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剛讓人把水倒掉,就有人來說,故人有請。

“知道了。”

逍遙王去往一個偏僻的花廳,再從花廳裡進入暗道。

他操控四輪車在暗道裡行進,片刻後豁然開朗,眼前是一片明亮的大廳。

一個人坐在廳中的椅子上,背對著他。

逍遙王看向那個背影,似笑非笑:“夫人已多日不曾來了,本王還以為,在夫人那裡本王已無任何價值了。”

“我沒時間跟你耍嘴皮子。”夫人說,“近期我將離開萬寧城,城中事宜,你且盯著。”

“夫人又要去哪?”逍遙王問。

“這不是你該問的,做好你的事。”

夫人說完,直接起身從另一個出口走了,一點想要跟逍遙王寒暄的意思都沒有。

“嘖。”逍遙王望著早已不見人的出口,眸子微微眯了眯,“真無情呵。”

等他離開暗道後,有人來根逍遙王稟報:“小公子的人,又查到了府上,要不要打發走?”

逍遙王想了想,忽而笑道:“不急,讓他查下去吧,那小子性子跟我差不多,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等侍衛領命而去,逍遙王露出一個莫測的笑來。

那小崽子不是想查麼,好啊,就給他查。

最好是認他當幾年的爹。

也好讓他,出幾口惡氣。

但想想,又覺得很沒意思,他一介廢人,每天也就這些念想了。

叫來親信,逍遙王道:“去查,夫人近日要去哪。”

“是。”

被封為逍遙王,卻並不逍遙,一雙廢腿,將他拘在了萬寧城中。

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此時,遠在幾千裡之外的西風國都城街頭,一個大和尚走在前面,小和尚晃晃悠悠走在後頭。

說是和尚,卻也並不確切。

因為大和尚的腦袋上已經冒出了發茬,小和尚還是光禿禿的。

他們正是曾經從普濟寺去往西風國的,葉雲傖和清無師徒二人。

“師父,我們這是要回去了嗎?”小清無仰頭問道。

葉雲傖:“怎麼,不喜歡這裡?”

“師父不是說過,出家人不論喜不喜歡嗎?”小清無搖搖頭,“只是我們出來太久了,師叔怕是會著急。”

葉雲傖想起自己臨走前借的那筆債,笑了笑:“他估計是挺著急的。”

急著要出門來打他。

“不回去了,就在這裡傳教,師父給你建個寺,你當住持,怎麼樣。”葉雲傖說得像是去吃碗陽春麵那麼簡單。

小清無傻眼了:“啊?”

他怎麼能當住持?

經文都還沒背完呢。

“我說你能當就能當,就這麼說定了。”葉雲傖說,“你就在這裡當住持。”

小清無聽出不對勁了:“師父,那你呢?”

葉雲傖:“我呀,先還俗兩年,到時候再入佛門。”

“……師父,這樣會不會對佛祖不敬?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怕是不會再讓您入佛門。”

雖然佛很慈悲,可這樣將佛門當做兒戲的,佛門也是會拒收的。

葉雲傖:“所以才要你當住持啊。”

自己徒兒當住持,他才能隨進隨出,多方便。

至於什麼對佛祖不敬,他從一開始就沒敬過。

畢竟當年他是想當道士來著,還學了一手算命的本事,結果當晚喝多了,迷迷糊糊爬上山,本來該去右邊的廟,結果跑到了左邊的寺。

那寺裡的住持覺得寺里人少得可憐,怕好不容易來的徒弟跑了,當晚就給他剃度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葉雲傖發現自己成了個光頭,為時已晚。

小清無:“……”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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