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亓還是瞭解順淵帝的,“但到底老頭子對他還有父子情分,不會要了他的命,現在只是關在牢中,老頭子總歸是心軟的,上了年紀做事不再像年輕的時候那般果決,老了倒有些猶豫了。”

江晚能理解,年紀大了便會更加重視親情,不像年輕的時候那般敢闖敢拼,順淵帝對賀懷章總還是有父子情分在,江晚猜這事兒應該會拖到她與賀懷亓回去估計都還沒有一個徹底的決斷。

不過無妨,至少賀懷章被捉了,後面並不會再動什麼手腳,便可以安安心心的攻打梵天。

她將書信疊好,放回到賀懷亓的手中,談論攻打梵天一事。

“明日便要攻打梵天了,不過這一次不像上一次,梵天肯定有所準備,他們的大軍已經集結的差不多,咱們的探子來報明日或者後日可能就會趕到,所以我們要在大軍到來之前拿下黎城,梵天將士眾多,如今又從百姓手中搜颳了一番,有了糧草和銀錢,只怕不好對付,他們搏命一擊這一場仗估計會比上一場仗有更多的傷亡。”

江晚明白既然是打仗就不可能做到零傷亡,可是到底是一條條鮮活的性命,到底是大淵百姓的生命,她作為醫者可以不管梵天將士們的死活,但是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大淵的將士們平白丟了性命,她總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夠減少傷亡,拿下黎城。

“所以這一次要不你就別去了,守在賓城,這一場仗不似上一場仗那麼容易輕易,甚至沒打,我們就攻下了賓城,這一次正面交鋒他們人多又拼死一搏,太危險,你還是不要去了。”

賀懷亓還是不想看著江晚和他一併去冒險,既然是打仗,那就會有傷亡,江晚本事再大,他還是不放心。

但是江晚總想著有沒有什麼不打仗的方法,像上次一樣,她突然想到什麼,抓住賀懷亓的手,“對了,咱們的探子既然能打入梵天內部,那梵天會不會在咱們的大軍中也插入了探子?那咱們明日要動手這事兒會不會傳到梵天耳中,從而讓他們提早做準備,警惕起來?”

她想到很關鍵的,這件事情又不是規定只有他們可以在梵天安插內奸,如果梵天也在他們之中安插了內奸呢,誰又能知道這人是誰?現在一時半會兒查不到,說不定訊息早就傳到梵天去了,畢竟他們這幾日忽然整軍,肯定會讓梵天有所戒備。

賀懷亓的答案如江晚所想,“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賀懷章與梵天勾結,大軍之中免不得被插入了幾個探子內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事兒讓賀懷章來做簡直易如反掌,人數眾多,要一一排查起來也不容易。”

“那就不能輕易動手了,梵天既然知道了訊息,那就會有所準備,他們為守,我們為攻,梵天的地勢本就易守難攻,他們人數又眾多,現在有了一些糧草和錢,對我們十分不利!”江晚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