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瞧,仵作已經定案了,就是你乾的,你一直愛慕我哥,但我哥不喜歡你,得不到於是你就痛下殺手!賤人,我要你給我哥償命!”任學梅拔下頭上的一根簪子狠朝江晚撲過去。

賀懷亓直接站起一腳把她踹開,他打人從不分男人女人,只分好人壞人。

……

一片寂靜,亓王……站起來了?

他不是腿殘了嗎?

太醫院曾斷言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順淵帝還為此發了小半個月火,那段時間每日朝堂上沒人敢說話,就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老皇帝拿他出氣。

人群中後趕來看戲的賀懷章神色一緊,陰森森問:“七弟腿傷好了也不告訴咱們,竟瞞的這麼深。”

“不勞二哥操心。”賀懷亓握住江晚的手懟他,“本王有個神醫王妃,父皇捧在手心疼都不及,你們卻想她死?”他又轉向被他踹倒在地的任學梅,“還有本王的王妃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窮酸小子,自己發瘋就算,亂咬人就是你的不對了,白長了舌頭。”他輕飄飄的話卻令任學梅舌頭一緊。

“不對!”任學梅身邊的丫鬟不怕死的開口,“不!她從小就愛慕我們家少爺,也曾發願長大了要嫁給少爺為妻,我們都知道,之前甚至以死相逼求少爺娶她!一定是她得不到便要毀掉,先前少爺被她趕出江府就帶著一身的傷,誰知是不是後來氣不過殺了少爺。”

她話說完,賀懷亓如同看死人一般盯著她,手中鞭子欲揮,卻被江晚按住。

“胡說八道!我們小姐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過,那傷也是他一直死皮賴臉糾纏小姐,小姐給他的教訓,並未傷中要害,你少攀汙。”良緣性子急替江晚辯解。

那丫鬟臉色發白,雙手撐在地面都直哆嗦,知道今日這關實在是不好過,得罪亓王縣主,命肯定不保,但想到那人許諾保她全家富貴,牙一咬豁出去,咬死江晚。

江晚算是明白了,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不止笑容輕蔑,眼神裡都像裹著刀子。這些人繞了這麼大一圈給她做了個局,只怕都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只為了陷害她。

“呵!”江晚這下真的笑了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就覺得自己要是跟她們較勁兒,實在是有辱智商啊!

但話卻不能不說,畢竟還有這麼多圍觀的呢,難保有糊塗的人出去亂說話,於是收起笑意,唇角卻依然斜挑著,那神態若有人細看,簡直像極了賀懷亓。

“父親怎麼不說話?也想與旁人一起將髒水潑到女兒身上嗎?”江晚點兇手。

不等江顯說話,她繼續道:“任學柏是怎麼死的關上門大夥心裡都有數,但兇手是你們的主子,你們不敢上前指證我能理解,但我也不能無緣無故背這個鍋吧。”

她蹲到任學柏身邊準備翻開他的手掌,但是屍體已經呈現屍僵,她讓仵作幫忙,終於撬開,掌心血跡已幹,模模糊糊樣子好像隱約是個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