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楚玲慘白著臉,有些不知所措,剛剛收到花的喜悅在這一刻被打破了。

正欲開口時,一旁的聞夫人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眼神裡都是安慰。

“季小姐,我想應該不用我一次一次的強調你的身份吧,之前給你幾分薄面看在你家道中落的份上可憐你,但是妄想用這樣的手段進入聞家?你也應該明白,豪門講究門當戶對,你們季家也不像多年前那樣風光。”

季微聽到聞夫人的話,狠狠的攥緊了手裡的領帶,面上保持著強顏歡笑,心裡面卻被這些話狠狠的刺痛著。

她一直都清楚,聞家看不上自己的原因,就是因為季家落敗了,覺得自己就是惦記著聞時宴的錢,借聞時宴上位。

季微掃視著面前的聞夫人,冷哼一聲:

“聞夫人,阿宴心在我這,我不屑於用手段。”

說完轉身離開,一席紅裙在微風中飄搖,羸弱但又倔強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季微走出大劇院門口,周淼淼的車正好趕來,季微不吭聲的坐上了副駕。

余光中瞥見季微的臉色不是很好。

擔心的問道: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還沒和聞時宴和好?”

季微靠在椅背上微閉著雙眼,輕聲回答:

“和好了,剛在劇院門口和聞夫人扯了幾句。”

周淼淼知道聞家的態度一向不好,但是都被季微一一懟回去了,這次能讓季微這麼難受,想必是聞夫人說了過重的話。

現在能傷害到季微的也只能是季家的那些事。

季家盛極一時,但是隨即湮滅,不免讓人唏噓。

即使過了很多年依舊是大家的談資,這些談資就像是一把刀慢慢的磨著季微的心。

周淼淼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季微的手,寬慰她不要想那麼多。

季微點點頭,腦子裡卻充斥著聞夫人說的那些話。

季微走後,聞時宴的車不久便到了。

聞夫人好似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拉著阮楚玲讓她坐在副駕。

她和許茹芸沒有上車,想著給年輕人多一點空間相處。

衝著聞時宴揮了揮手,讓他把阮楚玲送到家後回聞家一趟。

阮楚玲手裡捧著花,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聞時宴。

襯衫釦子解開了兩顆,若隱若現的可以看見緊實的胸肌。

只是領口微皺,阮楚玲想到剛剛的季微手裡的領帶,心下了然。

握緊了手裡的花,有些掙扎但還是開口問道:

“聞少,你和季小姐是什麼關係?”

微弱的月光照進車廂裡,聞時宴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有些晦暗不明。

好像依稀間看見他勾了勾唇角,只聽聞時宴輕笑了一聲: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所以,阮小姐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阮楚玲咬了咬唇,有些尷尬。

但是轉念一想,今天聽聞夫人的語氣她就明白了,季微和聞時宴頂多就是玩一玩的關係,聞夫人是絕對不可能讓季微進聞家的。

阮楚玲吸了一口氣,還是笑道:

“沒到最後,都不要說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