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說的對。”

李曉玲心疼女兒,不哭了,又露出在足球場護崽的霸氣:“媽什麼都不怕,不管是誰,敢傷害我家煙煙,媽拼著一條命,也要咬下他一塊肉。”

“爸,媽,謝謝你們。”

宋凌煙淚水模糊了雙眼,感激的摟緊了母親,真情流露:“謝謝你們這麼疼愛我,有爸媽的女兒是個寶。”

“爸媽不疼你疼誰?”

李曉玲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女兒,似乎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你是媽的掌中寶,心頭肉,誰也比不上。”

“大哥,聽到沒!”

宋凌煙不想讓爸媽擔心,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又故意耍寶:“我才是爸媽的掌中寶,心頭肉,誰也比不上。””

“你呀。”

宋凌瀟無奈的笑笑,用手虛點了點她的額頭,佯裝氣惱:“又故意挑釁,也就是仗著大哥脾氣好,不和你計較。”

“你敢和你妹妹計較,媽就敢揍你。”

李曉玲忽然兩眼一瞪,霸氣側漏,老媽的威儀盡顯。

“好好,是我說錯話了。”

宋凌瀟哭笑不得,果斷求饒。

“哈哈哈。”

宋衛國舒心一笑,心情爽快了不少。

病房裡的氣氛,隨著他的笑聲變得歡快起來,不再那麼壓抑沉重。

宋凌煙悄然鬆了口氣,偎依在母親懷裡,靜心享受溫馨的一刻。

聽聞愛徒生病住院,葛教練和劉教練急得不行,次日一早便趕來醫院探望。

與他們一同來的還有石磊。

兩天後就是國家隊集結的日子,他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信心十足的準備出發,沒想到一大清早從教練口中聽到了宋凌煙生病住院的訊息。

“煙姐,你可是我的神,你不在,我去了國家隊,一點底氣也沒有,你可一定要趕緊好起來啊。”

進入病房,少年一開口就逗笑了所有人。

宋凌煙也笑了,刻意抬腿下床,在病房裡轉悠了幾圈,表示自己沒事,讓他們安心。

葛教練和劉教練確定她無大礙,同時鬆了口氣。

石磊也拍著心口,露出僥倖後怕的表情。

兩位教練走後,王慧萍母子倆和季宴澤又來了,圍著病人噓寒問暖。

宋凌煙為了讓她們安心,又故技重施,從床上下來,在病房裡溜達了好幾圈。

“醫生怎麼說?”

王慧萍依然不放心,滿滿的擔憂寫在臉上:“煙煙小時候,從來沒得過心臟病,為什麼會突然疼的昏過去?”

“昨天做了全身檢查。”

宋凌瀟代替妹妹回答:“身體的各項指標都沒事。”

“沒事為什麼會疼暈?”

王慧萍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擔心了。

“媽,醫生都說沒事了,你就放心吧。”

宋凌煙不能告訴她實情,只能溫聲軟語的勸。

王慧萍豈會安心,還想再問,被自己的兒子阻止了。

宋凌睿人小鬼大,看出姐姐有意隱瞞,故意模仿著狼叫,使勁嚎了一嗓子。

“哎呦,這孩子,傻叫個啥。”

王慧萍刺耳的狼嚎嚇了一跳,被他一打岔,愣是把想說的話給忘了。

“媽,你不是今天上早班,要去攤煎餅果子嘛。”

宋凌睿嘿嘿一樂,故意攆人:“時間快到了,你還不趕快去,耽誤了餐吧的生意,唐經理又該嘮叨了。”

“哎呦,已經10點了,是該走了。”

王慧萍經由兒子提醒,拿起手機一看,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餐吧生意好,賺的多,她的工作積極性也很高,是真的把餐吧當成自家生意在忙活。

“我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

宋凌煙體貼入微:“宴澤你也回去吧,你是老闆,餐吧必須得有你坐鎮才行。”

“好,我明天再來看你。”

季宴澤此刻,尚且不曉得許少雄出了事,見她沒有大礙,遂安了心,笑著答應了。

宋凌煙目送他們離開,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煙煙。”

宋凌瀟心疼妹妹,雙手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強迫她躺下:“你昨晚沒睡好,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

“嗯。”

宋凌煙心裡揣著事,一夜未眠,身體的疲憊已經達到臨界點。

她沒有拒絕大哥的好意,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進入深度睡眠。

宋凌瀟見妹妹睡了,細心的掖好被子,又將空調關的小了些,這才走進隔壁的家屬休息室,開啟自己的電腦,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音樂餐吧,後門。

“什麼?雄哥死了?!”

黃毛聽聞許少雄的死訊,驚的從沙灘上蹦了起來。

“雄哥一死,接著就有人來搶地盤。”

紅毛在電話裡恨得咬牙切齒:“小六你在哪兒,抓緊時間回來,酒吧一條街是咱們的地盤,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讓別人搶走。”

“不。”

黃毛眼眶瞬間紅了,難以置信:“我不相信,雄哥怎麼會死?”

“現在是哭的時候嗎?”

紅毛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酒吧一條街是雄哥帶著咱們打下來的地盤,絕對不能讓別人搶走。”

“等著。”

黃毛被紅毛一刺激,抹了把眼淚,情緒激動:“我馬上回去。”

“小六,你要去哪兒?”

林筱筱推開玻璃門跑出來,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雄哥死了。”

黃毛悲憤欲絕:“我要給他報仇!”

林筱筱急得想哭:“你知道仇人是誰嗎?”

“酒吧的兄弟肯定知道。”

黃毛用力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跑了。

“小六,你回來,不要去……”

林筱筱追了幾步沒追上,眼睜睜的看著他跑遠了,心慌意亂,淚水忍不住的往下掉。

“筱筱,小六剛才說誰死了?”

季宴澤恰好此刻從醫院回來,聽到黃毛的話,驚的心尖一顫。

“雄哥。”

林筱筱蹲下身子,捂著臉痛苦的哭泣。

“許少雄?真的是他?”

季宴澤不知為何,忽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昨天下午,一個自稱是父親生前好友的人,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說是會完成父親臨死前的囑託,讓他的兒子能實現自己的心願,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他見是個陌生號碼,以為是個瘋子,沒當回事,結束通話了電話。

現在想來,那人很有可能不是胡言亂語。

而是,真的是在依照父親的遺言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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