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寶珠跟大傢伙打完招呼,就直奔大隊部。

昨天跟是跟劉支書說好的,拿介紹信呢!

而且,這裡到鎮上都要花不少時間。

鎮上一天就一趟車到縣裡,要是遲了,可趕不上去縣裡的車子了。

只是,才到大隊部附近,就聽見兩個大嬸在說閒話。

要不是田寶珠耳朵還行,還不知道她們口中說的口沫飛濺的主人公是自己。

田寶珠也不著急去大隊部了,就靜靜的站在那兩個大嬸身後,聽她們兩個掰扯。

兩人所說的內容,要不是主角是自己,田寶珠恐怕會大受震撼吧!

“豔花嬸,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豔花正說的興頭上呢,聽到突然插進來的這麼一句話,立馬拍著心口回道。

“當然是真真的,我都親眼看見的。”

郭翠原本也想附和李豔花的話,但是頭點到一半,才想起不對勁來。

這聲音,不是她說的啊!

立馬扭頭朝兩個人的身後瞧去,田寶珠笑眯眯的臉,懟在面前。

“哎喲媽呀!”

郭翠嚇的一個屁股墩,跌坐在地上。

“郭翠,你這是咋了,見鬼了不成?”

李豔花這話還沒說夠呢,現在被郭翠這副模樣給嚇了一大跳,滿臉不高興的說道。

邊說邊隨意的回頭,準備看看郭翠到底是看到什麼了,給嚇成這副慫樣。

李豔花嘲笑郭翠膽子小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田寶珠貼在她背後臉上在笑,眼中卻是冷風嗖嗖的模樣。

頓時,如同被人踩到了脖子的雞一樣,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來。

“田……田……田知青?”

“豔花嬸子說親眼看到我抱著別人親,不知道是在哪看到的呀?

抱的又是哪個?

有沒有其他證人?

要是你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到公社去問問,你迫害知青是個什麼罪名?”

李豔花聽到田寶珠這話,頓時腿腳一軟,也跟郭翠一樣,一個屁股墩跌坐在地上。

“我……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而且,又不是我一個人說,村子裡其他人都在說。”

“嗤,剛才我可是親口問的你,你說是你親眼看到的。

別人會說,難道不是你傳出去的麼?

而且,現在我就兩眼雙耳,看到了聽到了你在說,沒見到別人。”

田寶珠見她連忙撇清干係的模樣,直接冷笑了一聲。

李豔花聽到田寶珠這般咄咄逼人,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拍著塵土然後扯著嗓子喊道。

“你自己幹了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有臉問我?

我要是你啊,直接跳河去了。

這麼不要臉的話,你問的出口,我都不好意思說。”

說完,就想急匆匆的轉身就跑。

郭翠見狀,暗暗罵了李豔花一句不做人,也想偷偷的爬起來跟著跑。

畢竟,背後說人壞話,被當事人給逮個正著,說出去挺丟臉的。

她們兩個人,根本沒覺得,自己在背後說人,扯舌根是錯的。

兩個人打算的美,手腕卻被田寶珠一把給拉扯住,然後原地轉了個圈,把手臂給反轉到背後。

田寶珠直接一手捏著一個人的手腕,只需稍微一用力,就疼的兩個人嗷嗷大叫起來。

李豔花和郭翠只覺得她們的手要被折斷了一般,疼的眼淚鼻涕都忍不住流了下來。

劉支書因為跟田寶珠說好的,所以,一大早在大隊部等著。

沒想到,才剛捧起茶缸子想喝上一口,就聽到外面嗷嗷的哭聲。

“這是咋了?”

跟著劉支書一同出去的是大隊裡的會計程大鵬,他滿臉好奇的伸著腦袋問道。

入目的就是田寶珠押著李豔花和郭翠,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田……田知青,這是咋回事?”

劉支書看了這一幕,也有些傻眼。

昨天明明懂事有禮的田知青,今天咋變了個樣?

不過,劉支書看清楚李豔花和郭翠這兩個喜歡嚼舌根的,心裡就有了數。

怕是兩個人在背後不知道說田知青什麼小話,被田知青逮個正著吧?

李豔花和郭翠看到劉支書和程會計,正想要嚎著嗓子跟他們哭訴,田寶珠怎麼對待她們時。

卻沒想到,一道比她們更大的哭聲,從背後傳了出來。

“劉支書,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田寶珠一把將原本押著手臂的李豔花和郭翠往旁邊一推,然後捂著臉對劉支書哭訴了起來。

她小嘴叭叭,哭聲完全影響不了她的複述和告狀。

聽完田寶珠所說的話,劉支書的臉都氣成了黑色。

“李豔花,郭翠,田知青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你們知不知道,要是田知青真的聽了你們胡亂編造的這些傳言出了什麼事,你們可是要吃掛落的。

而且,她要真去跳了河,沒了命,你們揹著一條人命,晚上還能睡的安穩嗎?”

李豔花驚呆了,這套路,難道不應該是她乾的事麼?

咋這城裡來的田知青,乾的比她還熟練?

對於劉支書質問的話,她心裡是不以為意的,但是對田寶珠卻忌憚了幾分。

畢竟,一個小姑娘,按道理臉皮薄的很。

之前她都那般說了,田寶珠居然半點不在意,還直接押著她來大隊部。

正常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羞的無地自容,然後沒臉見人才對嗎?

倒是郭翠,聽到劉支書的話,偷眼看了田知青一眼,心中忍不住有些內疚。

“劉支書,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再隨便背後說人了。”

聽到郭翠這認錯的模樣,李豔花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珠子,用力扒拉了郭翠的胳膊一下,壓低了嗓子說道。

“你瘋啦,咋就認錯了?

要認你認,我可不認。”

要是兩個人一口咬定沒有說田寶珠的壞話,相信田寶珠也拿她沒辦法。

郭翠聽到李豔花的話,縮了縮脖子,卻沒有聽李豔花的話,

“行,郭翠嬸子的歉意我收到了,不會再追究你的錯。”

田寶珠假裝抹了抹眼淚,吸了口氣,滿臉堅強的對眾人說道。

劉支書聽到田寶珠這話,倒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村子裡的婦人背後嚼舌根是常有的事。

要是真為這種事斷官司,怕是每天啥正事都不用幹了,就窩在大隊部從早斷到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