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她呶了呶嘴,“這不死人了嘛,我作為小輩要守夜,辛苦了些。”

賀懷亓不屑,“不就是死了一個小妾,輪得到你一個縣主嫡女親自守?”

賀懷章上完香走到賀懷亓身邊糾正他,“七弟一向任性,但這王氏是江相的繼室,從前之事就不必談了吧。”他主動維護江茹嬌。

江茹嬌向賀懷章拋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她生的極美,這一眼勾走了賀懷章半顆心,從前縱是聽說也不得見,今日一見,他覺得身心舒暢,對江家更為滿意。

“繼室?”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了半天,直給賀懷章看煩了,才補充道:“三哥哪隻眼睛看到江家族譜上寫了王氏的名字?妾抬妻上不得檯面,本王有心為江相遮掩,偏有些不知好歹的人非要本王揭破,那就請三哥說說,族譜沒記載,官府沒備案,王氏算哪門子的主母?”

他直接道出事實,王氏是江顯當初做主直接抬上來的,族譜在老宅,來回一趟得半個多月,何況老家那些迂腐的人和他們說不明白,江顯乾脆沒去。那時江晚生母去世還沒幾日,江顯就想著把這事壓一壓,過些日子再去官府備案,誰知後來一忙全忘了,王氏小出身根本不知這些,以為江顯說了就行,後來京城官員也都認她,稱她夫人,就糊里糊塗美滋滋當了這麼多年沒名沒份的假主母。

經賀懷亓這麼一提點,江顯,賀懷章,江茹嬌都愣住了!尤其江茹嬌心裡一涼,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恍然大悟,所以這麼多年她依然是庶女?

整個家中唯一高興的人是江茹容,反正她還是庶女,但是她樂得見到江茹嬌跌下來!趾高氣昂以為做了嫡女,到頭來還不是和她一樣,不對,是還不如她,畢竟她還廢了身子。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賀懷亓繼續道:“本王不說是給江相面子,你給小妾辦喪本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讓嫡女守夜本王倒要好好問問江相怎麼想的了。”

賀懷章氣的太陽穴都繃起了青筋,怒瞪江顯,連這麼件事都辦不利索,還想與他合謀?難不成是想塞個庶女給他做正妃?

這事一揭破,在一旁觀望許久的風未央上前嘲諷:“我就說嘛,原來還真是庶女,不老老實實當你的庶女,整日以嫡女自居,更噁心。”

江晚的手緊了緊,她低頭看是賀懷亓拉住了她,她湊到他嘴邊聽他問:“誰啊?”

江晚翻了個白眼心說少裝了,你還不認識?沒好氣回答:“我的情敵。”

“情敵?”賀懷亓來了興趣,臉上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狡黠笑容,“吃醋了?”

“誰吃醋啊,你要是真喜歡她我就把你腿打斷!”她看了看賀懷亓的腿,改口,“那我就把你手腳都打斷!”

“嘶!”賀懷亓倒吸一口涼氣,“媳婦兒好狠的心!”

“喂!你們兩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風未央已經走到他兩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