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雞湯來咯!”

廚子崔始源端著大鍋進門,屋內的一群人都讓開了位置。

看著地上酒都喝了許多,菜卻沒動。

崔始源問道:“誒,這這,菜都齊了,你們怎麼還不吃呀?”

“老崔,大夥都不敢吃。”

“是啊,老崔你這大廚都沒來,我們怎麼敢吃啊?”

崔始源哈哈一笑。

“原來是在等我,我還以為你們覺得我在菜裡下了毒呢。”

“哈哈哈,還是你老崔會開玩笑。”

崔始源也一把拉過椅子,拿起筷子說道:“快趁熱吃吧。”

見人齊了,大夥也都開始吃了起來。

崔始源拿起勺子,舀了幾勺雞湯。

他笑著說道:“夏吃雞,冬吃虎,老子能活一百五。”

旁邊的人也都舀了幾勺,送入嘴裡。

旁人砸吧砸吧嘴:感嘆道:“誒呀,這喝湯,多是一件美事啊。”

另一人也品了品:“嘖嘖嘖嘖,不鹹不淡,味道真是好極了。”

崔始源又舀了幾碗,遞給那些離雞湯較遠的人。

“快,快,趁熱喝。”

“好勒!”

一群人嬉笑著就將桌上的東西吃了個一乾二淨。

然後,他們就全死了。

羅德在炎炎夏日送來的溫暖大禮包,經過了一陣科技與狠活。

裡面融合進了毒素基因。

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但實際上大有不同。

海里打上來的,吃了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快樂。

羅德送來的,吃了則是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極樂。

安靜無人的村子,裡面人影幢幢。

甲士們提前一步搜了整個村子,提前排除危險。

在獲悉一切安全後,羅德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院落當中。

他的身後,跟著一群壯漢。

壯漢們快步越過羅德,衝進村子,砸開房門,搜刮起糧食和財物。

這個村子裡的人,看起來是漁民,暗地裡卻是海賊。

還是一支大海賊的手下。

他們平日裡冒充漁民,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他們真實的工作,是在這裡看守著海盜們搶來的東西。

所有參與襲擊海森堡的海盜都發了財。

與朝不保夕,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小海盜不同。

大海盜知道,這次襲擊海森堡,搶來的糧食都多到吃不完。

還許多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的東西。

這些只能拿去賣錢。

但短時間內盲目出手就賣不出價了。

所以最好暫時囤積,後面慢慢再出。

大海盜之所以是大海盜,見識總歸是多些的。

他們當初剛獲得這麼一筆巨大的財富,卻沒有被財富衝昏頭腦。

警惕性依舊不小。

在海上兜了好多圈子,最終才將貨物送到這裡。

他們以為十拿九穩,天衣無縫。

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水下還有人在暗中監視著他們。

一袋袋糧食,一堆堆的字畫、一捆捆布匹,被人從地窖中搬出。

金銀珠寶很少,銅錢也不過十來箱。

羅德猜想,大部分金銀應該都他們所謂的“勝利歡慶”上被分完了。

不過現在只要糧食足夠,那就行了。

除了此地,還有許多同樣的藏寶地等著羅德再去開獎呢。

這時,羅德手下的蟲族發現,在某個暗道內還藏著一個小房間,正關著一些人。

全都是女人。

羅德走了進去。

看見出現在洞口的羅德,以及羅德身旁一群穿著盔甲的甲士。

這些長期被疏通水道的女人,僅僅只投過來些許木楞的眼光。

即便是發現羅德的穿著和那些人截然不同,也沒有一個人面露欣喜。

羅德大致看了看。

這些人不是老,就是醜。

不過也對。

年輕漂亮的姑娘也輪不到這些嘍囉享用。

看著她們麻木的樣子,也不知道被關到這裡多久了。

甚至有些人還挺著個大肚子。

這些髒兮兮的女人被甲士們拉出去了。

所有的物資清理完,羅德就踩著鯨魚踏上了回程。

羅德的身旁,許多鯨魚背上只放著這次剛弄來的物資。

羅德看了看在水裡。

看著那些保駕護航的肉食性魚類。

希望她們下輩子能過上好日子吧。

祝伱們年年有魚。

............

第二天一大早,海森堡裡每個街道口,都架起了大鍋。

每個路口都有十口鍋,鍋裡白米在水中翻騰。

一陣陣屬於糧食的香味,朝著周圍散開。

一群饑民,正在用鼻子賣力的吸著蘊藏在空氣中的芳香。

他們不斷的嚥著口水,舔著嘴唇。

眼神裡都是對食物的渴望。

但他們卻不敢上前哄搶。

因為大鍋面前,此時正躺著十幾具屍體。

羅鳴業拿著勺子在鍋裡攪了攪,挑起一點用手指捏了捏。

發現可以輕易捏碎,於是用勺子敲了敲鍋邊。

“開始放粥!”

一群分家之人,立馬上前大喊道:

“排隊!排隊!”

饑民們一哄而上。

分家子弟維持著隊伍的秩序。

只要見到插隊的人,立馬就會抽上幾鞭子。

並且讓身後的甲士把這些人拉出來跪在地上。

正經排隊的人,先登記戶籍,再給他遞上一碗濃粥。

在街道旁稍微坐個一會兒,立馬就會被羅家人帶走。

等他們走到地方,肚子裡也消化了些。

有力氣了,就在羅家人的指揮下,開始收拾城內海賊劫掠過後的狼藉。

那些插隊的、被人檢舉犯罪的,都會被拉去幹最重的活。

海森堡就在羅德的操作下,以工代賑,慢慢的恢復著秩序。

在海量的百姓們開始頂事後,人數不多的水手們終於被羅德放了。

一群人被帶到甲板上,戰戰兢兢的,身上也是髒兮兮的。

一個個精神萎靡,累的不行。

這幾天羅德不讓他們上船,又在幹體力活。

海森堡殘破不堪,沒有地方讓他們好好休息。

他們感覺自己都快被羅德給折磨死了。

這時,一群人抬著箱子舉著酒宴。

穿過守著他們的甲士,來到了人群中間。

一個水手戳了戳旁邊同伴的腰:“這是什麼情況啊?”

同伴面色愁苦道:“你聽過最後的晚餐嗎?”

“哈?”水手大驚失色,“不至於吧。”

“我也知道不至於,但人間之所以是人間,就是因為他不會像故事一樣要遵循合理性。”

他淚眼朦朧,抬頭望天:“可憐啊。我死後我的舅老爺就無人養老送終了啊。”

而不等他繼續,突然就有人喊道:

“你還在幹什麼?快過來領錢開宴會啊!”

當水手和同伴回過神來,箱子裡的銅子都發了大半,酒席也要開場了。

“來了來了。”

他們趕忙加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