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無情地炙烤著廣垠的沙漠,沙漠上熱流湧動、氣浪如潮,如火的空氣彷彿一片禁錮的枷鎖,緊緊地將監獄裹挾其中,炎熱而令人窒息。

洗衣房內,熱浪如焰,燥熱難當,機器發出了的巨大轟鳴聲,它們轉動著、嘶鳴著...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在高翼和周恆祥兩人的耳邊激盪著...

兩人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高翼將手中的叉子扔到了地上:“休息一下吧,再這樣幹下去,我們不是被熱死,就是被累死了。”

周恆祥點了點頭。

兩人坐在了地上,隨手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起了如雨的汗水。

“你們在幹什麼?”

“還不幹活!”

兩名獄警衝了進來,手持警棍厲聲怒吼道。

高翼和周恆祥正準備起身,但還是遭到了兩名獄警的抽打,兩人用手護著頭,躲避著獄警們如雨點般的警棍。

高翼被激怒了,他一個反手撂倒了一名獄警,另一名獄警見狀,立刻僵立在了原地,他沒有想到高翼竟然會反抗。

短暫的停頓之後,他揮起警棍就朝高翼的頭上狠狠地砸去...

就在警棍即將落到高翼的頭上時,只聽“啪!”一聲,一隻大手穩穩地抓住了警棍,獄警定睛一看,只見周恆祥的一隻手抓著警棍,另一隻手已經揮到了他的眼前。

“咚!”周恆祥的鐵拳重重地砸在了獄警的臉上,他就像斷了線的木偶,立刻栽倒在地,暈死了過去。

另一名倒在地上的獄警,剛揮起警棍,高翼抬起腳,猛地踢在了他的頭上,一聲慘叫之後,他不省人事了。

兩人靜靜地看著地上已經暈過去的獄警,他們意識到,機會來了。

“提前行動嗎?”周恆祥問道。

高翼點點頭:“把他們的警服脫下來,我們換上他們的衣服,扮成獄警伺機混出監獄!”

兩人說幹就幹,蹲下身子,開始扒獄警身上的衣服...

這時,猴子推著一小車衣服,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洗衣房,前腳剛跨入,他就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他迅速閃到一邊,露出了賊溜溜的眼睛,靜靜地看著高翼和周恆祥兩人扒著獄警的警服。

猴子的眼珠子一轉,躡手躡腳地退出了洗衣房,然後快速向犯人們勞作的一片農田跑去。

來到農田裡,猴子湊到森格的面前,一五一十地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森格大喜,扔下鋤頭,眼睛看向旁邊的獄警。

他高高地舉起了手:“我有重要的事向赫坎典獄長彙報!”

在森格看來,這是一次難得的立功機會,倘若他及時地阻止了高翼和周恆祥的越獄,那麼赫坎就會對他另眼相待,今後,再也不會為難他了。

有赫坎的撐腰,他在這所監獄裡就真的稱王稱霸了。

機會難得,不容遲疑!

很快,森格被帶到了赫坎的辦公室,他添鹽加醋地向他彙報了高翼和周恆祥越獄的事,赫坎大為緊張,他立刻佈置重兵埋伏在了大門口。

中午的陽光依舊火辣地烘烤著監獄,通往監獄大門口的空地上,完全袒露在烈日的照射下,明亮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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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沒有一個人,只有在其兩邊的陰涼處,零零星星地站著幾名獄警,他們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慢慢騰騰地來回走動著...

這時,兩個衣著並不合體的“獄警”,一前一後出現在了空地上,他們緊張地四下張望著,然後一步步向大門口走去...

旁邊的幾名獄警並沒有在意這兩個人,他們依舊懶懶散散地走動著,似乎對這一切,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

距離大門大約還有30米時,兩名“獄警”放慢了腳步,他們整理了一下並不怎麼合體的衣著,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疾步向大門口走去。

大門口分為兩個出入口,一個是自動識別車牌的車道,另一個是僅供人透過的通道,通道旁有一排識別閘門,閘門是透過眼球虹膜識別而開啟的,獄警們上下班就是透過這個通道出入的。

大門口的一名獄警向兩名逐漸靠近的“獄警”致意了一下,“獄警”淡淡一笑,徑直朝閘門走去...

其中一名“獄警”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抽出1根菸遞給了閘門旁邊的獄警,就在這名“獄警”給他點上時,閘門前的另一名“獄警”趁機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血淋淋的眼球。

眼球還滴著血,它是洗衣房裡被打暈的其中一位獄警的眼球。

閘門前的另一名“獄警”迅速在識別螢幕上一亮,閘門赫然開啟。

但他的舉動還是被準備點菸的獄警發現了,他驚愕地看著這兩名“獄警”,似乎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突然,警笛聲大作,幾十名獄警從四周的建築物裡閃了出來,他們裡三層、外三層地將兩名企圖離開的“獄警”圍了起來。

典獄長赫坎出現了,他冷冷地注視著閘門前的兩名“獄警”,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當兩名“獄警”轉過身時,赫坎的冷笑瞬間凝固了,只見眼前的這兩名企圖越獄的“獄警”並不是高翼和周恆祥,而是另外兩名犯人。

原來,當高翼和周恆祥在洗衣房將兩名獄警打暈後,他們意識到,監獄的出入口是眼球虹膜掃描的,即就是他們穿上獄警的衣服,也無法逃離這裡。

這時,兩名犯人推著裝滿衣服的小車走進了洗衣房,高翼和周恆祥趕緊躲了起來,兩名犯人見兩名獄警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逐產生了穿著他們的警服逃離的想法。

他們殺害了兩名獄警,挖出了兩名獄警的眼球,然後將他們藏屍在了衣櫃裡。

洗衣房內,赫坎帶著一群獄警開啟了衣櫃,兩名獄警的屍體從裡面跌落了下來,一同跌落的還有“昏迷”的高翼和周恆祥。

兩人是假裝昏迷的,他們的頭上分別有兩個大包,那是被警棍擊打造成的,當然,這是他們自己打的。

“把他們弄醒!”赫坎命令道。

兩名獄警分別將高翼和周恆祥架了起來,就在獄警們用電擊器電擊他們的時候,兩人適時地醒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高翼故作驚訝地問著眾人。

“我們被人打暈了,難道你忘了?”周恆祥“提醒”道。

赫坎冷冷地看著高翼和周恆祥,然後目光陰冷地轉向旁邊的森格,森格一臉怒氣地盯著猴子。

猴子也感覺到莫名其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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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地說道:“我進來的時候,明明...明明看著他們倆正在扒這兩名獄警的衣服啊!”

“你看錯了吧?”高翼反詰道。

“千真萬確,我發誓!”

雙方的話讓赫坎難辨真偽,但面對眼前這兩位獄警的死,高翼和周恆祥就是再沒有嫌疑,也得先將兩人關禁閉再說。

“來人,將高翼和周恆祥關禁閉,等事實水落石出後,再放了他們!”赫坎向旁邊的獄警命令道。

“等一下!”高翼揚起了手,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森格,目露兇光,“他們誣陷我,我要跟他決鬥!如果我被打死了,你們也省得關我禁閉!”

赫坎冷笑了一聲,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獄警,然後伸出手,從他的手裡搶過警棍,遞給了森格。

“這是決鬥的武器,僅限你所有!”

赫坎說完,目光又看向另一名獄警,他向他擺了擺頭,獄警領會,掏出手銬,只聽“咔嚓!”一聲,高翼的手被拷了起來。

高翼聲嘶力竭地抗議著,但無濟於事,他和森格被帶到了決鬥的地方,一間密閉的房間內。

赫坎也出現在了房間內,他面向森格,冷冷地說道:“現在你手上有警棍,高翼的手還被拷著,這是我獎勵你通風報信的一份大禮,打死他,不會算在你的頭上,算他自然死亡!”

他說完,“砰”的一聲,關閉了房門。

赫坎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裡面傳來高翼那歇斯底里的大喊後,才得意地離開了。

赫坎之所以這麼做,是想借兩名獄警的死除掉高翼,因為高翼是前安全域性的特工,他的手上有他的把柄,他不想再被高翼要挾,所以,藉機除掉他,以絕後患。

決鬥室內依舊慘聲連連,擊打聲震徹內外,但並非赫坎所希望的那樣,而是高翼佯裝的叫喊,森格也並沒有用警棍打他,只是在地上亂敲著。

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赫坎離開後,高翼和森格停止了演戲,兩人並排坐著,友好地交談著...

“我放過你,你當真帶我離開這裡?”森格問道。

“如果你殺了我,你一輩子都休想離開這裡,我是你唯一的希望。”高翼回答道。

“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你沒得選擇!”高翼冷眼道。

森格晃了晃手中的警棍:“它就是我的選擇,我可以用它逼迫你,讓你帶我出去!”

“哼!”高翼冷笑了一聲,他伸出手將森格手中的警棍壓了下去,“你以為,你有警棍、我還被拷著,你就能殺了我?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我再讓你一隻腳。”

“我當然信,你是特種兵出身,精通各種搏擊術,我就是拿著刀,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那接下來的戲,你就把它演好!”

高翼話音沒落,森格將手中的警棍遞給了他,顫顫巍巍地說道:“留下幾處傷就行了,別打要害處,只要能交差就可以了。”

“你自己打吧,想打哪兒就打哪兒。”

決鬥室外,傳來森格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聲,他拿著警棍,一邊敲打著自己,一邊痛苦地喊著...

1個小時後,森格進了醫院,高翼進了禁閉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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