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十幾名軍事人員得令而出。

他們控制著無數的蟲子,從四面八方的地下,朝著劍背所在的位置匯聚。

蟲子們瘋狂的挖掘著從地面通往下方的筆直通道,也在不斷的掏空著劍背身下的土層空間。

劍背身上黃光湧動,不斷的破土前進。

隨著他劇烈的運動,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但對於這些疼痛,他也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又開始繼續前行。

流血的事情暫時沒法管,現在先逃出去再說。

他心知,要是因為處理傷口而耽誤了時間,被白堊堵到的話。

別說傷口了,他命都會沒了的。

他一把掀開一泥土,卻突然覺得心臟有些難受。

他的身體素質極強,許多劇毒的魚類進入他的身體後,短時間內起不了什麼作用。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劇毒的物質不斷堆積,已經可以慢慢的影響到他的動作了。

他也明銳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中毒了。

他心裡有些著急,知道自己得馬上衝出去!

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全力出手瘋狂的撕裂著地下的土層。

這時,他突然腳下一空。

他猛烈的動作直接將前面的泥土層踩碎,露出了一個碩大的地下空間。

他整個人順著摔了進去。

“轟!”

他落到了大坑底部,但此時不是鬆懈的時候。

他咬著牙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卻聽見頭上傳來一陣動靜。

他抬起頭,只見頭頂上的土層,立馬被貫通出了十幾個大洞。

一道道水柱朝著裡面灌注而下,其內還夾雜著無數的游魚。

“啊!”

劍背一聲怒吼,整個人像是瘋癲了似的。

“白堊!你為何陰魂不散!”

他怒氣衝衝的指著水柱的方向。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只見他渾身都被黃光所籠罩。

四周的泥土,像是被磁鐵吸附似的,不斷的朝著他湧了過去。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一個碩大的土傀儡,就出現在了原地。

他張開碩大的雙臂,將周圍的泥土頂開,開始迅猛的朝著上方爬去。

但看到這一幕,頂上的羅鳴業卻是笑了笑。

“挺厲害的,可惜了。”

只見下一秒,劍背周圍的泥土開始崩碎,海量的蟲子從裡面鑽了出來。

這些土層都已經被它們給掏空了。

失去了著力點的劍背,再次朝著下方摔去。

剛接觸到一層,土塊就因為承受不住再次跌落。

這一摔,直接連續往下跌落了十幾層!

他的身軀不斷撞碎土層,就像是要一直跌入十八層地獄似的。

地下的挖掘工程是挺難的,但在蟲族的面前,這點難度完全不夠看。

蟲族,向來不就是以量取勝的嗎?

劍背一路墜落到地底深處,身上的土傀儡直接被摔散架了。

他掙扎著推開身上的泥土,爬起來吐出了一口鮮血。

“白堊....”

他的聲音,顯得虛弱不堪。

隨著他這聲絕望的驚呼,頭頂上的土層,一個個碩大的洞口又再次被貫穿。

海量的水流灌注而下。

七千多米深的地下,劍背在水中不斷的掙扎。

但他的掙扎,已經是徒勞的了。

如此深的地底,灌注進來的水就像是在他身上放了一座大山似的。

但劍背頑強的生命力,還是讓羅鳴業為之讚歎。

他帶領著軍事人員,與劍背又耗了一整晚。

待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劍背死不瞑目的模樣,已經牢牢的凍在地底下的堅冰中了。

羅鳴業看著軍事人員正在處理後手,他就先一步回到了轉運室。

他站到了牆壁邊上,將手按在了上面。

只見一隻長著人嘴的蟲子,浮現在了牆壁之上。

羅鳴業衝著蟲子說道:“家主,劍背已經被擊殺了。”

過了一會兒,牆壁上的蟲子睜開了眼睛。

它看向羅鳴業開口了:“哦?幹得不錯。”

聽著羅德的誇讚,羅鳴業笑著說道:“都是家主領導有方。”

羅德說道:“儘快將劍背運送回來。”

“是。”

羅鳴業應了一聲,蟲子就閉上了眼睛。

羅鳴業也回到了陸地之上。

他視察了一下之前的地方,發現軍事人員處理的極為完美。

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於是滿意點了點頭。

他正打算離去,天翅虎卻直接從高空撲了下來,攔在了羅鳴業的面前。

今天中午,她在附近搜尋了一圈。

發現怪獸是少了很多,但是卻沒有見到劍背的蹤跡。

就連之前劍背挖出的那個坑道,飛了幾圈的她也沒見著。

四周到處都是綠油油的植被,地面完好,無任何巨獸破壞過的痕跡。

似乎劍背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這很難不讓人覺得奇怪。

於是她立馬就想到,這很可能是羅德的眷族搞的鬼。

“劍背在哪裡?”

她低著頭,詢問著地面上矮小的羅鳴業。

羅鳴業一愣,好似第一次聽到劍背這個名字一樣。

他搪塞道:“不知道,應該就在這附近吧?”

聽著羅鳴業的語氣,天翅虎覺得不對勁。

所以她立馬就又追問道:“我問的是劍背啊,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

羅鳴業皺起了眉頭。

他回答道:“我為什麼要知道劍背的蹤跡?”

“你之前和我說過!你們要報復劍背的啊!”

天翅虎的語氣顯得有些生氣。

羅鳴業笑了笑:“我們是要報復劍背。”

他仰著腦袋,看著天翅虎碩大的身影,又說道:

“但是誰規定的,想報復他就得時時刻刻知道他的蹤跡?”

“啊?”

天翅虎想了想,好像也覺得是這樣,確實沒有人規定這個。

但她轉念一想,羅鳴業身為羅德的眷族,手下如此多的蟲子作為監視者,怎麼可能不知道劍背的位置?

天翅虎又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了口。

聽到天翅虎的疑惑,羅鳴業摸著腦袋顯得更奇怪了:

“不是吧?誰規定的眷族多手下多,就得知道劍背的蹤跡?”

“啊?”天翅虎又一愣。

不過好像確實如此,金睿起碼就不知道劍背的蹤跡。

羅德的眷族不知道,聽起好像也合情合理。

雖然想是這麼想著,但天翅虎還是隱約覺得有些沒對。

但你要說哪裡不對,她也說不上來。

天翅虎覺得自己腦袋了一團漿糊。

看著天翅虎她差點被自己乾燒腦的樣子,羅鳴業笑了笑。

“尊上您想想,劍背的實力如此強大,我們又怎麼可能讓他悄無聲息的消失呢?”

天翅虎想了想,好像也是。

如果是羅德的真身來了,倒是可能能殺的了劍背。

但不可能沒有點劇烈的動靜的。

現在只有羅德的眷族在此,劍背打不過也總跑的過吧?

於是她也就相信了羅鳴業的鬼話,振翅飛走了。

看著飛走的天翅虎,羅鳴業露出了一絲嘲笑。

畜生就是畜生,就是一群沒有腦子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