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轟鳴的聲音由遠及近,來至近前戛然而止。

“媽,已經很晚了……”

宋凌煙目露驚喜,速度的結束通話:“明天你還要早起,送弟弟上學,早些休息吧。”

“成,你也早些睡啊。”

王慧萍忙碌了一天,的確有些乏了,沒有多想,結束通話了電話。

~

許少雄將摩托車停在路邊,摘下頭盔,走向海岸。

宋凌煙坐在礁石上沒有動,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不想理他。

“生氣了?”

許少雄哄女人的方式簡單粗暴。

兩手一撈,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強勢索吻。

宋凌煙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不讓親?算了,走了。”

許少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放下人轉身就走。

“不準走。”

宋凌煙一時情急,拽住了他的胳臂。

“哥說過,吃葷不吃素。”

許少雄猛的回過身來,又把她禁錮在懷裡:“不讓親,留在這兒幹嘛?”

宋凌煙火大:“你除了親不會幹別的?”

“我會不會你不知道?”

許少雄忽而眉梢一挑,戲謔的笑了:“需不需要幫你回憶一下?”

“不……”

宋凌煙一個用字沒來的及說出口,又被他堵了回去。

許少雄的情緒似乎不太好,動作很不溫柔,帶著點兇狠的氣勢,像是要把她吃下去。

宋凌煙被迫承受著他的索取,心情也隨著他的情緒波動,變得愈發沉重。

她已經從大哥探查到的訊息得知,許少雄和他的父親關係不睦。

平日裡鮮少來往,甚至是針鋒相對。

父子倆關係不和,起因於他的母親。

十九年前,他的母親曾經也是一位如鮮花般美麗,純真無邪的少女。

然而,鮮花還沒來的及完全綻放,就被人盯上了。

許少雄的父親對他的母親一見鍾情,為了得到她,不惜使用下三濫的手段,給她下藥,強迫了她。

她的母親醒來後幾度尋死,直到發現有了身孕,才不得不答應,同他的父親結婚。

婚後,她並不快樂,生下兒子後更是鬱鬱寡歡。

他的父親為了將她強行留在身邊,竟然誘惑她吸毒,染上了毒癮。

自此她的母親更加痛苦,毒癮發作生不如死。

她忍受不了非人的折磨,當著兒子的面割腕自殺。

那一年,許少雄五歲。

五歲的孩子,親眼目睹母親死在自己面前,該有多痛苦。

從那以後,他就恨極了毒品,也對自己的父親恨之入骨。

宋凌煙猜的沒錯,許少雄心情不好。

自從聽到黃毛要去黑三角,他的心情就極為煩躁,心裡有一股鬱氣,不發洩出來不舒服。

他禁錮著她,不顧她的氣息逐漸不暢,猶似失去了理智一般一味的索取,不知節制。

宋凌煙憋悶的厲害,試探著推搡了幾下,掙扎無果,只能使出了絕招。

她大概的估算了一下方位,抬起膝蓋,用力撞向他右腿膝蓋下方的穴道。

許少雄疼的悶哼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向前倒。

宋凌煙剛舒服的喘了口氣,又不得不接住他高大健碩的身體,苦逼鬱悶的想吐血。

幸而經過半個月系統的體能訓練,她的肌肉爆發力增強了不少,不然以她可憐的小身板,真的接不住他接近180斤的體重。

“煙煙,你踢我?”

許少雄捱了一腳,被迫放開了她,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以前的少女嬌軟的跟個小綿羊似的,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也能激起男人的強烈保護欲。

現在,呵呵,膽子大的都敢踢他了。

而且,踢的很巧妙,他居然真的被她踢倒了。

從小習武養成的習慣,讓他本能的直覺不對勁。

會射擊可以說是天賦,一下將他踢倒,就不能用天賦解釋了。

“誰讓你心情不好衝我撒氣。”

宋凌煙見他眯起眼睛,情知不妙,故意掄起拳頭捶打他的心口。

嬌嗔的模樣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嗓音輕輕柔柔的,像是羽毛撩撥著他的心絃。

許少雄被她撩撥的心裡癢癢的,忽然就沒了和她計較的心情。

或許,是他想多了吧?

是她誤打誤撞踢到了他的穴位。

不過,關係到男人的威嚴,必須讓小女人知道他的厲害。

否則,讓她踢習慣了,她豈不是要騎到他頭上來,作威作福。

“你要幹嘛?”

宋凌煙見他神情緩和了,正暗自僥倖,忽然一個天旋地轉,被他抗在了肩上。

許少雄不顧她的掙扎,扛著她來到路邊,把她放在摩托車上。

摩托車轟鳴著衝進暗黑的夜色,在路邊的一個臨海小旅店停了下來。

宋凌煙見他取出身份證登記住宿,驚的呼吸心跳紊亂,趁著他沒注意,溜進了旅店一樓的小超市。

她在超市裡轉悠,思索脫身之策。

原主和他關係親密,她是知道的。

看他的架勢,不能想出一個好理由,甭想輕易過關。

“想買什麼?”

許少雄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後,驚的她一哆嗦。

“衛,衛生巾。”

她佯裝羞慚的指了指貨架,果然見到他俊臉一黑,瞥開了視線。

“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

她揉了揉耳朵,揉出一抹羞紅:“可能是那個,那個來了……”

許少雄轉身就走,路過貨架最前端的位置,順手取走了一樣商品。

宋凌煙拿著衛生巾溜達過去,貌似無意的瞅了一眼,看清商品的名稱,差點嘔出一口老血。

他拿的是計生用品。

敢情她剛才白演了,他壓根不相信。

等待他結賬付款的功夫,她悄咪咪的溜到了超市門口,打量著外面的環境。

小旅店緊鄰大海,從這裡衝出去,一口氣衝進大海,她有一半的機會逃脫。

但是,如果那樣的話,她就再也不能自我圓說,和他徹底決裂了。

他那樣驕傲的男人,豈會允許女人的背叛,只怕此後今生,都不會再理她了。

想到那張和那人酷似的臉,心臟猛的一抽縮,疼的幾乎無法呼吸。

不行,她接受不了那樣的結果。

她不能忍受和他形同陌路。

可是,不溜走的話,留下了來的結果,只怕是,真的會羊入虎口,被他吃幹抹淨。

“又在想什麼?一晚上心神不定?”

許少雄付完款,提著一個小塑膠袋,拉著她走向樓梯。

宋凌煙往塑膠袋裡瞟了一眼,清楚的看到了那件計生用品,以及她的衛生巾。

她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任由他拉著,沿著臺階上了三樓,進入窗戶面朝大海的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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