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老太太不耐煩敲桌道,“你們一個個嫡女沒有嫡女的樣子,說話不成體統,你們父親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看是太久沒有人管教你們,梵天郡主進門,正好教教你們規矩!”

“這麼說,祖母您贊同這門婚事?”江晚問。

“相府侍奉於皇上,眼下大淵與梵天勢如水火,隨時會開戰,但若我們娶了梵天的郡主,兩國相交,情況一定會好很多,皇上一定會感激相府。”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江晚白眼一翻,老太太沒讀過幾本書,這些話多半是江顯給她洗腦的話,她還以為江顯真立功了,殊不知這樣便是把相府和梵天捆在了一起,梵天安則相府功,梵天反則相府罪。

“可是我瞧著梵天郡主那日宮宴結束後與她近身邊一侍衛手相握唇相依,原來她喜歡的竟是父親。”江晚沒再多說。

“你瞧得可真切?”老太太突然坐直。

“那時天還沒黑透,想來瞧見的未必只有孫女一人。”

江晚見老太太臉已經黑透了,奈何這裡都是小輩她不好發作。

她轉移話題:“對了大姐姐,我母親遺產虧錢的錢大姐姐可還給祖母了?”

“錢?”

“對啊,錢。”

江茹嬌咬牙,錢她的確有,但江晚不在,老太太好像也沒提這事,於是她偷偷把錢送給了江顯,美其名曰恭賀父親新婚,所以這些日子江顯才對她態度大轉變。江晚舊事重提,她手上現在一分都沒有,怎麼拿。

她一臉為難,但又好像想到了什麼,然後堅定說道:“這幾日,就這幾日我一定把錢補給妹妹。”

“不是給我,是還給祖母。”江晚糾正她。

她覺得奇怪,聽滅風說江茹嬌暗地裡把錢都給了江顯,怎麼還能拿得出錢。

她與江茹嬌一同走出院子,“大姐姐手頭還真是寬裕啊,不但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還能解父親的燃眉之急。”

江茹嬌咬牙切齒道:“我哪有二妹妹闊綽,拿著縣主俸祿,還有七殿下在背後支援。”

“大姐姐也不用羨慕我,算著日子大姐姐就快及笄了,父親應該已經在給大姐姐物色好人家,只是好人家未必會要大姐姐這樣的女子。”

她暗嘲諷江茹嬌身子的事,江茹嬌來不及生氣,只是突然想起現在二殿下還會要她嗎?殘花敗柳,庶女出身,憑什麼二殿下會要她?

江茹嬌在原地算計,可是怎麼算都算不出結果,直到她抬頭看見江晚一副神定的樣子,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你有辦法是不是!你是不是有辦法?”但又想到江晚等的不是這句話,逐漸冷靜下來,低聲道:“你想要什麼?”

江晚看著她,微微點頭,露出一絲冷笑,“大姐姐總算是說到關鍵之處了,既然大姐姐與我有許多話要說,不如到我那坐下來,咱們好好談談。”

“你們要談什麼?”江子凌突然出現,江茹嬌不想與他牽扯在一起,怕江子凌瘋瘋癲癲做出極端的事,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