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很震驚,這件事情賀懷亓也聽說了,他來找江晚,在院子外面等江晚,江晚先讓金玉良緣給她們洗漱,然後換身乾淨的衣服。

出去後見到賀懷亓,江晚一副悲痛並且震驚不理解的神情,賀懷亓也大概知道她們在裡面都說了些什麼。

他輕輕拉住江晚的手寬解她,“這也不怪你,也不怪她們,尋常女子就是這樣,丟了名節便是給整個家族蒙羞,何況還是像她們這種被擄了過來,在梵天的軍中做軍妓,她們這樣子渾身都帶著傷的回去,外人更加會詬病,也會給家裡的姐妹蒙羞,勸不了她們的。”

江晚是生氣,是心寒,如果在後世,這完全就是受害者,憑什麼受害者不能得到安慰,反而還要自己躲到一邊悄悄的舔舐傷口。

她不明白怎麼會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反而覺得丟臉了呢?

她們是被迫的,又不是自願的,這種觀念江晚永遠都理解不了,也不願意去理解。

賀懷亓看著江晚眉毛緊緊皺著,內心憋悶,看出她是窩了一團火在胸口,於是扶著她的肩膀分散注意力。

“梵天現在退居到萬城,這是梵天距離大淵的第二座城,這次他們肯定有所準備,不再像打賓城一樣全無準備,所以咱們的將士們得先休息好,吃飽瞭然後再伺機而動。梵天那裡應該已經有了訊息會做好準備,下一場仗就沒這一場仗這麼好打了,你還要跟著我去嗎?”

“去!為什麼不去!”江晚很生氣,她急需要發洩,恨不得現在就上戰場,恨不得現在就先拿幾個梵天的將士出口惡氣!

這都是他們犯的錯誤,憑什麼要讓這些姑娘們來承擔後果!

江晚一口答應,恨不得馬上就殺到梵天去,“我不但要去!我還要狠狠的殺,這些梵天將士肯定不光只擄走了賓城的姑娘們,別的地方肯定也有,而且他們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我一定要把他們全部都活捉,然後給他們全部閹割,看他們痛苦的活著。”

江晚知道死是最容易的,而且很解脫,她要讓他們生不如死,不是喜歡做這種事情嗎?那就讓他們一輩子都做不了這種事情,江晚心裡暗自做了決定。

她當著賀懷亓的面惡狠狠的說,賀懷亓心中都免不得顫抖,不過覺得很解氣!

他又問江晚,“那這些姑娘們你打算怎麼辦?她們如果都不願意回家的話?”

江晚平靜下來想了一下子,說道:“先將她們的病治好,然後看看她們的意願,想回家的呢,就派將士們把她們送回家,再給點銀子好好安撫,至於那些不想回家的,我也有所安排,就把她們帶回到京城,然後由我來培養,讓她們學些醫術,學習護理的常識,等她們學好了,我會讓她們去往大淵的各州各府,我會在各州各府都開上我的濟世堂,我說過,我會讓大淵百姓都能享受到我的醫術,正好我需要人手,如果她們實在不願意回家的話,就讓她們跟著我吧,也是可憐人,跟著我,我不會虧待她們的。”

江晚早在心裡想好了怎麼安置這些姑娘,既然她們實在不願意回家,那就跟著她吧,反正她不缺錢,照顧得起她們,但是很缺人。

找人的話總要費一些力氣,而且別人也有家室,既然這些女子正好受了苦,願一心一意的跟著她,不願意回家,那江晚就決定收留她們。

賀懷亓看到江晚這般有打算,摸了摸她的頭髮,無奈道:“尋常女子都喜歡在家裡相夫教子,甘願困在深宅大院裡,你倒不一樣,心懷天下不光總是擔心百姓,操心國家大事,還想跟本王一塊上戰場,如今還要造福大淵百姓,將你的濟世堂開在大淵每一個角落,你這事業心怎麼那麼重?”

江晚揚起腦袋,不服輸的說:“那是別人,我是我,這樣的我你也很喜歡不是嗎?我就不甘願困在深宅大院一生,既然我來到這個世界,並且老天還給了我這樣一個空間,那就是想讓我在這裡發揮我的價值,我自然要造福百姓,我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使命。”

江晚逐漸想明白了,她不想默默無聞的過這一輩子,既然來了,未婚夫又是賀懷亓,遲早大淵會交到他的手上,而她又有這麼一個神奇空間在手,或許這就是老天交給她的使命,所以她決定不再低調,造福於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