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關入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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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應聲。
走向那破舊的藥罐。
拿起來先是看了看，又用鼻子聞了聞。
這才從裡面拿出一小段藥。
又確認了一番，這才對著京兆尹行禮道：“大人，這個藥罐中的碎渣，確實有斷腸草。”
京兆尹示意仵作退下，這才看向李平安：“李郎中，這藥罐可是你家的？”
“是。”
這個是沒辦法抵賴的。
這個藥罐去過他醫館治病的很多病人都見過。
“好！”
京兆尹應了一聲，再次一拍驚堂木，盯著李平安怒喝道：“大膽李平安，身為郎中竟然使用斷腸草讓病人試藥，致使病人身亡，簡直喪盡天良，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依我大夏律，本官判你斬監候。”
京兆尹說完，直接將一枚令籤扔出。
李平安再次震驚。
這古代案子就這麼草率嗎？
這就人證物證具在了？
看來康王這個虎皮也不咋樣啊！
看來只能自救了。
李平安向前伸手道：“大人且慢，小民只是說那藥罐是我家的，可是裡面的藥物碎渣，卻並非小民家的，身為一名郎中，是絕對不會在藥罐之中存留藥物的。”
“那你說，這藥物不是你家的，又是誰家的？”
京兆尹反問。
李平安道：“大人，這好像是你們府衙應該調查之事。”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京兆尹非常聽勸的應了一句，這才繼續道：“那就將你暫時收監，等本官查明真相之後，再來宣判此案是誣告之罪，還是你庸醫殺人之罪。”
說完，京兆尹讓人將李平安押了下去。
不顧死者家屬的哭爹喊娘，宣佈退堂。
退堂之後，京兆尹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的心腹，京兆府主簿張天。
對於這個心腹他沒有任何隱瞞：“如今有人傳話讓我要了李平安的命，可如今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能將康王的病治好，這讓為兄進退兩難。”
“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去找我堂弟張冒，透露一些訊息給康王？”
聽到張天如此上道。
京兆尹黃貫才忽然拉住張天的手笑道：“知我者張兄也，不過此時事關重大，張兄也需謹慎。”
“大人放心，我懂得。”
張天說完，似乎想起一事提醒道：“大人，監獄之中最好下手，也需做一些準備。”
“為兄懂得。”
黃貫才表示明白。
張天這才離開衙門，返回張家老宅。
只是張天離開之後，黃貫才猶豫半晌。
黃貫才決定賭一把：“看看此人的命數吧！若是他能活下來，說明天命在康王這邊。”
……
康王府之中。
暗衛一五一十的將李平安被抓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你們做的很好，現在你去替換暗十三，本王想知道京兆府發生了什麼。”
“是，殿下。”
彙報的暗了一聲，快速退去。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暗十三返回康王府。
將京兆府衙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敘述一遍。
康王卻皺起眉頭，難道真是那人要對付他？
仔細想想也不對，那人從小跟他最親近，當年先太子陷入巫蠱之禍後，是他康王鼎力支援，那人才登上九五之位的。
可是能讓京都學政親自出面，革除一個秀才功名，背後之人絕不簡單。
康王決定親自去京都學政孔禮府中，去問清楚。
不過對於死者的家屬，他也需要讓人調查。
所以他吩咐道：“十三，你安排一部分人去調查死者死亡真相，你親自進入獄中，給孤將李平安保護起來。”
“屬下遵命。”
暗十三退去。
康王這才走出房間，對著外面守候的年公公道：“年伴伴，安排一下，本王要去拜訪孔學政。”
於此同時。
康王府西祭酒也接到了張家小廝的通知。
說張家需要進行祭祀活動，有幾個祭祖的關鍵細節，老太爺有些拿不準，希望他返回家族指導一下。
聽了小廝的話，張冒就意識到這恐怕並非老太爺讓他回去的原因。
畢竟老太爺曾經可是做過朝廷祭酒的。
對於祭祀方面的禮儀，可比他這個半路出家的人，懂得多得多。
所以他沒敢推脫，第一時間返回張家老宅。
……
李平安被押著進入牢房，還不是普通的牢房，而是關押重刑犯的地牢。
剛剛進入地牢。
李平安就差點吐了。
裡面的味道真的太刺鼻了。
除了潮溼腐朽的味道，就是刺鼻的尿騷味還有屎臭味。
地牢兩側的牆壁上，點著煤油燈。
黑夜之中，這裡就好像接引人進入九幽地獄的通道。
地牢下面的房間都是木柵欄隔開的。
每一個房間都有一片地方鋪著稻草，上面睡滿了人。
衙役將李平安帶到一個柵欄外面，將綁著木柵欄門的鐵鏈鎖開啟，將李平安推了進去。
然後又將木柵欄門關上，然後對著裡面道：“這小子是個郎中，治死了人，你們好好照顧一下。”
一聽是個治死了人的庸醫。
衙門差役還特意叮囑。
這說明死者家屬是使了銀錢的。
這小子估計是出不去了。
再看李平安如此細皮嫩肉的，裡面的犯人，立馬就有了其他的想法。
一個個看向李平安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稀世美女一般。
尤其是這裡面，坐在稻草鋪中間的壯漢，更是直接對著李平安勾勾手道：“小子，既然你是郎中，過來給爺捏捏肩膀，伺候舒服了，以後爺賞你口飯吃。”
壯漢這話一出口。
李平安就看到角落裡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子，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他。
這特麼還有爭風吃醋的？
不過李平安卻沒有理會那尖嘴猴腮的小子，那人他不放在眼裡。
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壯漢道：“你膽子倒是很大，就不怕我捏肩的時候擰斷你的脖子？”
聽到李平安這話，這裡面的犯人，就好像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紛紛大笑起來。
其中一人更是嘲諷道：“小子，你是來逗樂子的嗎？我們三刀哥，乃是橫練高手，刀槍不入，不是哥哥瞧不起你，就算是三刀哥伸著脖子讓你擰，你都擰不動。”
“就是，小子別以為自己會點醫術，就覺得的了不起了，上一次也進來一個郎中，比你還狂，結果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