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羅德嚴密監視著的海森堡,到處都是他的蟲族眼線。

這些眼線,如同針孔攝像頭一樣,躲藏在暗處,極為難防。

換做是現代人都容易中招,影片被髮到國產區。

更何況,是對此完全不瞭解的古代人呢。

五百多個血脈武士,看似厲害。

但從他們下船開始,就已經落入到了羅德的掌控之中。

下毒,電療,迷暈,群毆......

只要你想得到的手段,都被羅德用在了這些人的身上。

所以,鐵興業的煙花,才召喚不出任何的一個血脈武士。

至於為什麼羅德知道口令?

那就更簡單了。

那些人為了保密,臨時在即將到達海森堡的船隻上,才說了這些。

而製造了蟲鏡門監視框架的羅德。

在附近所有海域的船隻上,都有竊聽的存在。

他們來了附近才說,豈不是就等於在羅德耳邊,輕輕的告訴著他口令?

若不是那怕驚擾到來訪的那些商隊,在海上的時候,羅德就能將他們都擊沉的。

羅德站在閣樓之上,趴在欄杆,看著天邊。

此時的天際,已經微微露出一抹蛋白。

雲彩像是被驅趕到了天邊。

像是浸透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

羅德喃喃道:“要開始了啊。”

海面上,一艘艘艘從海森堡派出去的船隻,淹沒在萬帆蔽空的海面上,毫不起眼。

這些船上裝著的,則是從在方承允培訓下,一期結業的官員。

其中一艘船上,羅鳴志走到了甲板上,來到了羅鳴業的身邊。

他輕聲說道:

“關於家主說讓我們去接手城市這事兒,你怎麼看?”

羅鳴業轉過頭來,回了他一個僵硬的微笑。

他開口說道:“聽從命令就好了。”

羅鳴志雙手放在欄杆處,輕輕的摩擦著。

“真的一去就能接收城市嗎?”

“你不要想這些。”

羅鳴業一巴掌重重的拍在羅鳴志的肩膀上。

對他說道:

“家主不會失敗的。”

他看著遠處的海面,說道:

“別想太多,想得多了問題也就越多,問題越多你就會苦惱的。

跟著家主走,就對了。”

羅鳴志點了點頭。

..........

羅德派出的先頭部隊,此時已經到了陸地上。

他們裝作從其他國家來的商隊,進入了東海國最大港口,潮南港。

檔案室官員劉堯,半夜時分,悄悄的來到了一間民房。

“叩叩,叩,叩叩。”

他有節奏的在門前敲著。

沒多久,房門就開了。

劉堯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不著痕跡的左右看了一眼。

發現沒人,於是趕緊走了進去。

護衛順勢將房門關上。

劉堯一邊往裡屋走,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冊子,遞給了身旁的羅家人。

“這是潮南港,所有官員的姓名、樣貌和住址。”

羅家之人一邊走,一邊翻看著。

兩人進了屋,劉堯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

他指著盒子說道:“那個就是給我的?”

羅家之人點了點頭。

他趕忙湊了過去,將盒子開啟。

裡面金光閃閃,把他的心填滿滿。

天吶,這次怎麼給這麼多?買我小命都夠了。

他抱起盒子就想出門,羅家之人卻攔住了他。

“先等一下。”

“怎麼了?”

劉堯吞了一口口水,抱著盒子的雙手都抓緊了。

羅家的人,不是都不興殺人滅口那一套嗎?

我為羅家流過血!我為羅德出過力!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我們要先核實一下真實性,等核實完了你才能走。”

羅家之人的話,倒是讓劉堯心頭一鬆。

他想了想,也覺得合理。

畢竟這個冊子上的東西,是自己從檔案室的上抄的。

是真是假,也就自己知道。

人家驗一驗也合情合理。

於是,他就找了個地方,抱著盒子坐下了。

羅家之人,將冊子遞給了身邊的護衛。

護衛拿著,衝他點了個頭,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羅家之人對著劉堯一拱手:

“還勞煩今夜在此休息一下。”

“無妨。”

劉堯擺了擺手。

為了這一箱子的金條,受點罪合情合理。

財富哪能不需要點磨難就能獲得呢?

他倒也想得開。

羅家之人對他又拱了拱手,就離開了。

劉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平靜的喝了一口護衛送上來的茶。

這一晚上的功夫,伱又能驗幾個?

真是的,白費力氣。

喝完茶,又吃了點糕點。

劉堯就在護衛的監視下,上床睡覺了。

一夜好夢。

第二天。

他起床之後,發現昨晚站在床邊,如同門神的護衛,此時已經沒了身影。

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門,也沒見一個人。

“奇怪。”

他嘟囔了一句,就朝著自家走去。

一早大,隔壁劉鐵柱的娘子,就出來渙洗衣裳了。

他見四下沒人,於是上去摟著對方,親了一口。

又在對方的肥臀上捏了一把,才在一陣叫嬌罵聲中,樂呵呵的回了自己的家。

他雖面容俊秀,但出身貧寒。

當個官也飽受排擠,有油水的地方根本輪不到他。

所以,現在都成了三十多歲的帥大叔,還是娶不起老婆。

只能偶爾借用一下左鄰右舍的。

換好衣服之後,他就去衙門上班了。

但剛剛道衙門口,他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他一看,門口的兵丁怎麼換人了?

王老頭不是在這裡當差快十年了嗎?

說再當幾年兵,就能賺夠給第三個兒子娶老婆的錢了。

他怎麼沒在了?

“奇怪。”

他嘟囔了一句,就朝著衙門內走去。

但走著走著,他越發感覺不對勁了。

屋內同僚來來回回,但他們怎麼都頂著一張陌生人的臉?

難道我突然乍富,就變得膨脹了?

以至於直接臉盲,開始不認識同僚了?

我心裡,就這麼害怕他們找我借錢的嗎?

我真TM不是個東西啊。

劉堯轉念一想。

有錢了即便不是人,也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這個世道禽獸多了去了,多自己一個也沒啥。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就朝著上首走去。

跟城主拜會一聲,就要開始摸魚的一天了啊。

但他想城主走近,卻發現,這人不就是昨晚羅家的那人?

他大為驚駭。

是我錯了,還是這個世界錯了?

“你你你....”

他指著羅家之人,渾身都在顫抖。

“快去做事吧。”

羅家之人衝他笑了笑。

立馬,就有同僚推了他一把。

“傻愣住幹嘛?還不去做事?”

他一臉疑惑的,被同僚推進了自己的檔案室。

他坐下下來,冷靜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一切。

雖然結果已經呼之欲出,但他仍然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他喝了一口茶,還是老味道。

但這天啊,大概是要變了。