“滴滴。”

兩聲汽車的喇叭聲拉回了她的神思。

宋凌煙循聲看去,瞳孔猛的一縮。

這輛國產奔騰車的車牌號和清晨從她身邊經過的那輛一模一樣。

看來她早就被人盯上了。

出於職業習慣,估計這會兒,她那點微末的家底,已經被人扒了個底朝天了。

“他來了。”

季晏澤也看到了那輛車,揚起手臂,朝著司機揮了揮手。

宋凌煙貌似無意的問:“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季晏澤搖頭:“以前從來沒見過,是彭律師介紹的。”

“這人是個老手。”

宋凌煙笑著提醒:“職業習慣喜歡扒人隱私,你也小心點,別太相信熟人,免得被人扒的褲衩都不剩。”

“咳咳。”

季晏澤聽到褲衩兩個字嘴角微不可察的抽縮了一下。

宋凌煙看樂了,戲謔一笑:“沒啥粗鄙的,這是事實。”

“咳咳。”

季晏澤被她看破了心事,又是好一陣咳嗦。

“兩位帥哥美女好啊,一下車就看到這麼養眼的畫面,真是一種視覺的享受。”

中年男子穿著一件花襯衫,頭髮抹的油光發亮,下了車,徑直朝兩人走來,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

誇張的表情,看的宋凌煙惡寒的抖了抖身子,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這人不像是個私家偵探。”

季晏澤湊到宋凌煙耳邊小聲嘀咕:“倒像是個開皮包公司的騙子。”

“噗嗤!”

宋凌煙沒忍住,笑噴了。

“宋小姐你好,在下姓張,人送外號包打聽。”

中年男子似乎是沒看到兩人私下裡的交流,繼續誇張的表白自己。

“有什麼需要為您效勞的儘管說,只要人民幣給的足夠多,沒有什麼是我張大全打聽不到的。”

“彭律師應該給你說過我們的要求了吧。”

季晏澤財大氣粗,隨手扔過去一張卡:“至於酬勞好說,這裡有三萬,權當是定金,查清楚之後,再將剩下的錢一次性付給你。”

“澤少爽快。”

中年男子接住卡,笑的更油膩了。

宋凌煙瞥開視線,猶豫著要不要和他合作。

這人越看越不靠譜的樣子,和她前世認識的私家偵探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