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不賣關子,誇張道:“你的身體很虧啊,大虛,寒氣重,想要保住這胎恐怕很難。”

聞言,陳氏和老太太心裡一緊,尤其是陳氏,她一直覺得她身子很好,怎麼會虛。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保胎嗎!”老太太著急問,陳氏臉色也大不如剛進門時那般紅潤。

“辦法尋常郎中一定沒有。”但是我有。

江晚言盡於此,聰明人自會揣摩到她這話背後的深意。

陳氏之後一直低頭不語,儘管老太太安撫她會給她找最好的郎中和補藥也沒見有所好轉。請安結束後江晚回自己院子,囑咐金玉別關門,等會有人來。

果不其然,一炷香後,陳氏瞧瞧來訪……

江晚神情平淡,從容一笑,“你很聰明。”

“二小姐怎知我會來?”陳氏很警惕。

“來都來了,先坐吧,早晨我話都說成那樣了,陳姨娘只要不蠢,想保住孩子自然會來找我。”江晚眉毛一彎,走到她身邊給她倒了杯茶。

“你當真有辦法保住這個孩子?”陳氏對這個孩子的心情說不上來,有些牴觸,但又捨不得,她思考江顯要是回不來這個孩子生下來對她便是個累贅,可她時隔多年好不容易有孕,眼下江顯這事還沒個定論,她想不明白江晚為什麼會好心幫她,江茹容是她親手毀掉的。

江晚看出她內心矛盾,“陳姨娘自己想清楚再來找我,不必擔心我的目的,這是父親的孩子,也是我的弟妹,我自然是真的有法子讓你坐穩胎,不過日後你得幫我做事,至於江茹容,那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陳氏思索一會最終決定要這個孩子,她很快和江晚達成合作,江晚給她拿了一些藥片,囑咐她一日吃幾次怎麼吃,能補身子,陳氏走的時候滿懷期待,更是沒多關心一句江茹容在宮中如何。她現在估計已經放棄她了,反正已經又有孩子。

這幾日被府裡的事情纏的脫不開身,搞的江晚精疲力盡,想著解決完府裡的事去濟世堂看看,許久沒去瞧一眼了。

馬車剛行至濟世堂門口,江晚突然聽見噗通一聲,一二十多歲男子昏倒在馬車前面,看樣子是剛從裡面出來,手上還拿著剛開的藥。

江晚趕緊下去檢視,門口也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有人眼尖認出暈倒那人來,“這不是村東劉家大兒子嗎?我前兒還見他在地裡幹活呢,不像生病的樣子啊,怎麼暈倒了?”

“老劉家兒子?不應該啊,我記得老能幹了,一口氣能抬起來四袋大米,可有勁了!”

人群中已經有一名會些醫術的上前檢視,擺擺頭,得出結論,“怕是不行了,進氣多出氣少啊。”

眾人先是一陣不信,圍觀百姓中不少認識的人,皆知昏倒這人身體強壯,混亂片刻後不知突然誰先帶的頭,大嚷著讓濟世堂血債血償,這事風向頓時轉變。

“難道就因為人暈在濟世堂門口,濟世堂就要負責嗎?”良緣氣不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