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抬到江茹嬌的床上,江晚上前給她掐了脈,結果是王氏幾乎與江茹嬌同時間感染上疫情,只不過王氏沒什麼症狀,但沒症狀不代表內裡沒問題,被江顯狠踹了幾腳後身體徹底垮了。

江顯雖是文官,可也是男人,七八腳腳腳踹在王氏肚上,內臟早就錯了位,江晚眼瞅著一直吐血不斷,猜測應該是內臟出血。

這種情況她能治,只是要動大手術,不過對王氏沒必要治。

江晚撤手,退出床榻邊,搖頭道:“沒得治了,母親早就感染疫病,內裡虧空,加上父親剛才那幾腳,內臟破裂,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她說的委婉,其實她想說王氏就要死翹翹了,你們可以開始準備後事了,想想人死為大,終究還是沒那麼說。

江茹嬌大喊一聲撲在王氏身上嗚嗚哭道,江顯皺眉,拽過江晚到一邊道:“真的沒救了嗎?你醫術那麼好,連疫病都能治好,這點小傷你治不好?你該不是故意不治,報復母親吧?”

江晚冷哼一聲,不客氣的說:“父親若覺得是小傷大可以請別的郎中來,晚晚醫術不精實在無能為力。”

“你!”江顯剛要爆發,一想到這個女兒如今的脾氣不由得又軟了下來,“她終究是你母親,你這般害她,縱然她以前對你不好,但現在人命關天,你這是在殺人!”

“母親的傷是父親踹的,這麼多人看到,女兒可不敢搶!就算死了也是父親所害,算不到女兒頭上,父親不要偷換概念。”江晚甩手正準備走,突然被江茹嬌死死拉住,她低頭看,江茹嬌臉上露出惡鬼一般的表情,面目猙獰,全然不似往日溫柔,看著倒有幾分像盛怒的王氏。

“你不許走!是你踹的母親!是你大逆不道,父親的幾腳我和表哥都無事,何以母親病危,肯定是你踹的那一腳踹傷了母親,你還想怪在父親頭上!你不許走,你得給母親償命!”她的樣子變得癲狂。

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江晚不耐煩的將她踢開,但江茹嬌就像狗皮膏藥似的死死抱住腿不撒手。

江晚看向江顯,看出他眼底的動容是想和江茹嬌一起把這事撇到自己身上,她眸子瞬間冷了下去,越來越冷,暴虐漸起,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短鞭,手腕一翻抽在江茹嬌的小臂上,一直打到她鬆手。

打完江茹嬌,她提著鞭子逼近江顯,江顯靠在椅子上退無可退,額邊浮出冷汗,雙手死死扣住椅子扶手,他覺得江晚現在六親不認,不是在嚇唬他。

江晚停在江顯跟前,面無表情,眼裡閃著寒冰問道:“父親也和大姐姐一樣以為母親的死是我造成的?”

“沒…沒有,你大姐姐一時傷心,恐怕得了失心瘋,為父這就叫人把她關起來,不讓她到處胡說。這些日子你肯定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他現在最不想面對的就是江晚,明明是女兒,但江顯就覺得她邪性。

江晚早想走,她回院子由寶堂伺候沐浴睡了一整天,再醒來已是半夜,迷迷糊糊發覺床前好像有動靜,她騰的一下坐起,捏住來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