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女士的代理律師,我方要起訴王女士在網路上肆意抹黑我方當事人的尊嚴。

不僅侵犯她的隱私權,還捏造事實,對我方當事人的名譽權造成了損害。

以下是我方陳列的證據——”

王安美一臉驚恐,為什麼她的銀行卡流水都這麼清清楚楚的列在了證據上?

那餘珂跟她勾結在一起,豈不是曝光了!

不過王安美顯然想多了,她是曝光了不做,可是餘珂卻並沒有曝光。

當時轉賬給她的時候,她就是透過境外一個不知名賬戶轉的,根本查不到蹤跡。

“被告你確認一下,這是不是你銀行卡這幾日的流水?”

法官看了一眼才問到。

而這時候的王安美才意識到這一切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就連她的律師也被問的啞口無言。

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還沒有準備好,就已經被打的落花流水。

等到下了庭之後,王安美馬不停蹄的離開了現場,她要打電話問問那個女人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她這麼嚴重!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都被起訴了,那當然嚴重啊?

我已經提醒過你,是你不把這當回事。”

餘珂躺在床上甚至翹著腳,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對面著急上火的王安美。

這個蠢人她已經用夠了。

“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而且你說會安排最好的律師給我的,這個律師比我還要笨!

他怎麼能把我撈出來?

今天在法庭上他一問三不知,這到底是律師還是實習生啊?”

聽到王安美的質問,餘珂甚至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怎麼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實習生?

我給了你那麼多錢,你要是真在意的話,你不早就拿著那筆錢去請律師了嗎?

又何必眼巴巴的等著我呢?”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我就說你怎麼那麼大方不提起那筆錢,原來是打這個主意呀?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陰險又蛇蠍心腸的女人。

還真是我看走眼了,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的話,就算給我再多,我也不絕對不會答應幫你做這種事情的!”

“那又如何?你幫我做了這種事,你以為你是什麼好貨色嗎?

對了,你也別想著把這件事曝光,你相信嗎,曝光我你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好處的。

你還沒有上網咖?

網上應該都發酵著你被起訴了這件事。

現在的網友已經認清你真面目了,無論你說什麼大家都不會相信的。”

王安美恨的咬牙切齒,但她心裡很清楚。

如果大家知道她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在胡言亂語的話,無論她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狼來了喊的多了,就算是真的有狼來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

她很是頹喪的抓著頭髮癱坐在地上。

她現在想不通,當時自己怎麼就腦門一熱就答應了這個惡女人呢?

如果不答應的話,現在自己雖然還在失業,但至少不會被捲到這種事裡,還很有可能要坐牢……

王安美悔不當初。

一切也只能怪王安美自己太過貪心,如果她只是按照餘珂的要求,在網上釋出那樣的言論之後就此停手,時間也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局面。

餘珂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很是嘲弄的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要在網上當網路紅人關我什麼事?”

好在她早就有打算,能夠乾乾淨淨的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來。

上次的事情已經激怒了江烈陽,最近一段時間她得安分點。

如果江烈陽真心不想和他更進一步發展的話,那她就安分的做好自己妹妹的角色,

不過她相信江烈陽心裡是有她的,現在只是因為她身邊有一個礙眼的蘇音。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一想起她餘珂就忍不住恨的牙癢癢。

不過來日方長,她相信烈陽哥哥總會回心轉意的。

王安美算是廢了,也在這一刻她才認清楚,和自己做交易的女人是多麼的心狠手辣。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讓自己安然無恙的脫身。

也怪她太蠢,明明在社會上翻身打滾拼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被別人用錢誘惑的不知暈頭轉向。

“嗚嗚嗚……”

她抱著雙腿哭了起來,等待她的是三年牢獄之災。

這件事解決的如此順利,等到法院判決下來的那一天,江烈陽仍舊派Leo他們公佈了法院判決的資訊。

連帶著直接成立了一個蘇音工作室,這件事江烈陽只是順帶著告訴了蘇音一聲。

蘇音還沉浸在痛苦的情緒之中,對外界的事情反應並不靈敏。

聽到江烈陽告訴她,她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這……是不是太麻煩你了?”

可江烈陽卻握著她的手,微微用了點力氣。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難道忘了?我們現在是真正的夫妻,你還要和我說這種見外的話?”

蘇音淡淡一笑,將頭靠在了江烈陽的肩膀上。

她從小在那樣一個家庭環境下長大,她所習慣的一切就是自己承擔起所有,從來沒有人替她解決過麻煩。

更何況對於蘇音來說,她偶爾也會分不清這個界限。

她總覺得他們之間一直是江烈陽在為她付出。

有時她也忍不住患得患失,自己這樣做會不會總有一天江烈陽厭倦了她?

就像是察覺蘇音心中所想一樣,江烈陽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你現在是生病了,所以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等我們看過醫生之後,這一切都不會再幹擾你了。

至於你從前的那個家庭——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讓他們打擾你。”

不過江烈陽也沒有忘記考慮蘇音的想法,“你還想見到他們嗎?

如果你想的話,那我就……”

他還沒有說完,蘇音就重重的搖了搖頭。

“就按照你說的那樣做,我不想見到他們,其實他們也未必想見到我。”

蘇音苦笑了一下,可是眼神裡卻寫滿堅定,就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樣。

“從我拉著行李箱一個人離開那天,沒有一個人攔下我的那一天。我就決心和那家人徹底斷了。

我再也不想見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