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紡織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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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洛幾人在遊戲大廳走了一圈。
這一圈,大概用了半個小時。
他們依然沒有等來其他同學。
反倒是弄清楚了不同遊戲的評分,評分等於難度,評分越高,難度越高。
“瘋狂殺人魔評分7分,也太低了吧,那個變態很厲害的,跟個鬼一樣,我們躲到哪裡,他都能找到我們。”柳青青瞪著身前的遊戲機,眼睛裡全是怒火。
莫嘉欣在另一臺遊戲機,她伸手按了下游戲機上的紅色按鈕,一個血條似的資料不斷往上竄,旁邊有一個數字,從零一直增加,最終資料條上升的勢頭停止,數字也停留在了“78”。
“好、好高的評分。”
她有些慶幸,因為她和柳青青投幣時,這臺機就在旁邊,幸好當時沒有選這臺機。
範洛在旁邊看著。
他有些理解為什麼其他人回不來了。
多半是選了一些評分比較高的遊戲進行試煉。
這不是簡單的遊戲,名字越霸氣,並不意味著越好玩,反而可能越危險,他們這些人在裡面會受傷,會餓,或許還會死。
範洛還發現了一點,遊戲大廳裡的遊戲,就沒有一個評分超過一百分的,他目前發現最高分的,是一個名為《噩夢》的遊戲,評分高達98。
他一直留意著《噩夢》,可完全沒有人投幣進去試試的意思。
突然,範洛的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遊戲廳的牆壁、燈光、遊戲機、地板等等都融成一灘五彩斑斕的顏料,不斷被拉伸抽離。
就像上面有一臺顏料機子把它們給吸走了。
柳青青渾身發抖,抱緊莫嘉欣,她們也看到了。
但是其他人玩家,似乎沒有出現這種狀況,依舊在大廳裡逛著,投幣的投幣,交流的交流。
等到所有顏料都被抽離,幾人發現,他們回到了來時的那個地方,不遠處有一輛軍用卡車和越野車,有一排帳篷,幾個全副武裝士兵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那個開槍殺死曾帥的軍官,躺在太陽傘下的躺椅上。
而隧道入口,不見了。
三人的出現,立馬引起了外面那群士兵的注意,很快,軍官帶著一隊士兵跑了過來。
“只有你們三個透過試煉??”
軍官當頭問道,此時明朗的天氣也無法讓他的臉色晴朗起來。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哪去了。”柳青青小聲說著。
“沒出來,那就是死了。”
軍官冷酷說著,一招手,讓幾人跟上。
幾人隨後上了卡車,沿著來路,往回開。
來時幾乎坐滿的卡車,回去卻只剩下他們三個人。按照軍官的說法,其他沒出來的人,都死了。
紡織廠這所謂的任務,也太過於殘酷無情了。
而他們,簽下的契約,是每個月都要執行一次這種任務。
這種極度危險的任務.....
柳青青低著頭,雙手抱著肩膀,似乎在發抖。
莫嘉欣雙腳抬起縮在軟凳上,看著外面風景。
兩個女孩,心態悄然發生了改變。
範洛在對面軟登上看著她們,慢慢閉上眼睛。
卡車一路哐哐哐的行駛,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原本晴朗的天慢慢昏黃起來。
“這不是回學校的路。”莫嘉欣忽然說道。
柳青青迷茫地抬起頭,望著四周,她看不出來,這裡他們只來過一次。
範洛睜開眼,環視一圈,同樣分不清。
“我們來的時候,走的不是這條路,至少沒有這座橋。”
莫嘉欣指著前方。
範洛和柳青青都探出頭去看,果然,前面有一條水泥砌築的大橋。
橋的對岸,隱隱可以看見一棟風格獨特的莊園。
範洛視線被一塊路牌吸引,他眯著眼皺著眉頭,努力想要看清上面的字,他的眼鏡在死鎮之秘中裂開了。
“紡織莊園!”
莫嘉欣說出了路牌上的字。
“我們為什麼會來這裡?他們要對我們做什麼?”
柳青青面露懼色。
莫嘉欣看著卡車駛過大橋,
“不管紡織廠有什麼目的,我們應該都沒有生命危險。”她語氣幽幽地說:“四十三人,只剩下我們三個了。”
他們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宏偉的建築。
——紡織莊園。
卡車最後停在了莊園外的一個露天停車場,在這裡,擺放著上百輛相同的軍用卡車。
看起來就像來到了一座軍事基地。
軍官帶上士兵,把三人圍在中間,然後一直送到莊園大門。
偌大一間大堂,只有一個櫃檯和一個女櫃員,軍官走上去後,拿出一張磁卡,聽到嘀的一聲,接著一旁的機器列印出三張紙來,分別是範洛、莫嘉欣、柳青青的簡歷。
女櫃員微笑著拿起簡歷,走上前對著三人看了一眼,隨後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走向大堂左側的電梯。
“跟著她,她會安排你們進禮堂。”
軍官最後說了一句,和士兵站一起看著他們進入電梯。
“範洛。”
女櫃員喊了一聲。
“我是。”
範洛響應。
“這個你拿著。”
女櫃員拿出一塊牌子遞給他。
等範洛接過後,又分別給了莫嘉欣和柳青青一人一塊牌子。
三人號碼是連著的,分別是一號、二號、三號,號碼前面,則是一個“精”字。
電梯開了,沒有樓層顯示。
女櫃員帶著三人來到一個能夠容納近千人的大禮堂,
“請在裡面等著,人馬上到齊。”
女櫃員走回電梯。
幾人對視了一眼,範洛首先推開高大的禮堂木門。
嘎吱~
瞬間,數百雙眼睛看了過去,彷彿有一股無形壓力落在三人身上。
這禮堂,已經有三百多人等著了。
範洛往前走著,莫嘉欣和柳青青硬著頭皮跟在後面。
範洛沒有任何緊張,肆無忌憚地觀察起這群人,一邊看,一邊慢慢走到後面無人的座位上坐下。
二女坐在他後面。
禮堂大門悄然關上。
一陣輕微議論聲漸漸響起。
莫嘉欣和柳青青放下拘束,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說起了話。
範洛則注意到大家手中,幾乎都拿著一塊牌子,那些沒看到的,估計是藏起來了。
嘎吱~
又有人推開了禮堂大門。
進來的是一個臉帶笑意的英俊捲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