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也和他們一樣,覺得是我殺了祖母,覺得我是這種心狠手辣無情無義之人?”

“你本來就是這種人,你眼裡哪有親情?從什麼時候你開始變得滿身都是戾氣,對家人無情冷漠,府裡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你都像個旁觀者一樣高高在上,好像你已經不是江府的女兒,已經是亓王府的王妃,江府就算衰落了,也和你沒有關係,你本就是這樣想的,自然也敢這樣做!你現在羽翼越來越豐滿,越來越得皇上重視,所以才會一步一步除掉那些阻攔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你剷除了我母親,剷除了我,接下來就要剷除祖母和父親,你是這麼想,你也這麼做了。”江茹嬌惡狠狠的瞪著江晚,想到這是她扳倒江晚的唯一機會更加賣力。

她能看得出這裡的人都很希望江晚栽在這裡,她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不怕,所以她急著出頭,急著釘死江晚,讓她翻不了身!

她看江晚就像地獄裡的惡鬼望著人間的人,下一秒迫不及待要將她生吞活剝。

江晚輕抬眼皮一臉淡漠的望著她,望向眾人,嗓音溫涼冷靜,“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所有人都覺得人是我殺的?覺得我有著脫不了的關係?就把髒水潑在我的頭上?事情未免也太過巧合了,這條路來往數年,別說是我們,祖母就算是眼睛閉上應該也能摸得著回去的路,怎麼今天會先被絆倒,後又被推倒?”

既然沒有人相信,那就只有用證據說話,江晚重新走了一遍事發地,發現主路上有幾顆石頭的位置與平常擺的完全不一樣,底下鬆動的土跡便能證明。

“你們看這兩塊石頭明顯被挪動過,本來是平的,今日卻翹著朝一個方向,底下的坑也和石頭完全對應不上。”

她再走到老太太滾下去的草坪,抽出身上的手帕在草坪上輕撫一把,手帕上沾了不少水。

“奇怪,這裡雖然緊靠著河邊,土壤溼潤也應該,可是這幾日陽光甚好,下面的土壤都是乾的,唯獨這一塊卻非常溼,像剛下過雨似的。”

賀懷亓接過她的話分析,“被平坦路上凸起的石頭絆倒,崴到腳,後在溼潤的泥土上打滑跌落河中。”

事實就是這樣,可在場眾人誰還在乎事實是什麼,一個兩個像要吃人似的,恨不得用眼神將江晚殺死。

將這件事情徹徹底底栽在她頭上,誰還會去追究發生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就連江顯也被慾望燻昏了頭腦。

“夠了!事情的真相不是由得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說是意外,那便是意外,你以為你是縣主,又有亓王在背後為你撐著,撇清關係就這麼容易?所有人都看見是你推了老太太一把,你就這麼把自己摘乾淨,用一塊石頭和莫名其妙的溼土就把這件事情說成是一場意外,你隻手遮天,我如今是管不了你,但也不能放過你。”

江顯怒衝衝地甩過頭來,瞪圓了眼睛盯著江晚,渾身戰慄,似乎要吃人。

“你給我跪下!跪下給你的祖母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