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被丟上床,賀懷亓說是睡覺就真的只是睡覺,蓋一床棉被什麼都沒做睡到天亮。

兩人一覺睡過了晨昏定省,醒來時已日上三竿,金玉良緣伺候兩人起床,江晚瞥見良緣那副八卦的小模樣懶得解釋了,只是帶有怨恨的瞪了一眼賀懷亓。

然後問道:“早上沒去給祖母請安,那邊沒說什麼吧?”

金玉答道:“沒有。”

良緣搶著說:“小姐現在江府哪還顧得上晨昏定省,大小姐昏迷不醒,老太太和三小姐四小姐也沒從昨晚那件事中緩過來,今日恐怕都免了請安。”

“那就好。”江晚還真怕被找出錯漏來,眼下正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就等著她出一點錯漏便抓住不放。

洗漱完用過早膳後,她看向賀懷亓道:“你要是無事就去看看梵天那兩個人,我先去看看任學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江晚帶著金玉,良緣走到外院就停了下來,“你們在這等我,我自己去。”

“小姐,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良緣拉住她。

江晚一個眼疾手快,抖掉了她緊錮的手,良緣面上盡是不可思議。

“看到了吧,你家小姐我有功夫,不會被欺負。”說著突然湊近二人,指著她們警告,“你們要是回去告訴賀懷亓,我就不要你們倆了!你們既然是我的丫鬟就必須聽我的!”隨即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一字一句認真說道:“任學柏這出戏我必須好好配合他。”

見到江晚真的來了,任學柏面上一喜,隨後起身給江晚讓出位置,還細心的用袖子輕撫去凳子上落下的塵土,關上門見江晚坐下後,又忙前忙後給他倒茶,江晚覺得他有這勁不如找個好的飯館當小二。

“行了,你不必忙了,東西給我我就走了。”江晚叫住任學柏。

任學柏哪裡有什麼東西,不過是誆騙江晚來的藉口,他尷尬搓手,坐到江晚身邊,有些急切開口道:“你現在連和我多待一會兒都不肯嘛?想當初,我們彼此都很珍惜獨處的時光。”

“好了別說了!”江晚揚聲打斷,“我不想聽你在這裡追昔撫今,既然你手中沒有東西,那我不多留了。”說完起身。

任學柏見談不攏,軟硬皆施攔住她,一副要哭的模樣,江晚心裡泛起陣陣噁心,這人為了權力真沒下限。

她不耐煩道:“你究竟還要說什麼!我已經說過無數次我們之間沒可能,你該不是還想捱打吧?”

聽到捱打兩個字,任學柏嚇得一抖,眼神有些退縮,但想到這個獨處的機會來的多不容易,想到自己的計劃,於是就像是突然打了興奮劑,眼神又變堅定。

“我知道你還喜歡我,我放不下你,你也沒有那麼快能放得下我,你只是氣我與江茹嬌的這段感情,你是在考驗我!”他越說越有底氣,慢慢接近江晚,“我只是一時糊塗犯了錯,但我已經看清了,我這就去和先生說要娶你,提親,不用等我中舉,我現在就給你名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