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芯芯倦倦地打了個哈欠,不以為然道:“你自己也說了,孩子是領養的,並不是親生的。

而且據我所知,當初是你拜託我家霍先生陪你去領養那個孩子的,還說只要幫你把孩子領養回來,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

按道理來說,誰主張,誰負責!我家霍先生現在還願意幫你照顧那個孩子,是情分,不幫你也是本分!

江小姐,如果你把我家霍先生的好心當成是一種應該的事情,那就是你自己的不對了!”

江弦月說不過顧芯芯,便擺一副被人欺凌的委屈樣子,小鹿般的眼睛裡閃爍出了淚光。

“芯芯姐姐,我只是……我只是想讓阿胤再去看看我們生病的孩子,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把我說得好像很壞似的……”

顧芯芯笑了,走上前一步,伸手挑起了江弦月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兒,掐著她的下巴捏緊。

“我咄咄逼人了嗎?如果你覺得跟你講道理就是咄咄逼人,那我現在就再咄咄逼人得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再有事沒事騷擾我家霍先生,我可就要動手打小三了!”

江弦月的下巴被顧芯芯微涼的指尖捏著,感受到了一種很強的警告,身體下意識縮了縮,掛著哭腔道:“芯芯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我不是小三……”

顧芯芯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抬高了些,“你是不是小三,可不是由你自己下定義的!應該是由我這個正牌妻子決定,看你的行為是不是影響了我們夫妻之間的正常生活,如果是,我要打你可就不挑時候了!”

說完,就嫌棄地鬆開了她的下巴,甩開了她的臉!

一秒記住https://m.

江弦月被甩的歪過了頭,轉過臉來已經是滿臉委屈的淚花。

她不再和顧芯芯對話,仰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站在顧芯芯身後的霍項胤,哽咽著道:

“阿胤,芯芯姐姐可能真的很不喜歡我,我覺得這個手串還是還給你吧,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也不想因為我的存在,讓芯芯姐姐對你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說著,她便又將那個手串拿了出來……

不等江弦月把那個手串遞給霍項胤,顧芯芯就伸手先將那個手串拿過來,把玩在手上看了看。

“這個手串,確定是我家霍先生給你的?”

向男人裝可憐的戲碼被打斷了,江弦月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不得已又和顧芯芯對話,“嗯,當然是,這是我和阿胤當年相遇時,他讓手下交給我的信物。那時候芯芯姐姐還不認識阿胤,不知道也不奇怪。”

一邊解釋,一邊還要炫耀她認識霍項胤比較早……

然而,顧芯芯一點都不在乎是誰先認識大叔的。

早認識又能如何?如果有戲,他倆早就結婚了!可顯然沒有,不是麼!

不過,透過江弦月自己的說法,顧芯芯確定了一點,這個手串當年並不是霍項胤親手交給江弦月的……

顧芯芯仔細看了看那個手串,便將手串了還給江弦月,“既然是他給你的,就好好收著,別還來還去的,搞得好像我們家霍先生忘恩負義似的!”

江弦月被氣得攥緊了拳頭,沒有去接回那個手串,強撐著心態繼續裝可憐無辜,“芯芯姐姐,不是你剛剛說讓我以後不要再找阿胤了嗎?那我想,這個手串我也沒有再拿著的必要了……”

顧芯芯勾唇道:“江小姐又誤會了,我並不是不讓我家霍先生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對我家霍先生的救命之恩永遠都算數!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他現在是有婦之夫,跟異性相處的時候需要避嫌。

所以,以後你再遇到什麼困難需要幫忙,找我就行,就別直接找他了,男女有別的道理不用我教,江小姐你應該也懂的。”

顧芯芯語調輕輕,說出的話讓人無法反駁。

並且,她還跟貼心的拉起了江弦月的一隻手,將那個手串親自帶到了江弦月的手碗上,“就這樣,以後江小姐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可以隨時找我,我們都是女孩子,找我幫忙總比找他一個大男人方便多了!”

江弦月被顧芯芯帶上了手串,也被迫接受了她看似善解人意的安排。

沒想到顧芯芯會來這一套,這不就杜絕她和阿胤私下再有聯絡的可能了嗎?

該死的顧芯芯,太狡猾了!

顧芯芯說了這麼多話,也累了,給江弦月帶完手串之後,她便展臂伸了個懶腰,“走吧大叔!困了,我們回家睡覺!”

霍項胤應了聲,全程唇角都微微挽著,瞧著自家小丫頭又斯文又撒野的樣子,可愛死了!

他霍項胤人生將近三十年,第一次有人為他出頭平事,據理力爭為他解決麻煩、保護他的權益,還帶著一點對他這個人佔有慾。

不得不說,他很享受這個過程,所以一直沒有插嘴。

顧芯芯剛剛說得句句在理,安排也很得當,霍項胤覺得這樣很好,臨走之前對江弦月道:

“江小姐,我現在有家有室,的確不太方便再跟你私下來往。你放心,那個孩子我會找全世界最好的育兒師過來幫你帶。

以後再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太太吧,鄭吏會輔助她一起幫你解決任何問題。如果實在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我太太也會轉達給我。”

江弦月心都碎了,“阿胤……”

霍項胤沒有再留對話的餘地,已經轉身跟上了顧芯芯的腳步,輕輕牽起她的小手,溫柔地裹進自己的大掌中。

看霍項胤和顧芯芯走了,又看著江弦月一個人尬在原地,厲澤和陸京裴交換了個眼神,自家兄弟的感情債,他們不便多言。

厲澤笑著打岔道:“京裴,之言,項胤那個妻管嚴走了,咱們三個再去喝幾杯!”

卓之言也收斂回目送顧芯芯背景的目光,微笑點頭,轉身準備跟他們兩個一起回酒桌。

“之言哥!”

江弦月忽然叫了他一聲。

卓之言駐足,“嗯?怎麼了弦弦?”

江弦月一臉認真道:“我有事想跟你說,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卓之言眉梢挑起幾分疑惑,性情溫柔的男人點了點頭,“好啊。”

於是,兩人來到了露臺。

“弦弦怎麼了,你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卓之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